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也不管越凡供词里面的疑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案子结了,总归是好的。
就在越凡进监狱的那天,严深深和余见来看她。严深深哭的声嘶力竭,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一遍遍地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去顶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越凡一声不吭地受着,她知道严深深心里有气,气不过她去帮别人顶罪。
旁边的余见也拉不住发疯的严深深,望着狼狈的越凡她也渐渐红了眼圈,到最后哭得说不出话。
时间到了,越凡要进去了。一听要带走越凡,严深深的哭声戛然而止,紧抱住越凡,像护崽子一样不让警|察碰。到最后,越凡还是被警|察强行带离。
越凡不忍回头看哭的厉害的两人,她们是她除了外婆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温暖了。
一向怯弱的严深深居然为她与警|察对着干,而余见那丫头就是那种即使被打的头破血流,还是会笑着说没事儿的人,现在居然哭的跟个孩子似得。这辈子有两个这样的朋友,她越凡也算与幸运沾点边了。
“深深,我逃不过现实。余见,深深和外婆都拜托你了。”尚且稚嫩的声音竟带着些悲凉。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两年已过。
“5428,你可以出去了。”一个长得高高胖胖的女警官对越凡说。
越凡因为在狱中表现很好,所以减刑一年。
“哐”一声,身后的大铁门被重重的关上,越凡掂着一个大背包,望着前方的路一脸茫然,何去何从未可知。
正在这时,越凡听见一声呼喊,顺着声音望过去,两张熟悉的面孔。
余见笑嘻嘻地跑了过来,顺势接过越凡手中的背包,“怎么?现在不急着回家吧!我带你洗个澡去去霉气。”
越凡笑着摇了摇头,“我想先回家看看外婆,两年没见到她了,我都快忘了外婆的模样。”
余见听着越凡低低的声音,笑笑,看来,这还是从前那个低眉顺眼的女孩,一切都没变。
“越凡,余见,你们两个快点,司机都等急了。”听到远处的严深深咋咋呼呼的,两人无奈地相视一笑。
五月的天气处于不冷不热的尴尬境地,掠过的微风中少了一丝清冽,多了一点燥热。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辽阔。车子飞驰在马路上,终于从郊区开进了市里。
望着林立的高楼,越凡深深吸了一口空气,心底的那片柔软微微一动——她终于出来了,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只是不知道外婆怎么样了?当初进监狱的时候,她特意叮咛余见照顾好外婆,余见的为人,越凡还是信得过的。
一路上严深深咋咋呼呼,就好像说话不用费口水一样,没完没了地拉着越凡说个不停。
越凡微笑着听某人东拉西扯。渐渐的,严深深的语调由激昂转入无力,继而呵欠连天,然后阵亡了。
余见无奈地望了一眼倚在车窗上睡着的严深深,转过头望向越凡,压低声音说道:“严大婶昨天知道你今儿出狱,跑来找我,硬是拉我说了一夜,激动到天亮才睡。现在困意来了……”
越凡听完笑得一脸温和,偏过头望向睡着的某人。
余见望着越凡的侧脸,咬了咬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纠结了半天才出声问道:“越凡,几年前在案发的时候你就已经想好了替薛琪顶罪了,是吗?”
闻言,越凡敛起唇边淡淡的微笑,也不否认,也不承认。
余见见她不说话,继续说道:“当时薛琪打伤那个人的时候,你虽在现场,但没有插手其中。当时在现场的人就你们两个,只要你指认薛琪,你绝对能逃脱干系。”
“只是当时越婆婆病重,你需要钱,不得不想到那个下下策。你在我书里夹得那张纸条上,明明白白地写清了我在你进监狱后要怎么做。这些种种都清清楚楚表明你早就打算替薛琪顶罪。”
“你说的对,替人顶罪一切都在我的打算内。但你还是忽略了一点,如果我不顶罪,薛峰也不会放过我的。而现在,你看我顶了罪,外婆的病得以治愈,而且后半生衣食无忧。用我的三年换来这些,我觉得值!”说完越凡笑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熟睡的严深深,对余见比了比嘴型:过去了。
余见听完,鼻头不由一酸,是啊!一切都过去了。
老宅子里,老人坐在院里晒着太阳,双眼迷蒙,恍惚间似看到了越凡,想站起来瞧瞧却又想到什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不知道这几年这孩子过得怎么样了。
越凡望着苍老的老人,眼眶中顿时蓄满了泪水,所有的坚强一瞬间荡然无存,“外婆……”颤抖的声音带着一点撒娇。
老人渐渐阖下的眼眸登时睁了开,“是越丫头吗?”老人挣扎着想从躺椅上坐起。
越凡见状忙上前几步扶起激动的老人。
越婆婆伸出粗糙的手抚了抚越凡的额发,皱纹交错的面庞上老泪纵横。
越凡伸出手反握住越婆婆的手,越凡感觉老人的手瘦的都有点硌人了,她都不知道这两年外婆是怎么过来的?
“对啊!越丫头回来看你了。”越凡伸出手擦了擦越婆婆脸上泪,“外婆,不要哭了。”
“外婆高兴啊!我的越丫头终于回来了。”老人一脸慈祥地看着越凡,仿佛要把这两年的空缺都给补回来。
余见和严深深望着祖孙二人重逢,内心也稍稍有些感伤。
“对了,越丫头,见见说你是和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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