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谷道了声:“多谢!”她见时辰差不多,自己也该动身去太yīn_mén,而这域门还要动用,她的人堵在这不太合适,便让王鼎他们将大部队往杀手训练林那边挪。临行前,她又看了眼那肃杀森严的大军,赞了四个字:“成绩斐然!”
左使王鼎、修罗堂堂主、战奴堂堂主三人再次低首抱拳。
包谷瞅着三人,眸中眼波流转,脸上倏地展开一朵盈盈笑意,好心情地说道:“拿下君府,府库三成财富给你们各堂发展势力!”
三人激动得嗷地扯开嗓子一声大吼:“谢令主!”
包谷摆摆手,转身离去。
待她走远后,那修罗堂堂主才一巴掌用力地拍在脸上,暗中传音说:“左使,我没花眼吧,令主居然是个炼体修士?还是融器大圆满境?”
王鼎暗中传音回了句:“老屠刀,你没看错,令主不仅是融器大圆满境的炼体修士,她融的还是一把稀世神兵,我刚才探了一眼,那剑威——此生仅见!”他上次接砍刀令时根据令主注入砍刀令中的那缕气机便已探出令主是个五灵根修行者,却没想到竟然是个炼体者,还是融了把境界远高于她的修行的稀世神兵。炼体一道,以融器最为凶险,越是厉害、实力差距越大的兵器,在融器时越凶险,往往千中难以存一。那是堪比炼狱还要痛苦的折磨,许多人即使抗过神兵宝器之威也扛不住那痛苦在融器的过程中自绝经脉或自暴而亡。他和老孙头喝酒时听老孙头提起过这令主,说她年纪轻轻却是个极具手段和魄力的凶人、狠人,如今一见,她不仅是对别人凶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啊!他想到融器就觉得牙疼、浑身都疼,骨头都发寒。果然啊,能让老孙头提起都害怕的令主,真不是寻常人。也不知道这倒霉催的君府怎么招惹到令主不仅动用了砍刀令、横域那用域门传送都要传三个时辰的遥远距离不计代价地跨域开战,还亲自出动,甚至许以三成宝库重赏!他这一战不仅要打赢,还要赢得漂亮,否则难以交差。王鼎当即打起十二分精神。他沉声道:“令主你们是亲眼见到了,她的态度相信你们也明确了,一旦动手,封绝君府,一个都不许漏!”说完,便开始传令调动大军,行动之前,得先把域门让出来。
包谷离开校场后,与追魂阁主会合,同追魂阁主一起坐上了追魂阁主的座驾。她刚坐稳,追魂阁的人便来向追魂阁主禀报,说域门已经让出来,追魂阁各部已经准备就绪,问是否现在出发。
追魂阁主冷声下令:“出发!”待那人离去,座驾启程。追魂阁主看向坐在旁边椅子上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包谷,说:“我见你对他们攻打君府似乎挺有把握?”
包谷说:“当初打蜃龙城便是王鼎领军指挥,那时候砍帮刚成立不久,还很穷,蜃龙城还有护城法阵相护、且集全城力量相抗,虽说伤亡极大,却也是打下来了。如今砍帮家底雄厚,君府又没有护城法阵可用,这一仗若还打不下来,他这左使的位置就该让贤了!”
追魂阁主的心头一凛,一双美眸瞪得溜圆地瞅着包谷,说:“敢情你以前还打过城战啊?”
包谷“嗯”了声,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集结江湖散勇,趁着对方镇城宝贝遗失,法阵有缺,疯狗一般用命填进去,把城主府和与城主府挂勾的那一串势力掏得连块地砖都没剩。”
追魂阁主暗叹一声:“可怜的君府。”她不由得暗暗替护城法阵担心。这么大动静打起来,护城法阵万一扛不住怎么办?这护城法阵若是有损,到时候修补起来,各势力都得出血凑灵石阵材,追魂阁也免不了!护城法阵维护一次都不是笔小数目,更别提修了。她说道:“你别太小瞧君府,因着护城法阵由玄月古城各家势力共掌、是被动防御法阵,对城内无法发动攻势,所以君府的护府法阵规格不会比护城法阵弱。君家数万年底蕴,又有完整的护府法阵相护,怕是轻易难破,此战只怕有得一场好打!”
包谷“嗯”了声,说:“不着急,慢慢打,我耗得起。”她感到座驾忽然停止前进,挑开车帘往外一看,只见外面一片漆黑,还有空间绞杀力量波动。这是停在虚空中了?
追魂阁主解释道:“等细作得手的信号。”
约摸等了一柱香时间,追魂阁主一声凛冽而饱含杀意的令声陡然下达:“动手!”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座驾从虚空中冲了出去。
包谷撩起帘子只看到座驾外爆发出一片刺眼的法阵光芒,强大的法阵力量使得空间都在震荡,她的眼睛都被刺得睁不开眼,只有神念探出瞧见他们正横在太yīn_mén上方的空中,脚下那纵横起伏的山岭都被巨大的法阵所笼罩,延绵千里之地。
玄天门灭门之祸时包谷缩在法阵里,只感觉天塌地陷。此刻,她处在法阵外,看到脚下那护山法阵只觉气势恢弘巍巍壮观浩瀚耀眼!太yīn_mén弱,只是一个修仙小势力,可此刻护山法阵发动带给她的震撼给她看到修罗堂和战奴堂军阵时的震撼还大!
这一瞬间她突然体会到为什么就连追魂阁这样的势力也不愿意轻易开灭门之战!以她的阵法造诣让她顶着被人操纵且已全面发动攻势的护山法阵去破阵,她觉得压力好大,她怕被轰成灰劫!她很想问追魂阁主:我可以不去吗?
包谷后悔了,后悔自己嘴贱要求来破阵,后悔自己花了钱还想逞能耐跑来炫!能耐大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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