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景侯点头,还是老样子,从背包里拿出手电递给温白羽,然后说:“拿好匕首,跟紧我,树上那些人死得很蹊跷。”
温白羽听他这么说,顿时觉得后背发凉,赶紧跟上万俟景侯,又转头对雨渭阳说:“跟紧跟紧。”
雨渭阳点点头,跟着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往盗洞里走。
盗洞很深,至少有十五米以上,而且很陡,下了盗洞直接就是一个墓室。
温白羽一下来,就感觉到一股凉气,吹得他胳膊阴森森的,不禁搓了搓胳膊,说:“好冷啊。”
万俟景侯说:“是尸气,积攒了很长时间。”
温白羽更是一抖,说:“你们说,这是不是襄王的真墓?”
万俟景侯摇头说:“不知道。”
雨渭阳说:“再往里走走看。”
三个人往里走,一下来的墓室非常大,墓室里陈列着各种陪葬,十几个石雕的侍女捧着石灯,每个侍女的脸部雕刻的都栩栩如生,表情全都不一样,而且一个个都是大美人。
温白羽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说:“啧,雕的真好看。”
雨渭阳也很吃惊,仔细观察着,说:“这雕工真厉害,好像活了一样。”
温白羽赶紧“呸呸呸”三声,说:“什么活了,别瞎说,墓里这么说太可怕了。”
雨渭阳:“……”
很奇怪的是,墓室的四个角有四个巨大的铜钟,看起来非常沉重,就好像寺庙里和尚敲得钟一样,不过这些铜钟没有吊起来,而是扣在地上。
温白羽说:“这些钟是干什么的?”
雨渭阳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看着品相,还真是很老的东西,这个墓就算不是襄王的真墓,也必然是个老坑。”
温白羽看他双眼发光的样子,说:“你可别瞎动,一会儿惹怒了粽子,万一起尸了,咱们就全完了。”
雨渭阳撇撇嘴,说:“我就看看,别这么紧张。”
三个人走出墓室,往墓道里走,奇怪的是墓道里也有许多铜钟,扣在地上。
墓道里的壁画雕刻的非常讲究,雨渭阳拿手电去招壁画,说:“真的是襄王墓吗,你们看,这些壁画!是襄王和鸿鹄的故事,我还只在一个古书上看过,不过古书后面残页了,我还没看过完整的呢。”
壁画的第一幅,是一个树林,一只大鸟落在树枝上,他身边全是拿着长戟的士兵,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一个类似于文臣的人。
长袍的男人仰起头来,正看着树枝上的鸿鹄,似乎在和鸿鹄说话。
温白羽指着那长袍男人,说:“这就是襄王了吧?后面那个人是谁?”
雨渭阳说:“不清楚,或许是食客,他们那年代,不就喜欢养一些谋臣食客吗。”
他们顺着墓道往里走,第二幅壁画是身后的食客在说话,手指着树枝上的鸿鹄,面部表情非常激昂,似乎在做游说。
温白羽看着,突然拽住万俟景侯,说:“你看,这个食客的手背上!”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是火焰的标志。”
食客的手背上赫然一个火焰的标志,和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些火焰纹身一模一样,这让温白羽更加好奇了。
第三幅壁画是鸿鹄嘴里叼着一个细长的东西,类似于树枝,他的翅膀显然受伤了,这幅壁画定然刻的是鸿鹄剔下自己的翅骨做成匕首。
下一幅画则是士兵用铁索将鸿鹄捆住的模样,鸿鹄张着翅膀,双眼好像看着襄王,虽然只是壁画,但是刻得栩栩如生,温白羽总觉得鸿鹄的眼神非常悲伤,看得人心口发紧。
雨渭阳说:“这个襄王,也真是够狠的。”
接下来的几幅画,都出现了那个有火焰标志的食客,温白羽奇怪的说:“这个人到底是谁啊,上次的碑文里并没有提到他,但是看这个壁画,却每幅都有,说明他是个重要人物啊,可是为什么没有记载?”
雨渭阳摸着下巴说:“说的对,就算襄王神秘,那也有野史和传奇记载,不过已经加入了大量的文字加工,不怎么可信,而这个人竟然一点记录也没有。”
温白羽说:“还有他的火焰纹身,非常可疑!”
三个人继续往里走,有一幅壁画刻的是鸿鹄变成人形的样子,这幅壁画中,鸿鹄的眼睛是红色的宝石。
雨渭阳啧啧称奇,说:“这宝石,虽然很小,但是看起来太值钱了……哎,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鸿鹄的长相,还挺像你的?”
他说着拱了拱温白羽的胳膊。
温白羽被他一说,不由得仔细去看那壁画,壁画上鸿鹄坐在大殿的地上,身上缠着锁链,殿门口的地方站着一个长袍男人,则是襄王了,两个人似乎在对视,不知道说些什么,鸿鹄的眼神同样充斥着悲伤。
温白羽看着他红宝石的眼睛,似乎要被吸进去一样,那悲伤的眼神,让温白羽心里一阵阵发颤,似乎就像共鸣,颤的温白羽发慌。
温白羽慢慢伸起手来,像着了魔一样,用手指去触碰壁画上的红宝石。
“别碰!”
万俟景侯突然沉声一喝,温白羽被他一喊,吓得一激灵,突然收回手去,只不过已经晚了,温白羽还是碰到了壁画上的红宝石。
“哐!”
“哐哐!!”
“哐——”
雨渭阳一激灵,说:“什么声音?”
温白羽也吓得够呛,漆黑的墓道里,两侧的扣钟突然发出巨大的响声,正在剧烈的颤抖着,击打着墓室的石板,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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