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苏祁坐上床榻,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摸着南宫子卿消瘦的脸,只是还不待他继续有下一个情绪,房间外就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苏祁脸色一变,迅速坐起身,在南宫子卿的床头上用力一按,啪嗒一声,床榻靠着的墙壁突然翻转,把南宫子卿睡着的床转入里面,而转出来的却是一张一模一样的床铺,只是叠的整整齐齐,一点也不像有人睡过,而床铺转换间不过是两秒,墙壁就已经恢复了原样,一点缝隙都看不出来。
苏祁走到一旁的书桌前,负手而立,修长的身形被门口透进来的日光越拉越长,他背对着门口,目光落在书桌上,仿佛在欣赏着什么。
即使从门口走到身后的脚步声,也没有让他把视线从眼前书桌上移开,压迫的气息却是悄然间在那站立着姿势上释放着。
“见过苏公子!”身后的人似乎也不介意他站着,沉稳的声线不慌不忙,不等苏祁有所反应,又自顾自的开始说话,“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出关了?摄政王的动作越来越大,若现在不趁机阻止,怕是日后对太子殿下不利啊!皇上也不在京城,如今京里能阻止摄政王的就只有太子殿下了,还请苏公子通报太子殿下!”
苏祁脸色阴沉,眼里都是冰冷,缓缓转过头,脸上却是笑的温和,“你们不是昨天才问过我这些话吗?”苏祁笑着,语气听不出一点怒,眼前的人他确实要忍让几分,但并不代表可以骑到他头上。
南宫子卿在京城里的这股势是他母妃和他父皇留下的,虽然很听南宫子卿的话,但却也有几个是有野心的,南宫子卿一旦有事,这群人就立刻分裂开,虽说他隐瞒了南宫子卿身中剧毒昏迷不醒,连慕容神医都棘手,对外宣称南宫子卿救妹一行身受重伤,要闭关养伤,但又有几个是相信的,南宫子卿近两月未出现,这些人自然是急的,眼下又遇西泯北域大战,君亦槿御驾亲征,京城本该由南宫子卿主持大局,但他至今昏迷不醒,只能暂由摄政王代替,可摄政王岂是会安分的人?
苏祁压力也很大,一方要为南宫子卿寻医,一方要安抚南宫子卿的势力,如果不是这群老家伙,他早就杀去北域把轩辕雪给干了,她也不是没想过劫持轩辕家的人,但轩辕雪已经表明叛离轩辕家,轩辕家主也知道自己女儿的所作所为,公开断绝父女关系,苏祁下手也没卵用,何况他自己都被南宫子卿的这群人给盯着。
“若再拖延,怕是挽回不了了,还请苏公子通报太子殿下一声!”眼前的老者直视苏祁,不卑不亢。
苏祁皱眉,“言漠宸干嘛了?”
“摄政王已经在朝中快清理完皇上的人了,下一步就是我们!”老者声音沉稳,背脊挺的笔直。
苏祁若有所思,点点头,笑道,“我会跟太子殿下说一声!”
老者眼里神色莫名,紧盯苏祁眼睛,随后不卑不亢的行礼,“属下告退!”
苏祁静静站着,看着老者转身后,他勾起的唇角才放下,脸色难看,南宫子卿近两月不出,就算他再怎么胡编乱造,也压制不了这群人多久了。
若迫不得已,他也只能宁为玉碎了。
京城城北的凤凰山顶,可以俯瞰整个京城的结构,但那却是皇家禁地,常年被禁卫军把守,虽说凤凰山风景极好视野宽阔,但没有西泯帝的允许,谁也上不去,可以说荒无人烟。
所以说,此刻山峰上矗立着的两道人影让山脚下隐隐约约看见轮廓的人格外惊讶。
寒冬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将山顶上那一袭火红色的衣吹的咧咧作响,男子如墨的青丝散在肩头,寒风中青丝轻轻在脸颊旁飞舞,那张面若中秋月的容颜格外耀眼,他桃花眼轻轻挑起,看着眼前披一身白羽披风脸色如冰山的俊美男子,磁性的声音将娃娃音掩盖,“南宫子卿那边怎么样了?”
白色披风的男子本不敢抬头去和那对亮的惊人的眼眸对视,但听到男子这话,他轻笑着抬起头,挺直背脊,似开玩笑又似认真的说道,“幸不辱命!”
君亦槿笑了笑,“等墨歌家复兴,你再跟朕说幸不辱命吧!”
白色披风的男子笑容顿了顿,恢复冰山脸,严肃的点点头,这人,竟是在萧木染回京城路途中突然失踪的墨歌天谣,而本该在暮阳城与北域对战的君亦槿却出现在京城的凤凰山顶上。
君亦槿负手背对着墨歌天谣,从凤凰山顶上俯视着半个京城,而视线似是无意间扫过城门口,隐隐约约可见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进了城,那辆马车普通的根本让人不想浪费脑子去记住模样,但凤凰山顶上的男子却足足盯着马车看到它消失。
萧木染坐在马车里,神情略微有点激动,不过被她特意压制了下来,但想到可以见自己的太子哥哥南宫子卿,她又压制不了心里的喜色。
萧木染脑子里莫名的一闪,刚刚似乎想起了点什么事,但那一刻太快,她根本就抓不住那感觉,仔细思考了一下刚刚自己所想,貌似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她不过是想他家太子哥哥罢了。
南宫子卿,南宫子卿,萧木染闭眼在心里默念两遍,果然,刚刚没有抓住的感觉又上来了,但她仔细思考还是毫无头绪。“南宫子卿?南宫...”她低低念出声,可不等第二遍把南宫子卿的名字念完,萧木染浑身一个激灵,口里喃喃自语,“辛喃?宫喃?辛喃宫喃,辛喃宫?...姓南宫!”
萧木染念完最后一个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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