“你意思是现在还比我强?待会儿……”
明显想要再比一场分个胜负,刘峰转回身视线落到坐在椅子上穿袜子的成乐身上,说到一半的话突然停住没有继续下去。
他上前几步走到成乐跟前一把拉起他的腿将脚举在眼前看,眼睛在脚上看看又转到成乐脸上瞪瞪,隐隐有种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成乐知道他在看什么,冻伤嘛。从来到东河没两天他的脚就受到了影响还日趋严重,到今天脚后跟脚趾头肿的像个馒头都有些乌青了,难怪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就能把!先别忙穿袜子!”
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刘峰放开成乐的脚走到储物柜跟前。
一阵翻找,杂七杂八的东西被他丢的到处都是,从日用品到刮胡刀全部都是名牌没想到他在这方面还挺讲究。十几分钟之后,刘峰找到东西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灰褐色的陶瓷小罐子,塞到成乐手上指了指他的脚意思非常明显,还不赶快用?
“这什么?”
“废话怎么这么多,还不赶快用?”
见成乐拿着罐子没有行动,刘峰有些不耐烦的抽了把椅子坐到他的面前催促起来。
“上好的貂蛇油,效果比外面卖的好多了。是我爸专门让人给准备的,管你是什么冻伤只要不是最严重的那种,涂上两天保准就好。看到我中指上这条疤没?去年冬天我手上脚上冻的比你现在还严重,用了这药短短几天伤口就收了,今年也没再犯过。”
颇为自傲的指着手背上的伤疤说事儿,刘峰给成乐解释了一遍。
可让他奇怪的是成乐听是听了看样子也愿意用,可举着罐子打开盖子靠在椅子上就是不动,反而把脚一抬放到了他的腿上。
一抬手还把罐子丢到他的怀里,意思很明显是让他帮忙。可这混蛋凭什么一副大爷样让他伺候人?他刘峰从小到大除了伺候过亲爹之外对谁都没端过一杯茶递过一双筷子,他算那根葱啊?!
“你——”
“哎呦呦,昨晚上不知道哪个家伙一直按着我的手不放,让我伺候到半夜。”靠在椅子上摇晃着手指,成乐怪声怪调的叹息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果然是天赋异禀器大力强。那坚_挺、那硬度、那持久力,岂是我辈凡人能够比拟的?对了对了,喝醉酒了不安生,让人帮忙不够还那么粘人,怎么推都推不开一定要人抱着才能睡着,你说这人从小怎么长大的是不是缺爱啊?”
“……”
咔吧咔吧手指关节爆响,刘峰险些将手上的陶瓷罐子捏碎。
呼的一下全身血液涌到他的脸上几乎让他流下汗来,后背热烘烘湿哒哒的浸湿了衬衣让布料贴在了背上。
他不想承认成乐说的人是他,可理智跟记忆告诉他那个人确定是他无疑。耐力强、坚_挺、持久什么的还可以理解成优点,沾人必须要人抱着才能睡着算怎么回事?!他以前可没发现自己有这毛病,难不成只有喝醉了以后才这样?
“你狠!成爷!让小得来伺候您!”
恶狠狠地将腿上的脚掌抓住抬起,用力一掰转了个角度。
成乐闷哼一声刘峰得意一笑,手指伸到药罐子里掏出些固体药油往伤口上一抹,一点都不客气的大力揉搓起来。
成乐被他搞得有苦难言,呲牙咧嘴的颇为后悔。早知道这人会这样对他他绝不会这样做,脚后跟脚趾头上的冻伤涂了这药被他这么一搓滚烫滚烫的又疼又痒,作用在他现在这具没经历过这种伤势的身体上时,难受的他简直想把脚给剁掉。
“哼哼,成爷,怎么样,舒服不舒服?”
刘峰当然不会错过成乐脸上精彩的表情,为了报复更加卖力的伺候起来。
“多搓搓,得让药彻底吸收啊,您手上没劲儿小得帮您,一天不够多住几天,小得可以一直伺候到您伤好啊。”
足足作弄了十几分钟,刘峰放下手上的脚掌转移目标袭击另外一只。
成乐已经适应了,最初的难受之后现在感觉上了药的脚掌热乎乎的,尤其是重点被人揉搓的那几处冻疮,一跳一跳的像是彻底充血得到锻炼的肌肉。
希望效果像刘峰说的那样,几天就见效不会复发,这种程度的冻疮没多恐怖却非常烦人,就像许多去不了根的小病一样治不好也要不了命,如同跗骨之蛆难以摆脱时不时的冒出来一下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行了吧?已经帮成爷您上完药了,现在您总该——”
声音猛地一顿,刘峰松开成乐右脚的动作中,视线停到了成乐踩在他两腿间那个部位的脚掌上。
顺着他的视线一看,成乐也一下愣住,连忙坐起身子收回脚掌套上袜子心神有些慌张。
他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天知道左脚怎么会踩在刘峰的胯间,看刘峰现在的表情像是已经产生了误会,会不会以为他成乐想方设法的勾引他?
“成乐,看来咱俩得谈谈。”
亲眼目睹对面的人动作飞快的抽回脚套上袜子穿上靴子,刘峰眼神有些难以描述。
他靠在椅子上活动了一下脖子,从口袋里掏出包烟弹出一根点着,咬在嘴上开始说道。
“咱俩的情况你懂,我知道你刚才的事情不是故意的,但像昨天晚上的事情玩儿玩儿可以,想要更多却不行!你知道,我是刘家的独苗,你是成家的独苗,对男人有好感觉得女人麻烦就能找个男人过一辈子?别天真行不行,这事儿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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