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玛收到了机甲的信号,不再下潜,掉转身往水面游去,但他潜得太深了,肺部压力太大,游到一半便有些脱力,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格里佛心急如焚,暗暗后悔没有早一点给他发荧光弹,不顾一切加快速度,差点就变兽态了,总算在厄玛溺水之前托住了他的身体。
“呼!”格里佛抱着他的腰将他送上水面,厄玛立刻拼命吸气,喉咙里发出艰涩的气流声。格里佛担心极了,将他用力托起,让他的胸部升至水面以上,减少他呼吸的压力,焦急地问:“你没事吧?啊?”
厄玛疲劳地扒着格里佛的肩膀,脸色煞白,良久才缓过来一口气,挣扎着摇了摇头,道:“我、我没事,我、我以为,你、你溺水了……没、没有荧光球……”
“是我疏忽了。”格里佛歉疚地说着,将他送上岸边。厄玛筋疲力尽地趴在地上,吐了好几口水出来,慢慢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翻过身仰躺在苔藓上,胸口剧烈起伏:“你、你整整半个小时没有换气,我、我想你的机甲可能、可能有供养功能,但、但你那么久没有放荧光球,我、我忍不住担心……”
“是我不对,我忘记了时间。”格里佛又是心疼又是感动,怕他受凉,将他抱起来靠在自己胸口,替他按摩抽筋的右腿。厄玛挣扎了一下,右腿疼得厉害,便放弃了,低声说:“谢谢。”
“不用谢。”格里佛将他环在胸口,厄玛的骨架非常纤细,虽然肌肉结实,但圈在怀里却显得十分瘦小,仿佛半大少年一般。格里佛的下巴压着他的发顶,鼻端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水汽,还有某种注定伴侣特有的,令人神魂恍惚的气味,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右手渐渐上移,摸到他的脸,在那细滑的肌肤上轻轻摩挲,拇指轻轻揉捏他柔软的下巴。
厄玛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右手抓住他的手腕,但不知道是因为溺水后无力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却并没有将他的手扒开,纤细的手指犹豫着松了又紧,最终什么都没有做,缓缓地抬起头,定定看着格里佛的眼睛。
格里佛也定定看着他,厄玛的眼睛漂亮极了,睫毛长而卷翘,瞳孔清澈明亮,中心一点深邃的墨绿,幽深如潭。格里佛像是被某种古怪的咒语驱使,手指慢慢上移,抚摸他挺直的鼻梁、英挺的眉峰、光洁的额头,将贴在那上面的金色碎发拨开,鬼使神差地印下一吻。
厄玛整个人剧烈地抖了一下,单薄的嘴唇张开又闭上,眼中流露出挣扎矛盾的神色,但他最终并没有推开他格里佛,反而伸出有力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了他的嘴唇。
格里佛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意识一片空白,直到厄玛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舔到他敏感的上腭,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逆袭了,他的注定伴侣正在强吻他!
“……”格里佛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高兴?失望?愤怒?
好像都不是,就是有点儿囧。
他应该更主动一点的。
这下气势全完了!
不过格里佛王子可不是个自暴自弃的人,在意识到厄玛有逆cp的企图以后,他立刻强硬地反攻了回去,以征服性的、不容置疑的吮吸和啮咬宣布了自己的主导权。
“呜……”厄玛被他磕到了牙齿,发出一声轻微的痛呼,随即眼角却微微弯了起来,胸腔里发出闷闷的笑声。
格里佛眯着眼睛,正好对上他充满笑意的眸子,顿时感觉自己排山倒海的强攻气势有些绷不住,恼火地瞪了他一眼,狠狠凌虐他温热的嘴唇。厄玛被他弄疼了,吸了口气,无奈地闭上眼睛,仰着头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微翘的嘴角却暴露了内心的笑意。
格里佛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初吻算是搞砸了,不过想想珀西到现在还没有以人形态跟周惟哪怕亲个嘴儿,又觉得自己的情况还不算太糟糕——老子起码是以人的身份在搞对象,对吧?
王子和奴隶在来回折腾了两趟之后,终于get到了接吻的正确姿势。格里佛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好歹接受过某些科学教育片的洗礼,加上注定伴侣本身就能激发他占有的本能,所以很快就掌握了取悦对方的方法,将厄玛困在怀里花样翻新地亲吻。
厄玛在这方面似乎比他还要青涩,连换气都不懂,还经常笑场,不过好在态度还算端正,羞涩但不扭捏,不久之后就慢慢沉溺在了他火热的索取当中。
天昏地暗的长吻,良久格里佛依依不舍地松开厄玛,惊讶地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他跪坐在苔藓上,厄玛骑在他的大腿上,两个人都是湿哒哒的,只有相贴部位的衣物被火热的体温熨干了,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又是异口同声,话音刚落,两个人都笑了,格里佛的眼睛黑得发亮,因为情动,瞳孔泛出一圈细细的金边,他握着厄玛的胳膊,郑重道:“厄玛,我不是随便说说的,我会带你离开这儿,去我的家乡。我的父母和和兄弟都会喜欢你,我会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厄玛怔怔看着他,不知道是缺氧还是感动,眸子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少顷他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迟疑着说:“乔格,我、我也会保护你,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如果有一天,如果……我会用生命保护你……”他的脸色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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