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坟?我倒没听说过它有什么名号,不过听你这么说倒也贴切。”司机笑着说。
……
移回些许视线,肖墨弦幽暗的眸子里仿佛流淌着琉璃的光晕,视线涣散着,她把头抵在窗户上,无意识地低喃道:“葬了一山的死丘吗…”
真是一群可怜人。
“师傅,那这里对外开放吗?嗯,我的意思是是否对他们的家属开放?毕竟每年的清明都需要祭拜。”看那荒芜的地界,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就是不愿去相信,毕竟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悲了……
“开放?”司机冷笑了下,粗短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唇边泛出一丝不屑,“以前的确是对外开放的,但自从前几年这块地被划给军区后,这里就再不许外人进入了!”
“为什么?那些烈士的家属就没有向政府反映吗?”
“呵呵,怎么会没反应过?但最后都没消息了。”司机骤然抓紧方向盘的外壳,咬着牙道:“小姑娘,你知道为什么会没消息吗?”
……
肖墨弦噤声了,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人多半是被镇压了吧,毕竟对于她们这群无人问津的贱民来说,镇压是最简单和粗暴的方法了。
而眼前这个司机想必也是其中一个受害者。
司机烦躁的挠了挠他那光溜溜的头顶,一双小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小,“他们都被镇压了阿,回来的时候,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了,眼睛里再也没有光芒。”
“那…”仔细斟酌着用词,肖墨弦尽力避开司机的雷区,“他们后来还好吗?”
颓然的摇摇头,司机有些沮丧,“无论用了什么办法,去了多少家医院,花了多少的钱,她们始终都维持着那一天回来时的样子,呆呆愣愣的,仿佛再也看不到其他事物,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混账东西”司机像被勾起了伤心事狠狠拍了下方向盘,然后闭上眼深深吸了几口气,再睁眼时,他极力掩着怒火,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我…我有些失态了…我只是想如果这里被烧了就好了。”
轻轻笑着,她摇摇头示意没事,把这里烧了阿,思绪拉伸开去,她仿佛看见这片山丘被染上了灼人的嫣红。
脑子里闪过什么,她突然觉得这幅画面有些熟悉,好像上辈子在哪里看到过。
但一时又记不得了。
伴着她的沉默,车又开了20多分钟,前头的光现骤然变得极为刺眼,只见司机拿出一副墨镜戴上,嘴里朝她叮嘱了句,“闭上眼睛,这是刺激性极强的昼光!”
她在司机说之前就闭上了,前世的她可是这片区域里的常客。别看现在光线这么亮,等车子真正开出这条道了,那之后的区域可真算是永夜了,就如同处在黑洞里再不见一丝天然光线。
嚯,在她发散的思维中车子开出了昼光地带,眼前的视野一下子变得极暗,路边零立着几盏昏黄的灯,灯芯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似乎有点接触不.良。
“草!都提了这么多次在这修几盏灯,怎么还是没有一点变化?”司机把车速降到20码,嘴里一边咒骂着,一边小心把着方向盘。
这是一条没有护栏的高架,三辆车并行的宽度,和地底的距离超过500英尺,它的名字叫做‘试炼’,寓意是刀尖上的共舞,在绚烂的永夜中踏上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司机打开车顶的通风口,冰冷的飓风灌进来,把脑子搅得一片清明,“感觉怎么样?”他一边大喊着,一边把车速提到最高。
风如刀子一样割在肌肤上,她享受般地轻轻抚摸自己的红唇,轻轻说了句:“好极了!”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在一家灯火通明的店门口,肖墨弦走下车,进了酒吧,和上辈子同样的群魔乱舞,奢靡。淫。乱,一幕幕香艳的画面在她的眼前上演直播,皱着眉头走到调酒师旁边,她说:“来一杯蓝色米兰。”
内区的暗语,蓝色表示冷兵器,米表示食物,兰表示特殊注射剂。
年轻的帅小伙甩了甩他那火红色的头发,一双深沉的眼睛对着她打量了许久,“第一次来?瞧着有些陌生。”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调酒器转了个圈。
“嗯,朋友介绍的,听说你们这的东西很好。”肖墨弦表明了她的立场,她是由朋友介绍来的,知道内区的真实勾当。
调酒师凑近她,暧。昧的呵出一口气,混着酒香的味道扑在面上让她难受的皱起眉头,只见他在一边贱兮兮地瞧着她说道:“哟,还是个雏?”
……
“好好调你的酒,等着喝呢!”肖墨弦抬手把他的头推离自己,这个男人和上辈子一样,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无辜的耸耸肩,他把两个倒锥型酒杯合在一起一拧然后抛向空中…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后,一杯湖泊蓝的,上方罩着淡淡烟雾的酒被推到她眼前,“请品尝,这是我今晚第56杯蓝色米兰。”
迷人的色彩让人一下子想到了韦尔波里兰淡水湖。
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浓郁而芬芳的百花香气充斥在唇齿中的每一处角落,淡淡的酒精香味如牛奶一般从喉咙里滑下去,带来别样的刺激。
这个喝法是她在上辈子偶尔发现的,不同于其他的酌饮方式,这种喝法能把百花的香气和酒精的浓郁完美地锁在一个瞬间。
将空杯子置在桌上,她走下吧台往酒店的阴影角走去。意料之中,背后传来调酒师难得正经的声音,“你是第一个用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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