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栋是被一股刺鼻的浓烟呛醒的,当他追到隔壁的小房间时,才看清楚只不过是一只大老鼠搞的鬼,当他松了口气正要回去时,却一脚踩空掉进了防潮的地下室里,撞到了脑袋,昏迷了一会儿。额头好像摔伤了,秦栋摸了一把,满手都是血。烟雾越来越浓,还带着一股灼人的热气,秦栋惊恐急了,想要离开这里,可用尽全身力气也爬不上去,急的哭了起来:“爸爸,妈妈,救救小栋……”“小栋……”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在吗……”是姑姑!秦栋惊喜地大喊:“姑姑!我在这里——”秦美姗循着声音走过去,将秦栋拉了上来,搂着他,开心地哭了起来。秦栋呆呆地看着被火舌吞噬的四周,吓得说不出话,秦美姗将他抱在怀里,笑着说:“小栋,别怕,我们很快就出去了。”秦栋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姑姑一直抱着他跑,却仿佛永远也跑不到尽头。
再后来,他发觉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爸爸坐在床边不停地抽烟,眼睛红红的。妈妈有些生气,说抽烟对小孩子不好,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争吵。秦栋被吵得心烦,跳下床走了出去,却看到魏凌睿呆呆的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怀里抱着一只掉了耳朵的玩偶兔。秦栋走到他面前,小声问:“小睿,你怎么在这里?姑姑呢?”魏凌睿忽然站起来,抓住他的胳膊,哭着说:“舅舅说妈妈走了,哥哥,求求你,带我去找她好不好?”秦栋心口仿佛遭了重重一击,他茫然地看着魏凌睿那双绝望的眼睛,许久才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第二章
当秦栋睁开眼睛时,身上已惊出一身冷汗,那并不是噩梦,姑姑真的死了,死在了那场大火里,他让魏凌睿失去了妈妈,这件事就像一根毒刺,扎在他的心口,永远无法拔去,也永远无法解脱。“栋哥,”耳畔传来一个欣喜的声音,“你终于醒了,要不要喝水?”秦栋这才发觉自己躺在病房里,他侧过头,看到陈雁宁坐在床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似乎很疲惫的样子。陈雁宁一时有些手忙无措,忙给秦栋到了杯水,又去按铃叫护士。秦栋坐起来,接过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陈雁宁有些惊慌:“栋哥,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对不起……”秦栋看了他一眼,语气一如方才:“发生了什么事?”陈雁宁低下了头,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我哥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秦栋怔住了,陈胜新起家的底子的确不干净,可这些年都已经漂白的差不多了,为什么偏偏现在出了事?陈雁宁突然抬起头,盯着着秦栋的眼睛,一脸严肃地问道:“栋哥,你老实告诉我,我哥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秦栋的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冷冷道:“你说呢?”陈雁宁呆呆地盯着秦栋看了好久,直到秦栋都感觉有些不舒服时,他才缓缓地松了口气:“我相信你,你决不会出卖我哥的。”秦栋低头喝水,并不说话,他从高中辍学以后就开始跟着陈胜新混了,陈胜新的那些事儿他都清楚,这几年做生意,明里暗里的关系很多都是他去处理的,项目也几乎都由他经手,陈雁宁怀疑他并非没有理由,可是除了自己,又会是谁呢?陈雁宁见秦栋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赶紧说:“栋哥,对不起,昨天是我太冲动,你要是还生气,就打我一顿吧!”秦栋看着陈雁宁一脸认真的样子,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这孩子真是陈胜新的亲弟弟吗?性子也差太多了吧。“打你干嘛?”秦栋看了他一眼,“让你躺隔壁跟我作伴?”陈雁宁低着头,不出声了。秦栋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向不错,只是最近工作比较辛苦,而且还陪着魏凌睿到南美跑了一圈,本来就不太好的胃有点吃不消了,才被陈雁宁那一拳弄进了医院。
第二天秦栋就办了出院手续,他对陈雁宁说:“先回学校去,你哥的事我会想办法的。”陈雁宁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学校放假,我没地方去了。”秦栋无奈,只好带他回家。他住在一处地段很不错的小区里,两年前买的,魏凌睿还在读研,平时都住在学校里,只有周末才会过来,秦栋大多时间也住在公司,房子里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气。直到陈雁宁进门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有些慌张地问:“栋哥,魏……魏凌睿呢?”不知道为什么,陈雁宁似乎很不喜欢魏凌睿,从不叫他哥,见面有时候连招呼都不打。他也知道秦栋跟魏凌睿的关系,想到自己要在这里打扰一些日子不免觉得有些尴尬。秦栋淡淡道:“我们分手了,他以后不会到这里来了。”“啊?”陈雁宁一惊,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差点叫出声来,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捂住嘴,斜眼偷偷瞄着秦栋,他仿佛只是在陈述着一件实事,平静地有些反常。陈雁宁突然觉得心里慌慌的,像是揣了个小兔子似的,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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