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闭月,亚索缓缓回神。他从地上默默地拔出自己的剑,扶剑回鞘,心下已经明白了大半,猩红之月,不详之兆,厄运降临,以血祭天。
亚索盘地而作,稳住心神,口诵御风道场“清静经”:“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几遍诵下,亚索的意识已然回复正常,他负上面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潮湿的海风透过林间吹过他的面庞,枯草折断了天边朦胧的月色,只留下几滴斑驳的树影。
不远处一个黑影远远地看着他,仿佛凝固成了一尊雕像,亚索扶剑而出,对着远处喝道:“你和刚才的人也是一伙的……”
黑影没有回话,慢慢地朝亚索走来,亚索看到黑影走路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扶剑回鞘,原地静待他走了过来。
亚索知道,他来了。
黑影站在亚索面前,两人四目相对,亚索感受到前了所未有的亲切和陌生。
“你还是来了……”亚索淡淡的说道,海风呼啸一声从亚索耳边刮过,他的声音被风声淹没。
黑影没有回答亚索,过了一会才慢慢地说道,“是啊,我来了。”
黑影依旧没有直接回答亚索,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不是。
“你会连我也杀么……”黑影苦笑道,“刚才那伙人,可一个都没有放走吧……”
“刚才……是因为……”亚索的话还未说话,就被黑影打断。
“你还要找多少借口!我都看到了!你的狂风绝息斩!你杀的那些人!足够证明你有能力偷袭掌教,然后杀死他!”
“我没……”亚索的声音有些哽咽,他面对黑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沉默了一会,亚索终于放弃,淡淡地说道,“你要怎么想,那是你的事。”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噌”的一声,黑影扶剑出鞘,抵住亚索的退路,苦笑道:“今天,你要走,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否则决计不可能!”
黑影转过身来,亚索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这张十九年来再也熟悉不过的脸。现在正写满愤怒和不甘地看着自己。
“永恩……”亚索顿了顿,“你真的相信是我杀了掌教……”
“你的剑,是我父亲的剑……”永恩冷笑道,“你拼命也要夺走它……”
“这把剑……”亚索将剑从腰间顺出,直直地插入地下,说道:“确是掌教所赐,我没有任何要解释的……”
“你为何要逃下道场?”
“我不能死在那里,我要查明真相。查出杀害掌教的真正的凶手。”
“真相?凶手?这两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是讽刺……”永恩笑道。
“我没有杀害掌教的理由,更没有任何目的要达到,这十九年来你还不了解我吗?”亚索盘腿而坐,将双手插入袖间,端坐地上。
“在你没有成为凶手之前,我一直自认为很了解你,但自从你叛下道场,你就已经变成我不认识的人,对于一个叛徒来说,没有任何话好讲。跟我返回道场。让长老师伯定夺。”
亚索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道:“决计不可能。还不如一剑杀我了。”
“你以为我不会!”永恩将剑尖抵住亚索的脖子,只消再一寸的距离,亚索立时便被切断动脉,瞬时死去。
“你不会……”亚索淡淡道。
“我们可以试试看……”永恩一用力剑尖便入了亚索的细肉几分,几滴血顺着剑尖滴落在亚索的脖颈上。
“现在你又便如何呢?”
“杀了我吧……”亚索淡淡道。
“就算死也不愿意跟我回去么?”永恩苦笑道。
“回去?死在他们手里?远没有死在你手里来的痛快……”亚索冷冷地说道,“当我决定叛离道场的时候,就没打算再回去……除非我找到真相。”
“你跟我回去,我保证,还你一个清白。”
“永恩……”亚索笑道,“你保证不了任何事情……”
“既然我不能说服你回去,那么,我只能带你回去。来吧!如果我赢了,你就跟我回去,如果我输了……”
亚索慢慢从地上坐了起来,说道,“比试剑术……你是打不过我的,这你是知道的,算了,放弃吧,永恩。”
永恩不做声,拔剑向亚索冲过来,亚索侧身一个闪避,躲开他的攻击,轻轻跃到一边,顺手从地上将幻影之舞拔起,插回腰间。
永恩一个回转,仗剑向亚索继续刺来。亚索接连躲过三招,用踏前斩拉开和永恩的距离,但他始终都在躲避,丝毫没有要拔剑相向的打算。
“来啊!拔剑!”永恩用踏前斩转回亚索身旁,剑刃直逼亚索正怀,亚索逼不得已,扶剑出鞘,刀刃相交,十字相扣。
“你没有任何胜算!永恩!”亚索吼道,“赶快收手!”
永恩仿佛没有听到,一步跃开,衔环朝月,又逼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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