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入不了京城,我才这般厚颜无耻有所求。”贾敬沉声道:“珍儿不过十岁,还年轻,有得是时间,琏儿也小,他们,两府的嫡脉,如今韬光隐晦,日后贾家才有光复门楣的时候!”
贾珍:“……”
在自家筹划怎么跟张嬷嬷说药方的贾琏:“……”忽然满满的压力若泰山压来,怎么回事?!
“两府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就商议过贾家三代改换门楣,但是我们这三个,或多说少都是失败的。”贾敬眼眸一闪,带着丝愧疚底下了头。说实话,他其实不过是逃避。没了父亲这压着他学习的大山,对于四书五经,这些儒家治国之策为民理念,他真的一点兴趣也提不起,他喜欢的道家那种淡然,万事无为。还有偌大的贾氏一族,每日东家长西家短,吵得人心烦不已。
这一点,他比不过贾赦。
当他意识到自己身处之地,即使手段粗暴稚嫩,但是他已经有一颗勇于面对的心,而他,没有。
贾赦犹豫,他从来没想过自家儿子要担负家族荣辱这重担,毕竟,那啥……贾琏不是他亲儿子。贾家重担不好担负在他稚嫩的小肩膀上。
正踌躇怎么跟寄予厚望的族长拐弯抹角的消除这梦想,忽地外面嘈杂声响起,有人疾步匆匆而来,“老爷,赦大爷,不好了,隔壁闹起来了,国公大人被气昏过去了!”
☆、第19章 代善昏迷
贾敬眉头紧蹙,揉揉头,心底咯噔一下,绷紧了神经,暗道一声麻烦事,神色却是肃穆至极,摆着族长的威仪,施施然朝荣府而去。贾赦听在耳里,脑中空空,一片空白,一时间竟有手足无措之感,漫天的疲倦若泰山压而来,迈着重如铅坨的步子,浑浑噩噩的进了荣禧堂。
原本喧闹的屋内倏忽安静下来,贾史氏等人见贾敬,贾赦一前一后的入内,眸子一变,面色旋即转阴,声音略变,带着尖锐之色,盯着贾赦,愤愤道:“我这个当娘的却不知自家儿子原来这么的聪慧,良禽择木而栖?呵呵!”
边说又带着锐利的锋芒瞥了一眼贾敬,“敬大侄子,怎么近日如此有空,不用上衙?”要不是贾敬横插一杠!提出如此诛心的建议,老爷又岂会左右为难,被活活的气昏在地?“瞧我这老婶子的记性,大侄儿你如今正闲赋在家呢~”
在一旁的贾政额头豆大的汗珠直流,手掐着掌心的内肉,死命的咬住唇,面色带着愤怒之色,盯着走进来的两人。这两人狼狈为奸,竟然构陷于他不孝不义的两难境地。
而父亲,竟然说已经上书让爵。
也就是说,他们母子活生生的被人耍了一回!
“呵呵,一个人精力有限,既然身为族长,自然该当先处理好族务,不然一家败坏,一族名声具损,我这个族长又有何面目自诩读书人,兼济天下,为民请命?”作为桂勋中凭实力二甲进士及第,宦海起伏,名利政!斗,嫡子继承人的教育是被贾代化手把手教出来,对上贾史氏,既然选择了撕破脸皮,贾敬嘴皮子利索直接抹掉最后一丝亲戚的情分,“贾史氏,我善叔为何倒下,本族长要个解释!”
“敬大侄子,我可是你婶婶!”贾史氏闻言,拉长了脸,“你这是要……”
“够了!”正当贾史氏面色带疾,手捂胸口,一副被气的摇摇欲坠之时,忽地传出一声微落,但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贾代善一口气憋在喉咙口,看着屋内黑压压的一帮人,昏迷之前那口被堵着的气又上下翻滚!他恼贾敬这时提出什么过继的话语,可更恨贾政这个眼皮子浅的居然真被蛊惑了!
过继嫡长子,还是已经成年,有子嗣的嫡子,他就算掐死贾赦,也绝对不可能让如此贻笑大方的事情发生!!!可身边,一个两人竟然恍若魔障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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