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安静了一会儿,才道:“懂了。”
“最好查仔细一点,虽然很费时间。”
“没事儿,我总不能干吃饭不做事儿!谢啦,回见。”
挂了电话后吴开乐就扔了笔,外套没拿气都没喘便要出门,拉开门就看见苏辙和时越站在门外刚掏出钥匙。苏辙的脸色很不好,见到吴开乐一脸天塌状的瞪着时越手上的绷带便推了时越一把。
“杵门口当门神啊?”
时越满身狼狈实在是不想和苏辙计较,“滚吧。”
苏辙摆摆手,“车稍后给你开回来。”
吴开乐把门关上,默不作声的给坐在沙发上的时越倒了杯水,眼里酝酿的不知是什么情绪。菜已经凉了,吴开乐端回厨房热了一遍,再出来时就见时越已经脱了外衣歪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捆着个护带把左手吊起来。明明想问的话很多,但是看到人之后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吴开乐没心没肺的过了那么多年,日子也算顺遂。天天被夸着的人突然凌空栽了个跟头,摔的又狠又疼几乎要了他的命。吴开乐不是个无私的主,但他很大方。当然,这个大方里不包括时越。从前就算自虐他都没想过死,时越是他的一线生机,嵌进骨头里的逆鳞,谁动都不行。
这块逆鳞虽然只是个搞鉴证的,很少出现场,但由于局里鉴证科人员大换洗忙的脚不沾地,这种时候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了。朝夕相处六年多,吴开乐非常了解时越的性格,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才亲自跑一趟现场的,正好碰上这次事件。
吴开乐蹲在沙发边,眼睛盯着时越的伤手看脑子却在画案件关系图。这个空谷大学发生的案子,现在串起来的是四个死者,三个学生一个讲师。死法非要按五行算的话,还缺一个“土”。三年前那个藏尸案死者也是个讲师,不过只查出了身份其他的没有任何异常,验尸报告也极其简单。这五个死者几乎没有联系,除了身处同一所学校。还有那个差点被当成犯人的倒霉讲师,几乎每一个死者都与他有或多或少的联系,可惜调查过后显示,真的只是凑巧。
世上没有绝对的巧合,吴开乐坚信这点。
时越忙了一天贡献了一只手,接到苏辙的电话后更是想马上回家,可惜在医院挂水医生不让走。出了医院还得回局里做交接,折腾了好久才能离开。苏大少爷接人的时候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不爽”,时越本来是邱可伶陪着的,大美女见到苏辙后识趣的走了。
苏辙难得没打趣,而是翻了个白眼道:“小的那个还在家等喂奶呢大的倒是把手折了,你们真能折腾。”
时越懒得和苏辙贫嘴,他担心吴开乐。回到家看见人情绪状态都挺好的就放下心,他实在是又困又累一不留神就睡着了,结果没多久就被盯醒。小家伙的视线太直,他的手快被盯出洞了。
“乐乐。”
“啊?师哥你醒了。嘶……”吴开乐愣了愣,眼看着时越坐直身子他连忙去端桌上那杯水,发现水凉了准备去换,蹲太久猛地起身的后果就是脚麻的他呲牙咧嘴。
时越用右手把水杯拿走放桌上,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道:“过来。”
吴开乐坐过去揉腿,看见时越的右手背有好几个口子张嘴就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师哥你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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