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打开一个箱子,在里面寻到了一壶美酒。这里修建在监狱下方的一个密室,高约三米,四方宽度大概两百步左右。而此间藏有各类长枪利刃、劲弓强弩,不可尽数。
一旁的刘蓉很是闷闷不乐,她在关心外面燃烧的尸体,太真给她的任务是带回尸体,而不是烧掉尸体。而一旁的吴同似乎更在意这间密室。
其实不光是在意,简直是叹为观止,他惊叹到,“简直匪夷所思,这等数量的兵戈,已经足以武装千人。”
李白嘿嘿一笑,他说,“这凉州的兵器库修的真够偏。”
“这不可能是州府的兵器库,这应该是某人私藏的。不管是谁,相信他肯定不是为收藏,对吧?”
李白灌了一口酒,他仿佛整个人都舒坦了,过去一年的浑浑噩噩也差不多洗净了。李白总会恢复了他大诗人的潇洒。
“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史太守的藏品。”
对于李白的东拉西扯,吴同仿佛一点也不吃惊,他看着李白,说到,“史朝义是个上任不过两年的太守,而这个秘密的兵器库,只怕已经修建了五年以上。”
李白保持着深藏不露笑容,却没有回答,他把酒壶递给了吴同,示意他也来一口。
“不了,现在的状况并不乐观,我既不想喝酒,更不想喝来历不明的酒。”
李白看着吴同一如既往的严肃,他哈哈大笑,说,“我就讨厌你们这些一本正经的人,太无趣了。”
“严肃点会活的更久。”
“但不会活的更好。要不这样吧,你把你的推测都说出来,我听听你到底多聪明。”
吴同仔细看着已经沉浸在美酒里的李白,说,“我的说完,你会告诉我你知道的吗?”
李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回答,“也许吧。”
吴同想了一会之后,他说到,“从进城开始,我就不觉得封城的理由是王爷丢了。”
“哦,何以见得?”
“十天太久了,这即是怕某些东西出城,也是怕某些东西进城。”
“东西?是人呢?还是物?”
“都不是,是事。”
“……”
“是怕王爷丢失的消息传出去。”
“可能是,他们怕皇帝追究吧。”
“皇帝追究是失职,欺瞒不报是欺君。后者是死罪。”
“所以你觉得封锁消息不是因为担心皇帝追责?”
“当然不是,我从史太守告诉我封城的原因是王爷丢了开始,我就想到了此城另有隐情,而且是比王爷丢了更大的隐情。”
李白放下了酒壶,他笑着说,“真真是唬人,比王爷丢了更大的隐情会是什么呢?”
吴同还是一脸的严肃,他说,“大到不能让皇帝介入的隐情,大诗人您猜想会是什么呢?”
李白笑容逐渐僵硬,他呵呵笑道,“你才是讲故事的人,何必问我呢。”
吴同露出了一丝笑容。
“宁愿欺君,也不能让皇帝介入的事,只有造反。”
李白终于不笑了,他又拿起酒壶灌了一口,沉默不语。
吴同继续说道,“广平王打算造反对吧?”
李白看了一眼吴同,又露出了笑意,这次的笑容带点赞许,他说,“其实像这么大的密室,凉州还有十三个,最大那个是王府,整个凉州城,藏了十万大军的军械与粮草。”
吴同丝毫不感到意外,他问,“这些很正常,想要造反这等实力当然应该具备。我想知道的问题是,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李白哈哈大笑,他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府那边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等着朝廷察觉凉州有异变,他们只能先行动手。而他们造反之日,肯定会需要几颗头颅祭旗,你我她都是候选人。”
“我们两个会被祭旗是正常的,可你和王府不是一伙吗?”
“你来的时候,我还在牢里等死,我怎么可能和他们一伙。”
吴同显然分不清此人说的真假,他不依不饶的问他,“那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李白这下表情显得有点尴尬,他说,“其实我这趟是帮皇帝走差事来了。”
这下吴同可没想到,他尽量不去惊讶。
“皇帝让你来查广平王?”
“皇帝让我来跟广平王接头。”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广平王反正了,他写密信给皇帝举报这里的情况。”
吴同现在真的有点混乱了。
“你是说广平王自首了?”
李白看到吴同惊讶的表情,他看起来很满意。他笑着说,“不要太惊讶,这广平王是假的。”
这时一旁发呆的刘蓉已经凑了过来,她一脸兴奋的听着故事,喊到,“好精彩啊,接下来呢。”
李白看见刘蓉听故事的专业表情,他很欣慰。于是他继续说了下去。
“实际上,一年前我为私事离京前往碎叶城的时候,皇帝额外交待了我一个任务。说是凉州的广平王上了一道奇怪的奏折,具体内容我不得而知,但皇帝为此嘱咐我前来凉州与广平王见上一面。”
“但是我出发不过十天,就在兰州遇到了广平王,我跟他在长安见过几次,他很仰慕我的诗,我也很愿意结交他这样的沙场名将。在兰州碰到他的时候,他身边跟着一个穿红袍的吐蕃僧人,当时我们相谈甚欢,我以为他就是我要见的广平王,我把皇帝的密旨很坦率的告诉了他。为此我就陷入了一年的浑浑噩噩之中,直到被你们唤醒。”
刘蓉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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