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手机导航里标注的上一次下兽夹的位置,他们很快就准确地找到了两个钢夹,其中一个是空的,但另一个上面果真夹着一只灰灰的田鼠,而且那只田鼠还是活着的,一条腿被夹子夹住无法逃脱,此时它显然十分激动,正蹬着还能活动的三只爪子拼命想要逃离,还凄厉地吱吱惨叫。
柳斌赶紧戴上手套,把它从捕兽器上拿了下来,用绳子捆好挂在腰带上,还笑着说:“这小东西最好能安静一点,否则这种叫声很容易把丧尸引过来。”
就在这时,忽然只听远处传来活人惊恐的叫声,然后马上就是刺耳的枪响,有人大声吼着:“行尸,快走!”“救救我!啊!~”
七个人一听这种声音,立刻绷紧了浑身的肌肉,握紧手里的武器,全都看向谢金龙,而柳斌则感到腰上系着的小田鼠挣扎得更厉害了,叫得也更惨。
谢金龙侧耳听了一下,谨慎地辨别真伪,然后压低声音对其他人说:“悄悄过去,先别让他们发现我们。柳斌,你的田鼠先丢下。”
柳斌连忙从腰间解下田鼠丢在地上,邓松涛也把死乌鸦掏出来扔下,尽量让自己能够活动自如,一行人弯下腰无声而又迅速地向发出惨叫的方向赶去。
一颗粗大的槐树后面,一个二十几岁的精干男子望着前面惨烈的情景,低声问身边一个男人:“连长,我们要不要动手?”
那个一脸胡子的人看着前面围攻那一队幸存者的二十几个行尸,抽出枪来正准备说“出击”,这一刻忽然那七八个幸存者的队伍中间发生了变动,四五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挥舞着棍棒打倒了前方的丧尸就迈开大步飞跑着冲了出去。
后面几个女人和老人虽然也想紧跟,但她们本来相比男人跑得就慢,胆子又有点小,面对丧尸明显有些怯懦,只要前面闪出来一个行尸,她们就畏缩着不敢冲过去,最糟糕的是有一个老人之前还受了伤,拖着一条腿走路,一个女人在扶着他,这样就拖慢了整个逃亡过程,而前方大步流星飞跑过去的男人们已经很快跑远了,而且显然没有准备回头救援她们的意思。
这时一个短发女人终于爆发了,她大叫一声,抡起手中的木棒狠狠向前面挡路的丧尸砸去,看那疯狂的动作,很可能她此时只是将这个人形物当做一根移动木柱,只有这样她才能下得去手。
女人一边拼命打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喊道:“你们快走!”
后面两个女人拖着老人加快脚步向缺口冲去,但四周的丧尸很快合拢过来,将她们淹没在里面。
大胡子连长看到这一幕,慢慢地收回了手里的枪,说:“没用了,张劲,他们内部分裂了,这个团队已经崩溃,我们没办法帮他们。”
这时旁边一个很年轻的、大约只有二十岁的娃娃脸大男孩质疑道:“连长,他们都是老百姓,没有组织纪律,一哄而散不能怪他们,可我们是军人,我们受过训练,他们现在需要我们。”
连长摇摇头,说:“看到那么多丧尸了吗?我们没法帮他们,想一想前几天营地的那一次袭击,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个了,我们的人越来越少,子弹也不是很多了。”
年轻士兵难过地低下头,仿佛自我安慰似地说:“可能其他人也逃出来了。”
连长叹了口气,说:“但愿吧,但我们现在找不到他们……”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两眼紧紧盯着前方,只见前面树林里突然闪出几个人,他们手里都拿着长武器,冲入丧尸群中强悍利落地打倒一具具行尸。
满脸沧桑的男人将插回枪套里的枪重新拔了出来,说:“我们上!”
谢金龙殷琪等人正在苦战,行尸行动缓慢,而且又有一部分被已经成为牺牲品的幸存者吸引住,蹲在那里只顾进食,所以他们还能勉强应付。这时被围攻的老人和女人已经大部分倒在地上,只有那个虽然有些瘦弱但却异常凶悍的女人还挥舞着木棒不管不顾地向四周无差别攻击,而先前逃跑的几个男人在前方也遇到了另一群行尸,他们呐喊一声四散奔逃,有两个甚至反而逃回了这里。
眼看四面八方的行尸越来越多,就在谢金龙心情焦灼,准备招呼队友带着那个幸存的女人立刻撤退、自己来断后的时候,忽然他面前的行尸“噗”地倒下了,沉重的躯体将地上的雪沫都激了起来,谢金龙一愣,但马上就抡起铁棒砸向下一个行尸。
殷琪也发现了这诡异的情况,自己周围的行尸不知为什么竟然一个个都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仿佛控制它们的病毒瞬间突然死掉一样,让这些早已失去生命的躯体彻底停止运动,回归于本来应有的状态。
其他人也发现了这古怪的状况,但他们此时却都没有时间去想原因,因为在丧尸的环绕中,只要稍一分神就会收到无可挽回的伤害,因此他们只能一边紧张地打行尸,一边如同看灵异片一样默默地看着身边的丧尸不断地无缘无故地倒下。
地面上站立的行尸越来越少,这时从树林里跑出来三个穿着迷彩服的人,他们背上背着枪,手里拿着一种奇怪的工具,前端是一个铲子,后面还有一个月牙形的护具,看起来有点像工兵铲,只是那把铲子特别锋利,往往手持武器的人奋力一挥,铲子砍在行尸脖子上,一颗枯藁的头颅马上就掉了,而且这三个人动作干脆利落,效率非常高,很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当所有行尸都躺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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