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冬如梦初醒,觉得自己当了一回傻逼,看看周围,竟然已经离开老街来到天河广场,他没有再去寻找那个背影,赶紧原路折返。
一路跑到离开的地方,顾冬在厕所外喊,“小胖子?顾延?”
连着喊了几声,顾冬走进去,里面根本没有想找的人,他问了窗口那里收钱的人,对方很抱歉的说人太多,没注意。
顾冬心里咯噔一下,跑哪去了?
沿着正对的那条街走到底,又脚不沾地的把城隍庙附近全找了,还是没见到人,顾冬把相机还了,走在街头,脸色不太好看,他是法学的,司法,公务员都过了,如果他没死,八月份就会去zf上班,所以很清楚其中不为人知的缺陷。
事实证明想在越江找人真的不科学,顾冬在老街四周找了遍就立刻回旅馆,没看到人又回老街,直到天黑,顾冬还是一筹莫展,衣服湿了干,又被汗水濡湿,浑身都黏腻的很,额前的发丝一缕缕的贴着,狼狈又焦虑,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没走近就看到旅馆门口蹲着一人。
正在抓胳膊的顾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一抬头就愣住了,他第一次见到这人不再是一副平静沉稳的模样,会如此慌。
脸上刚摆出冷漠的表情,想质问的声音还没出口就落入一个怀抱,耳畔是混乱的喘气声,“还以为把你丢了……”
隔着薄薄一层衣服,顾延听到砰砰的心跳声,一声声清晰的撞进耳膜,这个拥抱太陌生,也太突然,他有些懵,只觉得很热,连呼吸都有点不稳。
直到很多年后他回想起是什么时候上心的,大概就是这个紧实到抓住所有的拥抱。
顾冬把额头的汗全蹭到顾延脖子上了,下午走了很多路,腿酸痛的厉害,喊了很多次,嗓子也快冒烟了。
“抱够了没有?”顾延嫌弃的拧眉,“很热。”
他其实已经等了很久,回来上错车,从被抛弃的愤怒到平静接受现状,再到对未知的不安,又饿又累,胳膊上被蚊子咬了很多包,最可恶的是还被人当乞丐,扔了几个硬币,这些他都没说。
两人都有很多想问的,但都默契的半字不提,顾冬是自觉理亏,顾延是更喜欢对方主动点。
顾冬半拖着顾延进旅馆,“以后能不能在原地等我?”
顾延拿胳膊肘推他没推开,“我又不傻。”
“我保证一定会回来找你。”
顾延用余光看他,显然不信,“如果你骗我,那你以后都不准吃小饼干。”
“真够狠的。”顾冬嘴角抽搐。
作者有话要说: 射射豆豆童鞋砸的两个雷~
⊙▽⊙短小了,咳咳,咳咳咳
zf——政府,不敢在文里写那两个字,在这里解释一下〒_〒
☆、11
回旅馆后顾冬把自己摔床上就不动了,顾延去卫生间洗完澡出来,他还是一动不动,姿势都没换过,抱着枕头歪着头,嘴巴微张,鼻梁上的眼镜滑下来,腿习惯的夹着被子一角,顾延看几次都忍俊不禁。
在窗边站了会,顾延就去推床上的人,“去洗澡,你身上很臭。”
顾冬打了个哈欠,大力掐掐眉心,消除了点疲劳才坐起来,“肚子饿。”他又嘟囔,“晚饭还没吃。”
抓抓头发,顾冬就下床洗了冷水脸,对顾延说,“你别乱跑,我下去打个电话,顺便买吃的回来。”
夜晚的温度没丝毫凉意,闷热难耐,顾冬打了公用电话跟给顾成报了平安,听着对方的唠叨,他会回应,上辈子没什么亲人,这一世会格外珍惜。
顾冬买了两张大饼,又去附近餐馆要了一份鱼香肉丝,回来路过超市还一时兴起买了几瓶啤酒,肚子饿的冒酸水,一到旅馆他连澡都没洗就坐椅子上啃大饼。
顾延把黑木耳全挑出来吃了,“爸怎么说?”
“成绩单收到了。”顾冬吃了口胡萝卜,“不好奇?”
顾延没说话,眼睛里流露的是“没有人能从我手里拿走第一”的绝对自信和狂傲,他见对面的人情绪突然低落,鄙夷的问,“怎么?垫底了?”
“第五。”顾冬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没错过顾延一瞬间的震惊,他自己心里完全高兴不起来,大关不是一中,竟然都不能进前三,而且年级前十都够呛,那就更不可能进越江大学,看来他高三不好过了。
打开一瓶啤酒,顾冬递给顾延,“要不要喝?”
顾延神色复杂的接住,的确,这人跟垃圾早就不相符了,从两个月前那次见面开始。
顾冬不知道自己喝酒上脸,一瓶下肚,原本白皙的脸已经熏染了红晕,清澈的眼神也出现迷离,他更忘了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喝不醉的顾冬,而是一喝就醉的顾冬。
等他发现思维混乱的时候,两瓶已经没了。
顾延收拾了小桌子,扭头看了眼大字型躺床上的人,眼底闪过算计的光芒,他走过去弯身凑近。
“你不是顾冬吧?”
“我是!”
“你是不是来过越江?”顾延揶揄的勾唇,声音压的很低,“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不……不告诉你。”
“你是不是讨厌顾延?”
“讨厌。”
顾延觉得自己真逗比。
“现在不讨厌了。”顾冬自顾自的扯衣服,“因为他没朋友,多可怜,我就又当他哥又当他朋友了。”
你才可怜!顾延觉得自己需要冷静。
顾冬喝的醉醺醺的,大概是发现耳边很吵,总有个声音,他干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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