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边春晗抱着兀儿把了尿,喂他喝了两口水后,站在边上看别人弹玻璃珠子。
虽然卢林村在周边一片是最穷最偏的地方,但不论哪里,总有差距存在。在距离边家所在的山包十几里处有一个稍微平坦的山头,那里有二十来户人家,是最早一批盖起平房的人,早在好几年前,这些人家就不靠村里记工分吃饭了。有一家开了村来唯一的杂货铺,有一家是诊所,有一家专门磨豆腐,剩下的十几家男人都在外头打工,虽说是做苦力,可也远好于在贫瘠的土地里刨吃食。
拦在边春晗面前的就是那边罗老九的大儿子罗兵。
“臭篓子”说的是村里罗书成,他是卢林村前些年唯一一个大学生,但八几年的时候,全村上下给他凑足了路费,他拿着通知书到了学校,却被通知只接受非农户口,他一路乞讨着回来,就变的疯疯癫癫的,嘴里一整日的嘀咕不停,总背着个破篓子四处捡东西,尽是些不知哪来儿的死兔子死鸟,老远就能闻到臭味儿。
边春晗抱着兀儿退了一步,“我不是。”
“那你在垃圾桶里翻什么?”
“我昨天晚上还看到他去翻垃圾池了,恶……”
“哈哈,臭篓子,臭篓子!”
“臭篓子来学校了咯!”
几个时常混在一起的围着边春晗叫闹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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