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凡没有叫醒他,留了字条放在床头柜,独自开车上班去了。
等雷蒙睡足醒来,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他赶紧一个激灵翻身起来给徐耀打电话请假。
徐耀半响没说话,听完他的解释才笃悠悠地开口,“宋思凡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啊?”怪不得没有徐耀的未接来电,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不过我有个问题,”徐耀的声音带点疑惑又带点不爽,“你的病假为什么是宋思凡帮你请的?”
“这个嘛……啊哈哈哈哈哈……”雷蒙打着哈哈,趁着徐耀一个不察果断把电话给挂了。
解决了职场最大的障碍,雷蒙一身轻松,循着香味在厨房找到了电饭煲里保温的粥,就着餐桌上的酱菜把自己填饱,然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儿,发现了宋思凡留下的字条。
【粥在锅里,病假我会帮你请好。】
雷蒙刚拿起字条看了一行,门铃就响了。
这个点谁会来宋思凡家?难道是家政阿姨?雷蒙拿着字条走去开门,顺便读第二行。
【ps:如果有人来,就让他把你床下的东西拿走。by:s.s】
把床下的东西拿走?雷蒙的手放在门把上,下意识旋开保险。
床下的东西不是李可然的么?这么说来的人是……
“咯噔”一声,防盗门解锁,外面的人早就不耐烦,听到这个声音,一把拉开防盗门,“你居然连锁都换了?”
雷蒙:“不是我换的……”
门内外的人看到对方,皆是一愣。
李可然穿了普通的衬衫长裤,淡妆掩盖不了疲倦的神色,他抬眼往屋里张望了一下,“他不在?”
“你说宋思凡?他上班去了啊。”雷蒙不情不愿地侧身让他进来。
李可然的双睫几不可查地抖了两下,眼里的希冀瞬间黯淡下来。穿堂风从没关好的窗户吹过来,他身上的棉质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消瘦的身躯,单薄得要被风吹倒。
怕他真的晕倒,雷蒙下意识得想去扶李可然,手刚动又尴尬地僵在原地,灿灿地缩了回来。
李可然定了定神,扶住门框问,“我的东西呢?”
“哦哦,在这里。”雷蒙汲着拖鞋在前面带路,一路进了客房。
李可然在看到床上乱成一锅粥的被子和散落的个人用品时,脸色更差了。雷蒙老脸一红,迅速把地上和床上的衣物收起来堆在角落里,朝床下一指,“喏,就在床底下。”
李可然黑着脸蹲下来,从床下拖出一捆又一捆的杂志。他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随手翻阅了几页,漫不经心的手指在翻到某一页他的专访时停住了。
他急忙拿起另一本,翻了几页,找到了自己的平面广告。他用力拆开绳结,码放整齐的杂志被暴力散落一地,他又抓起几本,粗暴地翻找。
每本都是这样,从他出道至今,登上的每一本杂志封面,接受的每一个杂志专访,甚至只是他拍摄的广告图,都被一本不落地收在床下,按照时间顺序堆放得整整齐齐。表面并没有多少灰尘,可见刚刚被放到这里不久。
李可然怔怔捧着杂志,突然疯狂地把床下所有的东西都拖了出来。一个纸箱里放着一个很大的防尘袋,他打开来看了一眼,里面叠放着干干净净的衣物。另一个纸箱则散放着洗具和杂物,李可然扫了一眼,都是自己放在这里的私人物品。
杂物箱的上层角落里被随意塞进了一个**的小盒子,只有这个不是自己的东西。
李可然伸手把小盒子拿了出来,轻轻掰开,小盒子发出一声轻轻的闷响。
柔软的白色丝质底衬里,是一对儿闪着银光的白金指环。
雷蒙一阵心疼,看上去死贵死贵的戒指,就这么被随意地扔在了杂物里面。更气人的是,自己居然在上面睡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发现!
李可然把小号的戒指从小盒子里拿出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套进自己的无名指。白金指环滑过指尖,牢牢锁在无名指根部,严丝合缝。他起左手,日光透过窗户照耀在指环上,给冰冷的金属镀上一层暖意。
他低下头,动作轻柔,像安抚情人一般缠绵地吻在指环上。然后,把它从无名指上退了下来,放回盒子里。
李可然捏着盒子,转身走向门外,雷蒙瞅着被他从床下翻出来的一地东西,“喂喂,这些怎么办?”
李可然头也不回地答道,“不要了,你扔了吧。”
“你怎么这样啊!人家也是辛辛苦苦帮你整理好的,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看这个样子宋思凡一定整理了很久,李可然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雷蒙有些气愤。
李可然停下脚步,握紧手里的小盒子,冷冷道,“这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凭什么管?”
雷蒙一时语塞,的确,这不是自己的家,更不是自己的东西,李可然想怎样,跟自己一毛线关系都没有。
李可然轻蔑地看着他说不出话的窘迫,冷笑着问,“你明明不喜欢男人,怎么又住进他家里来了?”
“我……暂住几天养病,病好了就回去了。”雷蒙莫名有点心虚,他其实没想过宋思凡会答应让自己住进来,结果宋思凡出乎意料地答应了,他也只好顺势住进来。
李可然翘起嘴角,脸上尽是讽刺的神色,“你这样,又算什么呢?”
雷蒙愣住,李可然最后看了他一眼,凌厉的眼神刺得雷蒙心惊肉跳,他拿着装着戒指的小盒子,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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