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听到那声音,宫阳随即怔了半晌,其后一言不发,加速朝楼上走来。
“我小店怎么了,建你家祖坟头上了,还是吃你家大米了?”
郝秧歌得理不饶人。
“老板娘你别动粗,就听贫道一言。”
“听你妈个大头鬼,穿身道袍装大神的货色,还敢对老娘这小店指指点点”
“哐铛!
应该是托盘掉地的声响,大厅内俨然已经天下大乱。
宫阳将要走到楼口的时候顿了顿,回头朝甄爽道:“待会你不要掺和大厅内的事,先回屋,有什么就给我打电话。”
随后快步朝大厅内走去。
远远就看到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被拎着个托盘的郝秧歌步步紧逼,只得一面招架一面朝楼梯口处退了出来。
要是宫阳慢来那么三五分钟,估计这个看上去已经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的道长,就会被郝秧歌给生生扫地出门。
“老板你先息怒,你听贫道一言”
那道士好脾气,即便被郝秧歌这么追赶,还是一副乐于说教的态度。
“听你妈听,你个死道士不学好,上来就唬人!”
郝秧歌生怕他乱说一气,影响自己店内的生意,铁了心要将他赶出去。
“我能作证,这个店没有鬼,也没有什么脏东西,都清清白白。”
待宫阳看清那道士身形,整个身躯蓦地一震,随后似笑非笑的说出话来。
“你别胡说”
道袍男子据理力争,似是对宫阳的辩驳很是在意,于是逃窜中慌忙回过头来。
只一眼,两人就生生定住,随后对望着哈哈大笑起来。
郝秧歌不知情,卢露和刚上楼来的甄爽更是一脸懵逼,愣在当场。
宫阳这番表现太反常了,因为从来这店里,就没见他这么开怀大笑过。
“我说是谁敢来我店里这么指手画脚呢,还连赶都赶不走,原来是破袍子你这家伙。”
宫阳直接一拳捶在那道士肩上,随后无比嫌弃的看了那道士的衣着打扮一眼:“先住下吧,待会我领去专卖店好好换身衣服,你看你都活成什么样了,难怪被人当做跳大神的假道士。”
说着,宫阳眼圈一红,后面的话就没法继续说下去。
“阳组。”
胡须密布的道士同样虎目赤红,呆滞了良久,方才无比怪异的喊了这么一句。
随后嘴唇轻颤,似是还有话要说,不过被宫阳用眼神直接制止住了。
“姨娘,我和你介绍一下,这是当年我在外学手艺的时候遇上的一个老哥,叫做龙袍。”
宫阳介绍完之后回过头对龙袍道:“这位是郝哲兄弟的生母,你和我一样称呼她为三姨就行。我去年游历到这儿,刚好听说三姨要接店,便借故留了下来。”
“唉,不说了,我先将你住的地方敲定下来,然后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旁人根本插不上话,就见宫阳搭着龙袍直接往住房区去了。
“阳组,我”
进到屋内,龙袍洗了把脸,将脸上的胡子随意打理了一下,又想开口和宫阳说些什么。
“你叫我小阳,我称呼你为龙大哥就行。在这里,没有什么组长,我不想说的,你也别问。”
宫阳微微一笑,随后再次搭上龙袍的肩。
“走,先和我去趟美容院。你说我们都从深山里走出来,入乡随俗,哪还能用深山中那套生活方式?”
说到这里,宫阳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连山里这样的词语都会觉得避讳。
龙袍看出他眼底的落寞,当下叹息一声,不再多问。
两人出门之后便径直去往最近的美容院,一个小时过后,原先胡子拉碴,面容显老的汉子经过一番捯饬,早已不是之前那种久经风霜的模样。
就见龙袍天庭饱满,瓜子脸,乌黑瞳,眉目浑然除了眼睛稍微细一点,还有就是皮肤稍微暗沉一点之外,完全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好青年。
“喏,这才像话嘛。”
宫阳满意的点了点头,扫了一眼龙袍的身着,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再次拽着他往附近的卖衣店走去。
再出来的时候,龙袍整个人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彻彻底底就一个活得潇洒惬意的成功人士。
“哟,龙大老板,不错不错,待会我们去哪消遣呢?”
宫阳眼见他穿得光鲜亮丽,不由得一阵打趣。
龙袍只得憨憨的咧嘴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上这个真实年龄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青年的时候似乎他所有的漂泊都有了依靠。
这种依靠不是想仰仗对方强悍的实力,更多的则是一种信任。
近乎无条件的信任!
当年在诸多古墓群中九死一生的时候是这样。
在茫茫大山中摸爬滚打的时候也是这样。
到如今时隔五年后见面还是这样。
“龙组,不。小阳,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明知道这话问出来就比较煽情,但龙袍还是木讷的从这里开始。
“五年多了吧,若是这个年关一过,就算六年了。”
宫阳面色萧索,六年的时光,几乎每一日都那么真切。因为他记得自己这六年,每一天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偶尔睡睡,也只是偶尔。偶尔做梦,梦到的女子都一模一样。
只是没人问,他不说,过了也就过了。
“在大家分开后的这五年里,我专门去了一趟漠北。”
龙袍才开口,就看到宫阳眼里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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