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作业已经十一点了。
陆家有三个卫浴间,主卧和陆越陵的房间各一个,楼下客厅一角还有一个公共卫浴间,陆越陵让苏靖远在房间里洗,他自己去了楼下。
苏靖远洗了澡出来,陆越陵早一步洗完躺在床上了,看到他出来,笑嘻嘻张开双臂,喊道:“小妞儿,扑过来给爷抱一个。”
“你才是小妞儿呢。”苏靖远瞪他。
他的皮肤很白,刚洗过澡,热气氤氲出浅淡的粉红,柔软的发梢垂了几绺贴在额前,衬得脸庞更是润白,身上只穿着一件蓝色纯棉睡袍,胸口半敞着,脆弱、细致、单薄,因心中微有不自在,那一瞪羞嗔喜怨混杂,在静静的夜晚,勾挠起一丝不一样的脉脉浮动。
“快过来。”陆越陵虎着脸,声音带着异样的渴切,连自己都没有觉察。
“来就来,谁怕谁。”苏靖远忍着颤抖,扑了过去。
还是球场边一上一下的位置,只不过调了个,换了苏靖远在上面。
陆越陵的身体一点不绵软,硬绷绷的,趴在上面,身体却轻飘飘的如卧云端。
房间吊顶灯还没关,光线很亮,可以清晰地看到陆越陵鬓边的细小的绒毛,他的皮肤不是温腻的白,而是健康的蜜色,活力十足。他的睡袍随意扎着,敞露着胸膛,优美劲瘦,洗澡出来时身体没擦干,肌肤泛着润泽的水色,教人移不开目光。
苏靖远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脑袋一片空白。
“小妞儿这么轻,该多吃一点。”陆越陵笑道,把手探进苏靖远睡袍里面,丈量他的腰围。
他的手有些凉,指腹的薄茧擦过肌肤时,冷与热一起膨胀,奇妙的电流从接触的地方朝心脏蹿,又极快地向周身各处蔓延,苏靖远支撑着身体的双手一软,整个人贴到陆越陵身上。
“哈哈,要对我以身相许是不是?”陆越陵大笑,搂住苏靖远,猛一下翻身,把他压到身下,“你还没看过那种片子吧,改天我跟高海洋要一个回来咱们一起看,那里面的女人叫得可骚了。”
他俯到苏靖远耳边,温热的吐息往他耳洞里喷。
“不知道做起来是不是真的像那里面的人喊的那么爽。”他贼笑着,拧了苏靖远腰部一下,“先说好,你小妞儿不能比哥早尝试。”
他这么说什么意思呢?
苏靖远脑袋彻底迷糊了,陆越陵一只手按在他腰上,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高热的身体重重压着他,这瞬间,身体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心旌摇曳的感觉甜蜜得让人不舍得打断,苏靖远胡乱地“唔”了一声表示同意。
窗外有汽车开过去,车灯闪烁,窗帘亮了一下,又很快沉进夜色的朦朦胧胧里面。
陆越陵侧躺下,勾着苏靖远的一双手却没松开,而是猛一下收紧,把他搂进怀里。
两个男人这样的姿势不对的,苏靖远张了张嘴又合上。
“晚了,睡吧。” 陆越陵打了个哈欠,开了夜灯关掉吊顶,玩闹了许久,累了,闭上眼,很快呼吸低缓而平稳,睡了过去。
苏靖远不敢睡,他怕睡着醒了来时,眼前的一切就消失了。
床头灯桔色的光芒柔和模糊,苏靖远一瞬不瞬看着陆越陵的脸,悄悄伸出手,轻轻放到陆越陵脸上,虚虚地描摹着他的五官轮廓。
恍恍惚惚中,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一股无法理解无法控制的焦渴在体内奔突、咆哮,刺激着他,想要做些什么,又不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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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被捆在厕所里冻了一夜,这一晚整夜没睡,第二日起床,苏靖远的精神却比以往哪一天都好,修长挺秀的眉,澄澈明净的眼睛,温润红艳的嘴唇,神采奕奕。
“小远更俊了。”温雅丽赞道,笑着招手:“过来吃早餐了。”
早餐极丰盛,中西合壁,红枣梗米粥,油条烧饼,萝卜干、醋溜白菜、农家腌咸鸭蛋等几样佐菜。还有西式早餐,牛奶、三明治,鸡蛋芝士吐司、培根。
梗米粥香气四溢,小菜酸甜可口,咸鸭蛋蛋白嫩莹如玉膏,蛋黄绯红,看着就觉得极好吃,油条香酥透脆,滋味绝妙。
那几样西式早餐也不错。
“来,多吃点。”陆越陵说,给苏靖远盛了粥,怕他拘束,又拿了盘子,每一样菜都给他夹一点,另拿一个大碗,把三明治,鸡蛋芝士吐司、培根也给他夹了,“不准剩,粒粒皆辛苦。”
“这孩子,有小远在,很有大哥哥架式啊。”温雅丽笑道,看平时酱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的儿子变得这么有绅士风度,举止体贴入微,感慨不已。
好像太亲热了些。
陆达庚愣看了一会儿,自失地笑着甩甩头,心想:孩子相处投机,而且儿子是主人,苏靖远是客人,关心些难免,自己这是想到哪里去了呢。
陆越陵期中考试再次打破学校此前所有学生的进步记录,成绩从班上第三十二名火箭升空似飙到第十五名,年级的第一百三十名。
年级前一百五十名是一个分水岭,这意味着陆越陵从差生步入优等生阶层了。
期中考后的家长会议,陈思容满面红光,将陆越陵作为突出进步学生拉出来蹓,表扬了又表扬,末了,怕温雅丽给儿子太大压力,又忙着减压。
“争取保持下去不下跌就行,不用非逼着他接着进步。”
整个班的学生家长都朝温雅丽注目,羡慕佩服。
家长会结束后,好几个家长不约而同围住温雅丽,向她取经。
她和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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