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逸非冷哼一声,不接这个玩笑,只说:“你也别太自负,销售部那几个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会上他们让你难堪,你别指望我会为你解围。”
“不用你替我解围。你就高坐无忧,看我如何为你拼杀疆场保河山……”方馥浓将战逸非的脸掰向自己,嘴角微翘着凑向对方的唇前,以京剧唱腔轻唱道,“旌旗指处贼丧胆,管叫那捷报一日三传……”
戏里的穆桂英本是铿锵明丽的唱腔,此时此刻被方馥浓这般半真半假地唱来,便与调情无异了。战逸非还没来得及推挡,一双嘴唇就被对方堵了上。
方馥浓坐在老板桌上,战逸非坐在老板椅上,本就处于劣势,这一被对方压下身子捧着脸亲,招架的余地一点没有。
既然招架不了,索性就不躲不避地迎上去。战逸非一只手勾住方馥浓的脖子,将他的脸搂向自己,另一只手往下拽拉他的领带,还在腕上缠上一周。两个动作都是不让走的意思,好像生怕这个男人反悔,不肯再亲自己。
得了这么热情的回应,方馥浓也来了情绪,本来四唇相触的轻吻就成了舌吻。舌头绞着舌头死命地亲,满嘴都是又粘又甜的口液,分不清你的还是我的。方馥浓率先转移了阵地,伸手解开战逸非衣领下的三颗扣子,往下一扯,便露出了清晰的锁骨与漂亮的肩峰。他低头吻他耳朵和脖子,在颈窝处嘬吸着停留几秒,留下了齿痕与很深的红印,又吻向另一处。
战逸非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但却由着对方胡来。每次长时间的吮吸都让他感到很舒服,何况刚才吻得太深太狠,他这会儿脸上潮红毕现,不得不半张着嘴唇喘气。
脖子与肩膀上留下了三四处暗红色的吻痕,方馥浓也停了下来,把脸埋进战逸非的脖子里。两个人喘着气,又交颈厮磨了一会儿。战逸非突然开口,说是司机清明请假去外地扫墓了,明天让方馥浓开他那辆奔驰接送自己。目的地也是墓园。
“记得买一束花,别买菊花,买百合或者白玫瑰。女人应该更喜欢那样的花……”
方馥浓想起来,这个男人的母亲是个三儿,迟迟没有扶正,后来就死了。
二十分钟后,偌大的主会议室已被坐满。为了遮掩脖子上的吻痕,战逸非将外套领子竖了起来,坐在正对着电子白板的位置上。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围,赵洪磊坐在自己左手边,而他身旁依次坐着三个部门经理:大客户经理、化妆品店负责人、以及电子商务部经理。
做得简洁又美观,坐在哥哥身旁的战圆圆向战逸非投去邀功的眼神,却发现他眉头微蹙,正襟危坐,显得紧张又庄重。
也不知是担心觅雅的品牌就此定位不清,还是担心方馥浓会在众人攻讦下下不来台。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个男人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脸上的神情更是从未有过的专注,侃侃而谈的样子充满魅力。
战逸非看得目不转睛,听得也十分仔细,战圆圆开小差地将脑袋歪向自己的哥哥,悄悄说:“馥浓哥好帅啊,哥,你说是不是……”
“开会的时候别说废话!”凤眼一瞥,战逸非用压低的声音斥了妹妹一声。
战圆圆瞥了瞥嘴,又坐正回去,继续听方馥浓讲下去——
“……时尚行业与别的快消行业存在着本质不同,化妆品与时装、手表、珠宝一样,比起品牌给消费者提供的物质层面的功能性利益,更注重以情感性利益和自我表现性利益为品牌的核心诉求,品牌被赋予了超出产品本身功能性价值的象征意义,它象征了不同的自我个性、社会地位、审美品位以及生活方式等等……”
“听方总监的意思,是要走高端高价的产品路线了?”大客户经理率先发难,他们有备而来,本就不打算客气,“这个社会消费者的认知很肤浅,要树品牌就要广宣,就要砸钱。光是你联系的那个上戏的活动,花了多少?380万。但很有可能这三百多万砸进水里,到最后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你很难预计消费者看到一支广告后是否真的会购买产品,这样的盲目投入要不得。”
“是啊,还不如把这笔钱给市场部多做点线下活动,或者给我们部门,多送客户一点礼品。”
“如果按照战总的意思多设立一个目标客户截然不同的品牌,连同vi设计都得重新开始,已经在各大媒体上为‘觅雅’产品上市做的预热,效果将大打折扣,消费者没办法短时间内一下子接受几个同一公司的不同品牌。”
“……”
三个部门的经理一人一句,连连抛出问题,而方馥浓兵来将挡,一一作答。
“稍稍有点智商的人都知道,多一个品牌不止是多一条生产线,更要多一套产品配方,公司的运营成本整个都会跟着上去,这等同于是靠钱解决问题,还不知道有没有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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