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你们的偏见——他不会了。”勇者打断了魔法师的长篇大论,朝她身旁的大白狗摆了摆手——此刻这只狗却已经不愿意靠近勇者了,而是贴着魔法师不肯移动。
勇者意外地扬起眉毛,却见到魔法师冷漠的神色。他无奈地解释道:“以前的勇者应该也说过很多遍,安里的事情产生的原因,是因为我没有达到他的期待而造成的。如今他已经对我不抱任何勇者的期待,自然不会发生与那时候相似的事情——他现在在想什么,我倒是挺好奇的。”
“……”
“所以,请回吧。”
“……!”
勇者突然的送客令魔法师双目瞪大,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眼前的勇者分明已经恢复了大部分记忆、已经取回了几乎所有的性格、已经与她印象中的勇者相差无几——
已经,能够回来了。
“不瞒你说,我现在只记起了跟她有关的事情,大概是影响太过深刻的缘故吧。……对于你们,只有几个模模糊糊的画面。
“如果你觉得我已经是以前的勇者了,那只能说明我从那之后就没什么改变,或者说最大的改变契机,还没有记起来。”
“——就算如此、”
“请回吧。”
勇者落下的一句总结,令魔法师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她胸口起伏了一阵,强作冷静地对上勇者温和的视线——可如同勇者所言,对方眼中的一切在仔细拨开那层笼统的个性后,就能瞥见魔法师所熟悉的那抹本质。
她紧咬着牙关,脚下却不愿有其他动作。相较之下勇者显得悠哉了许多,他摸摸下巴,好以闲暇地说道:
“当然,要是你们愿意跟骑士合作,我想我们还是有并肩作战的机会,……还有,望你们周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去质疑老将军的真正实力。”
“……”
“那可是传说中的勇者最赞赏的对手。”
-
附近的建筑以屋顶拉开了其间的高度差距,可真正可供人居住行走的,不过两层楼的高度。村民b换好衣服后,站在床边朝外望了一会儿。入目所见皆为阻挡了视线的各色屋顶——她实在看不见多少有用的情报后,才转身走了出去。
刚走到无人的前厅时,弗兰克便迎了上来。
“兄长刚刚派人来说了之后的计划,其中并没有提及阁下。”
弗兰克在面对村民b时,总是一副兴致高昂的态度。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纸条,毫不保留地将这些统统告诉了面前实质上的外人,“他们计划与勇者一同行动,……以勇者的身份说出的话,可信度将会极高。加之流浪者本就是不合法的身份,至少能把王子的表皮给撕下来——这是最好的情况。”
话到最后,直接拐了个大弯。弗兰克面色凝重,对这样的安排并不满意:“可是我之前听说了,王子私底下邀请了毁灭教堂的魔族洽谈,……若是他们双方达成一致,一口咬定勇者已经丧命于魔族手中,那现在的勇者势必会遭到怀疑……”
“……”
“阁下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弗兰克收起手上的东西,抬头问道。
村民b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裸的视线令弗兰克感到了一丝羞涩,可本能告诉他此时不能有任何退却的想法。他就那样直接站在原地任由对方打量,直到后者觉得有些许无聊、收回视线后:
“勇者之剑还不够证明勇者的身份吗?”
“勇者之剑消失已久,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这个证据存在,却站得不够稳当。”
“……”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需要证明他勇者的身份。
本该是最麻烦的身份、证明起来,反倒是方法重重。
找到勇者的同伴。证明勇者的实力。——有些人,只要让他到旁人面前,抬起那把铁剑,就会让人错认为勇者。
而很不巧的,现在的勇者就是那样的人。
“……能够给予旁人勇气的人。”
村民b提出的几个方法,弗兰克也不是没有想过。可让别人信任,远比让他们怀疑来得要麻烦。他们时间不多、距离护卫军的归来,只剩下寥寥一两天了。
护卫军支撑着王子,理所应当地受到群众的拥护。届时骑士军更会成为过街老鼠,就连老将近多年积累下来的威信都会在一夜之间崩塌。
人类就是如此的忘恩负义。让人更加无奈的是,他们如今还得取得这些人的信任。
“很麻烦吗?”
“……阁下……”
“那你们继续原本的计划就行了,我今天晚上潜入王宫一趟。”
“?”
村民b将腰包又绑在了腰上,大腿根部则是捆着短刀的刀套。先前被弗莱娅恢复过的身体,此时仍旧轻盈,仿佛睡了一个月的好觉一般精神充沛。
“勇者与魔族的对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要魔族还活着的事实暴露,那勇者免不了受到怀疑,……既然这样,就只能去让魔族稍微死一会儿了吧。”
“……可是,阁下,魔族……”
连勇者都无法对付的魔族,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弗兰克此时也不知道该敬佩村民b的勇气,还是嘲笑她的无知……不,阁下既然这么说,肯定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办到。问题在于,她也没必要潜入王宫——
“王子找魔族,不一定是为了勇者的事。可等他知道勇者还活着后,肯定会想尽办法让勇者死。……我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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