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说出去,谁会信?”一见贾赦神情肃穆,宋嬷嬷脸色愈发苍白,话语中也带着一丝的无力,害怕誓言,忙打断道。“贾家欺我张家太甚,骗我张家太甚,当初求娶之时,老夫人如何信誓旦旦的保证?而如今……咳咳……”
“宋嬷嬷,您好好休憩,我命人给你找大夫,这件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贾赦一听老夫人,想起往日种种,愈发伤心欲绝,强烈的对比使他忍不住手背上也青筋横跳,郑重的说道。
“不用……太医,姑爷听我几句话,就算恩赐了,好不好……就算,咳咳……奴婢求您了。”宋嬷嬷额上血迹不断的流着,面色愈发的虚落,拉着贾赦的衣袖,挣扎着起身,想要给他跪下。
贾赦急急忙忙的拦着,哽咽的应了一声。
“老身……咳咳……跟着绣姐儿一块儿走了,免得她一个……一个人……一个人和瑚哥儿孤苦伶仃,没人顾着……”宋嬷嬷断断续续的说着,眼眸四处转着,像是在寻找什么,最后见到了眸子里迸发出亮光,“琏哥儿说……说见到奶奶和瑚哥儿了……都晓得……孩子的眼亮,通鬼神……我……我去伺候他们,大少爷……您……您若是能照顾……照顾好琏哥儿……就请好好护着,不然……不然……断绝了父子关系,把他送到张家,不然……”宋嬷嬷忽然双手紧紧的抓住贾赦的手,哀戚道:“奴婢怕,怕他步了瑚哥儿的后尘啊!”
贾赦面色旋即一白,刚想说话,却见宋嬷嬷已经咽了气,脑海中浮现出种种,万般思绪涌上心头,贾赦忍不住嚎啕大哭。
贾琏自从宋嬷嬷带着他顺便邀请了贾珍几个用膳,入了贾赦书房,就一直呆楞的说不出话来。看着贾赦被抓1奸在床,春碧一身妖妖娆娆,宋嬷嬷喝令仆从拉下春碧,贾珍偷摸命小厮去叫父母,宋嬷嬷与春碧对质,被气的撞柱殉主,贾赦醒来。一幕幕的回放在脑海之中,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贾琏不由的揉揉胸膛,那里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着,愈发的急促。
哭着哭着,贾赦余光看见面色苍白的贾琏,一想起似乎还回荡在耳边的话,猛然的抱起贾琏,“琏儿肯定不会有事的,那个毒妇,这一切定然是那个毒妇的算计,琏儿莫怕,父亲定会给你,给瑚儿,还有……”贾赦眼泪一擦,“给我自己讨个公道!”
他决定了,去找父亲,要是父亲还包庇那个毒妇,他就带着绣姐的灵柩去入赘张家!
反正张家三叔还在京城。
祖母对她有半母情谊,大不了他脸皮厚一点。他次次舔着脸想要父母的关爱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练出一身金刚不坏之身。
以他屡败屡战,次次摇尾祈求的毅力。
☆、第11章 百口莫辩
贾赦强压着鼻尖的酸涩,紧紧的抱着贾琏。以前祖母走了,就算父母不喜,祖母还为他求娶了绣姐,绣姐可以陪着他伤心流泪,可以劝着他,哄着他,安抚他被血脉亲情伤的遍体鳞伤的心,告诉他人与人之间的情分是相处出来的,不然都是抵不过利字当头。
而如今绣姐也走了,忠心耿耿的宋嬷嬷撞柱而亡,因为他们大房受到如此算计,而不信他能担得起一家之主。
一、家、之、主!
贾赦愤怒又深深懊恨自己从而激发出一股不甘心的劲头,喝令着仆从牢牢绑着春碧,一挥手,抱紧贾琏径直去荣禧堂找贾代善。路上遇到前来的贾敬等人。
贾敬见状,刚想呵斥,就感觉到有人在拉扯自己,一看,就见自家儿子红着眼眶,低哑着嗓子,哽咽道:“父亲,您可要替赦叔做主啊!”行文开宗明义,贾珍心里一顿默想如何写好一篇檄文要领,接着三言两语就解释了前因后果,“因着临近晚膳,我带着琏弟想让赦叔劝着他用些饭,但谁知一入书房,那贱丫头不仅盗窃了婶子的首饰还药倒了赦叔欲行不轨之事,被我们抓个正着还打着长者赐的旗号,把婶子身边的宋嬷嬷都气的撞柱而亡了!”贾珍虽然是低头像其父诉说,但是音量都不低,保证身边的贾家族人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父亲,您可要秉公处置!不然,张家三叔父他们可还是在京城的!”张家三叔父可是有名的莲花书院山长,当年绣婶婶都带他去拜访过的,要让去书院读书,末尾再一次重申点题,拔高要领“祖父说了,贾家宗族的名声可不能坏!但更不能坏了良心!”掷地有声的,贾珍一字一顿,缓缓收尾,而后偷偷的吁了一口气。
他的心思很简单,比起那个爱读书却次次落第,连他父亲一根手指头都不如的却爱在他面前摆长辈读书人的风范的政二叔,他更喜爱赦叔一家子!赦叔也是不爱四书五经这些的,但是对杂学古玩这些却是能娓娓道来,他也喜欢,而且,绣婶也是温柔善良还会指点他功课的,每次他被父亲逼狠了布置下一堆功课毫无头绪着,他都爱来找她,然后都茅塞顿开,思如泉涌的,在拉着赦叔一块儿在书房用功作业,做完了还有白白胖胖的瑚哥儿可以玩。
他先前守祖父孝,几乎都憋了三年了委屈牢骚要跟他们诉说呢,但没想到一出府门,瑚哥儿没了,绣婶婶也没了。
贾敬闻言面色早已阴沉如锅底,再欲询问,便见贾赦风风火火杀气腾腾的朝荣禧堂而去了,还不及询问更多,怕惹出事来,大步跟了过去。
他是贾家族长,绝对不许贾家暴出如此惊天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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