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幕伍立刻走到了锦翎身侧,而后躬身恭敬说道,“多有得罪。”幕伍将那妙龄美人竟是直接扛上了身,单手箍着女子的双膝,然后便随着萧阑的背影步伐不缓不慢地跟去。
“姐姐,我们现在该如何?”锦黛此时有些慌了,耳边还能听到锦翎声声呼唤着她们的声音。其余女子也都围在了锦袖的身旁,此时不知到底是该如何。
看那男子便知应该是个贵人,能直呼门主真名,又如此嚣张肆意,能直接就从门主手里夺人想来便不是她们能架得住的人。但难不成就真让锦翎被那男子夺去?
“我们是门主带回来的人,自是门主的人。门主性情冷血偏执,怎能容许他人从他手里夺人?”锦袖蹙眉,自是下定主意,“快!去找门主。”
萧阑坐在屋内,看着那怯生生地跪着,漂亮的容颜上却露出一副垂垂欲哭的锦翎。萧阑心中不禁感叹着,果真好一个美人,我见犹怜。
幕伍沏茶而来,屋内瞬间蔓延开来一股沁人的茶香,萧阑几分闲散地悠悠拿起茶杯,淡抿了一口,不觉有些心神宁静下来。他侧头瞄向那桌上的白瓷杯,怎的好似少了一只。
“你可知我为何在那六人里,偏偏挑了你?”萧阑垂眼有几分清冷地看着锦翎。
“奴家不知。”锦翎似是害怕,连连摇头,都不敢抬眼直视萧阑。
“那你可知,上一个毒害楚凌之人,现在何处?”萧阑放下了茶杯,轻轻的杯底触碰木桌的响声似是敲打在女子的心上。那锦翎掩盖不住神情,不觉惊诧仰头看向了萧阑。
毕竟这女子年纪尚青,只是这般试探而已,这番神色自是让萧阑愈发明了。
萧阑这些年来,避不见人,而陆云疏却是日日来此只因他身子实在太过孱弱,总是病痛缠身,卧于榻上。萧阑原本是个爱玩之人,虽然病了后性子稍微沉寂下来,但却也总是想找些事情来做。于是便与那陆云疏学了些医毒之术,这四年过去,萧阑自是也有所小成。
楚凌中的是名为曼罗的慢性毒药,这种毒无色无味,自是极难让人察觉。但毒素缓缓入侵,久而久之自会掏空人的身体,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这般毒自然是难以发现,但萧阑体内有一双蛊虫。那回蛊本来便是食毒的蛊虫,萧阑遇着那毒药自是能从自己体内感觉到蛊虫的蠢蠢欲动。他见着那六人翩然起舞,便有所感觉,走近至锦翎身侧自是明了这锦翎身上有毒。
若非中毒,便是带毒。
如今这一问之后,自是也不便多想,这向楚凌下毒之人必定就是此女子了。
“那人被我一剑抹颈而死,你想如何死?”萧阑的眼眸冰冷,丝毫不留一些余温。
锦翎颤抖着唇本想为自己狡辩几句,但直视那双漆黑带着杀意的眼眸,她身心顺时恍若陷入了极寒深渊。霎然间竟然心中恐惧得让她嗓子口似是有什么堵着,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有一枚细箭从外射破窗进来,直直入了墙。
锦翎的身子陡然惊恐地一颤,萧阑的手也颤了颤。
他在这院落里拒不见人,若有人来自然会有他的暗卫在门口拦住。但萧阑曾经也下过命令,若是楚凌来了,那便让他进来,但先以细箭为暗号,至少让他心有准备。
楚凌,竟然来了。
萧阑不觉皱紧眉头,深沉的眼眸落在那瑟瑟而颤的女子身上。
为了一个女人?
萧阑此时心底不禁有些慌了,四年未见,他与楚凌之间恍若隔着一层铜墙铁壁一般。萧阑以为楚凌断然不会再见他,也以为他在这个世界兴许便不会再见到楚凌。明明已经四年过去,萧阑此时却恍惚间觉得竟然如此之快,如此措手不及,他根本未做好准备。
但是到底要做什么准备?萧阑自然也是不知。
萧阑盯着那门,手中起了冷汗,心中也直打鼓,好不慌乱甚至于不安。
门缓缓推开。
那黑袍玉带之人走了进来,面目英俊至极,漆黑的眼眸凌厉而又深邃,一身傲气凌然的气势自是宛若天成,然而那凝聚的冷意也让人不由得便心生畏惧。他目光淡淡落在跪着颤抖的女子和萧阑身上,从那面容之上看不出有何喜怒,却更让人心生忐忑。
这一幕好仿佛定格在了萧阑的眼中。
四年来,楚凌高了,更好看了,也更加冰冷了。若是曾经,萧阑觉得楚凌是那黑夜里一轮明月,纵使黑暗阴冷却依旧怀揣着一丝白茫茫的微光,至少对萧阑来说,柔和而又细腻。但如今,萧阑只觉得楚凌是那映着月色的一片黑压压的水。毫无波澜,冰冷至极,足以让人无声无息地湮没其中,便是死水般让人不敢靠近,余留一片恐惧。
但纵然如此,萧阑却好似依旧离不开视线一般。
四年以来第一次相见,却未料到竟然是以这般的方式。
“门主,门主!”此时锦翎看到楚凌来了,心中顿时意识到楚凌是来带自己走的。她在萧阑手里必死无疑,此时看到楚凌只当是看到了一条活路。锦翎立刻向楚凌跪着爬了过去,抬眼双眼凝泪,满眼委屈恐惧,顷刻声泪俱下,“门主!奴家对您一片痴心,从江淮而来便早已认定即便毫无名分,也只愿在门主您身旁做一个知心人而已,求您莫要将我许了别人!”
萧阑不禁皱眉。
“门主,虽不知这位公子何人,但他一来便看中了奴家,便携奴家来此院落想要轻贱于我。奴家不依,便要以此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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