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云妈妈疯狂执着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云舟心想,你家孩子上学才白花钱,学习狗屁都不是。
云舟扶着云妈妈的手臂上了屋,给她脱鞋让她上炕躺着,拉过被子给她盖了说:“我去做饭,吃完饭再出去推回来点柴禾,快入冬了,多备下点,要不咱们就该挨冻了。”
云妈妈闭着眼睛不说话,好像是睡着了。
云舟知道她就这样,只要不是关系到他上学,他妈妈全都不在意,放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她不吵不闹,就是把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
云舟找了点面,扒拉点疙瘩汤,招呼着他妈妈吃完,自己把剩下的都吃了。看着云妈妈又躺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悄悄的出去,关好门,推着手推车走了。
云舟家有地,他们家是儿子结婚就分家,土地按照每人菜地二分,口粮田两亩分的。生产队这样分,他们家也这样分,没有特殊。
云舟家现在只有两口人,却有四口人的地。土地承包三十年不变,后来又改成五十年,他三哥当兵走没往外拿地,他爸爸去世,地也还在,加上他妈妈和他两个人的,还有他爸爸开的零散地,家里有十亩左右,云舟一个人弄不过来。
去年九月他爸爸去世,那时候已经收秋了,粮食进了家,就剩下秸秆,他是烧一点弄回去点。不敢都收家去,冬天总有讨嫌的熊孩子玩火,给烧了就白干了。
玉米秸是用大秫秸捆好了一个一个的,云舟刚用小推车推回十来个,就看见他大哥在路边站着,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羞愧中夹杂着心虚和无奈。
“大哥”云舟停下来,把车子放平了,叫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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