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白往里看了看,脸色突然就变了,拿手抓了把地上的土,然后用鼻子闻了闻,说道:“棺材屋。”
棺材屋指的就是一头大一头小的屋子,建筑学上误差超过两三厘米就会被称为棺材屋,这种屋子在风水学上是大忌,没人愿住的。
其实我们根本看不出来屋里距离上细小的误差,尹诗文显然不太了解这些,就问怎么回事,苏大白把手里的土扔了,拍了拍手道:“这是坟头上的‘头尖儿土’。”
头尖儿土就是坟头顶上的那一小捧土,据说这种土下接死人,头顶日月,因此灵力很大,属于半阴半阳。在以前,还会有赤脚郎中专门寻找这种土,拿来入药,治疗癔症之类的精神疾病。
另外那些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遇见有这种土的坟头总喜欢去站一站。
这种土形成的时间不定,有人说三四年,有人说十年以上,也有人说要根据地理位置和实际情况来定。
他俩看我,我只好给他们解释一番,然后怕他们不明白,还详细解释了一下:“一般来说这种土是最适合污秽生活...”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一般,他们也跟我一样,纷纷看向屋里。
倒是谁都没敢进去,苏大白第一个迈进了腿,拿脚踢了踢下面的一个突起,结果踢出来一条腐烂了一半的死鱼。
“这是供品。”他道,似乎印证了我们的猜想,我们的脸不自觉的又白了几分。
前面这种突起不少,天知道有多少惊喜等着我们,我想了想,还是没进,也不是害怕,就是有点恶心。
尹诗文也下定决心迈了步子,他前脚刚进去,钱放后脚就跟上了,屁颠屁颠的跑到最前面去翻东西。
前两天我听说钱放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招惹了挺牛逼的一个人,目前正面临开除之类的的严惩,他对尹诗文大献殷勤应该是想找他帮忙。
看他们三个都进去了,我也只好深呼一口气跟了进去,但屋里的味儿实在是太大了,我想打开窗户透透气,却发现整个都被焊死了,只得忍耐。
房间里面有一张床,上面也都是垃圾,还有一面柜子,书桌书柜,和一些零碎。
苏大白在柜子那里鼓捣,钱放去翻书柜,我和尹诗文翻床,我们俩把上面的床单床垫拿下来,仔细的摸了一遍,确定没什么东西,我又去找床底,突然听到钱放那有声音,以为他有什么发现,就看他,他挠了挠头,一边收拾地上的垃圾,一边说:“刚才不小心把垃圾桶踢倒了。”
我冲他笑了笑,心想收拾个什么劲啊,反正地上已经够脏的了。
东西不多,我们几个没几分钟就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翻出什么来,只好先停下来整理思路,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没有。
四周气味很难闻,脚底下也粘了不少东西,我实在不想在这里想事情。
我们四个人各站了一面,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还是尹诗文先开了口,“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东西,应该不是大件,但挺常用的。”
苏大白眼睛转了一圈,“瑜伽垫。”
尹诗文说是,苏大白就让我们再找一遍,换地方仔细找,说完他抬脚往书柜那走,钱放拦着他,“咱俩把床抬开看看怎么样?”
苏大白没拒绝,转身跟着钱放去抬床,我就去了书桌那,就那里还算干净。
桌子上面没东西,抽屉里有两支笔几个本子,很多都没用过,其中一个记事本上倒会记一些琐事,不多,我挨个看过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其中一张上有撕拽的痕迹,边缘不整齐,像是为了不发出声音而一点一点往下扯出来的。
书柜上面有几本书,我都翻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
“你看这里是什么!”钱放突然大喊,指着地面,苏大白停住了往我这边走的脚步,转身去看他指的东西。
尹诗文也过去了,我也想走过去看,结果踢到了放在桌角的垃圾桶,里面的垃圾散了一地,我想过去看苏大白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听尹诗文呵斥道:“一只死鸡而已,别大惊小怪的!”
我只好收回脚步,一边捡地上的垃圾一边在心里暗骂这玩意儿真他娘的碍事,可捡着捡着,我在里面发现了一张揉成一团的纸,是那本记事本上撕下来的,因为跟其他本子的纸比起来显得比较黄,所以我能确认是它上面的。
我捡起来,撑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但很大一部分已经被垃圾桶里的脏水侵蚀的看不太清了。
纸上的字迹虽然潦草,但还算秀气,应该是赵莹莹随手写的,我就着能看清的字,勉强把大概意思理了出来。
上面的话,是尹诗文的口吻,大概是说,他遇到了麻烦,什么麻烦我已经无从知道,那部分花的太厉害,总之,尹诗文惹上了官司,赢的希望微乎其微,他曾经听说过一种叫婴灵的小鬼,说这东西很厉害,可以帮人消灾解难,但它不是谁都可以请的,他找人看过,赵莹莹正适合,所以请她帮忙去请婴灵饲养,等官司打赢了,再去找个高人帮它超度。
看到最后,我惊愕不已,朝尹诗文的方向看了看,他正和苏大白一起搬柜子,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床边的钱放却回头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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