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有救了,爷终于收心了,福宝激动的想抹眼泪!
冯大爷在躺椅上辗转了几番,才终于驱走瞌睡虫,爬起来坐直身子,勾了一块福宝新买来的点心尝,吃着吃着,随口就问了一句:“福宝,贾家有个私塾你知道吗?”
福宝歪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恩,知道啊。”略顿,又问:“爷,您问这个干吗?”
新出锅的点心还是有点塞,虽然是入口即化,但是塞了一嘴的冯总受依然感受到了死亡的压迫,“咳”!冯总受捂住胸口,痛指面前茶杯。
福宝正在那里数银子呢,他有些落寞,四十五度望天感叹,这个月感觉好像有点吃超了。
在一回身,他惊呆了。仅仅一个转身不见,自家爷居然差点被点心给噎死了!
冯总受看来噎的不轻,脸都开始发紫了。
福宝吓得连银子都甩了,连忙奔过去倒水往冯渊嘴里灌,又使劲拍着他后背。这么折腾一会儿,那点心总算顺着食道给咽下去了。
冯总受被他拍的有点脱臼,人歪在榻上,阖眼养神片刻,开口道:“福宝,你给爷去贾家私塾里侦查侦查。”
“哦”还没反应过来的福宝抓着一大把碎银子随口应了句。“啊……?!”反射弧总算回来了。
“为什么啊爷?”福宝不解的瞪大眼睛问。这小子眼睛本来就大,这么夸张的一瞪,整张脸就剩下那么一双杏眼了。
冯渊还是歪在榻上养神,眼皮子都没掀开一下:“帮爷去刺探一下那只呆霸王的下落。”
“不去!”福大爷生平第一次斩钉截铁的拒绝了金孔雀的要求。
“哦,不去啊。那酥饼街的桂花饼免了。”冯渊闭眼,表情特别平淡的说了句。
“不去!”福宝咬牙坚持!
“哦,那北街的枣花糕也免了。”冯渊抬手抠了抠耳屎,神色悠然。他就不信这小子真能忍得住食物的诱惑!
“不去!”福大爷依旧是倔强的傲骨。
“哦,那西街的……”
“爷!”福大爷终于腿软,“扑通”一声跪下了地,好男儿膝下黄金,不为五斗米折腰,今天他福宝就为了几口吃的腿软飙泪!
“爷嗷,我跟您这么长时间!您都不疼我!”福宝蹭着眼泪就往冯渊腿上贴。
冯渊浑身还没缓过劲儿,依旧是酸麻胀痛。被福宝这么几巴掌降龙神掌,再加上他为了保持帅气一个姿势躺倒底的落枕,现在半边身子外加一个脊背都是僵的。
福宝这么扑飞过来,金孔雀被他这么一摁,瞬间两眼有点发花。
“爷,您不能这样对我嗷!”肩膀几乎被甩断。
力道够足!再加把劲儿都能把他的小胳膊给卸下来,这劲儿使得多大,就证明这小子对食物的羁绊有多深!他居然还不如几块小破点心!冯渊有点心塞。
“行行行,别……别摇了!给你买!买买买!要啥买啥!”他又找回了马车颠簸的那种上吐下泻脑子发晕,难受到几乎去轮回的真实感觉。
这一声果然奏效,福宝终于停下了前后左右摇摆的幅度:“真的嗷?”
“真的!”冯渊揉头发晕应,揉了好一会儿,浆糊才被甩下去:“不过你得去私塾帮我瞧瞧。”冯渊说出了他的条件。
福宝咬着嘴唇挣扎好久,最终还是敌不过事物的诱惑,他狠下心来咬着牙根蹦出一个字儿:“成!”末了又加一句:“只这一次,爷!”
冯渊瞧着他就跟披甲上阵去杀场似的,心里不由得想笑,憋了半天还是把笑意给吞回去了,因为他觉得这样太伤福宝自尊了。他说:“好,一次就一次,你可要好好儿的刺探清楚了,要不今后你都别指望我掏钱给你买吃的了。”
这一句果然有威慑力,福宝的表情微乎其微的抽搐了一小下下,随后那瘦削却异常坚.挺的背影晃着出了大门。从他晃的幅度来看,就知道这小子下了多大的决心。
从前,福宝每次遇到不想做的事情,总是粘着不动。久而久之了,卖萌一次两次还管用,多了冯渊自然不再吃这一套。上前就给这小兔崽子一脚:“不去就别吃饭了!”
吃饭这两个字在福宝心目中占据了九分的位置,一听这话纵然万般不愿意也得拖着身子摇晃出去。这么一来二去,冯渊也抓着规律了,这小子吃硬不吃软,劝诱不管用,就得威胁!而后福宝每次表达自己不满的方式就是以一个特别风骚的姿势摇出大门,以此来证明他是有多么的不愿意!
冯渊斜在榻上,惬意的啜了口茶,望着福宝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这个小宅子。
天高云淡,蝉儿好像开始鸣叫了。
早夏的阳光似乎还有点刺眼,冯总受重新阖上眼帘,翻了个身背对着暖阳躺在榻上,悠悠的,启唇唱了句戏文。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是《霸王别姬》。
虞姬侧坐楚河绝地,遥望着她心爱的霸王,句句洇血,字字含泪的咏唱这最后一句万古流芳。
手起刀落,佳人依旧笑靥无瑕。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还是作者君嗷_(:з」∠)_……
☆、贾家私塾
小塘荷色正浓,浅色的荷花满满的开了一池子,清风袭来,悠悠的随着刮起一圈涟漪。
有露珠自荷叶滑落,滴答,溅起细小水花。
福宝以一个风骚至极的姿势晃在了京城大街上。
街上依旧是人挤人,人挨人,人踩人。
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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