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何地?”
“小姐,前面即是飞龙城。”
“比应天城如何?”
“单论大小,飞龙城要比应天城大三成不止。”
“甚好,今晚就住在飞龙城吧。”
“是。”
时隔两年,已经十五岁的郡王关瞳之女关玉琳,出落得更加楚楚动人。而且,曾经那双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眼睛,也收敛了许多。俨然是一位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模样了。
尽管还是白衣白马,不过头上薄纱笼面,陌生人已经很难再看到她那绝美的容颜。
“小姐,是前往迎宾馆下榻,还是继续住客栈?”
“客栈,找一家清静点的。”
“是。”
关玉琳带领六名随从,骑马缓缓行走在飞龙城繁华的街道上,美目流转,漫不经心欣赏着街道两旁的景致。
“咦!”
突然看到街心,相互搀扶着,嘴肿脸歪,甚至有一人两侧脸颊都被打烂了的四个年轻人,身后随从文仲听到小姐口中轻轻惊咦了一声,不由开口询问道:“小姐?”
“没事,我们走吧。”
文仲并不知道,关玉琳口中的惊咦之声却不是因四个受伤的年轻人而发。而是感觉四位年轻人背后,那个仓促回头,只让她看到了半张侧脸,身穿青灰色长衫的背影有些熟悉。
同样是长发飘逸;
同样是六尺左右的身高;
同样是不瘦不胖匀称的身体;
同样是肩头扛着一根棍子,只不过棍子的颜色是暗红色,并不是关玉琳当初见过的普通样子。
不同的是,虽然关玉琳只看到一张侧脸,以及扶着肩头棍子的一小截手臂,可早已不是记忆中的古铜色。
尤其是,少年的年龄依稀也是十六七岁。
关玉琳不仅微微摇了摇头,心道:时隔两年,他应该有十**近二十岁了,怎么可能还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呢?
尽管心中已经肯定不是那个曾经腰围兽皮的少年,可关玉琳还是催马紧跟了几步。
“小姐,这家仙客来客栈在下曾经住过,既清静又干净。”
“好吧。”
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随从赵宇的时候,关玉琳还不忘又扭头看了一眼,已经渐渐走远的,似曾相识的背影。
“文仲,两年前那个关于那根暗红色棍子的传说你还记得吧?”
来到客栈安顿好,因时间不过是上午的辰时初刻,洗漱罢无所事事的关玉琳一时又想起了那个背影,于是随口问了文仲一句。
“小姐是指发生了一线天诡异事件之后,出现的那个关于一根暗红色棍子挑着万年肉灵芝在府城附近转来转去的传说?”
闻言,关玉琳微微颔首。
“当然记得,要不是邻居张大爷说曾亲眼所见,说什么在下也不相信会有那样邪门的事情。”
“好像说有很多人看见过?”
“是这样。张大爷那天是与七八个人一起出城,准备到乡下的庄子上看看,同行的人都看到过。”
“刚才在街上遇到那四位受伤的年轻人时,我好像看到前面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肩头也扛着一根暗红色的棍子。”
“呵呵,小姐有所不知。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不知有多少好事的少年模仿,一时间应天府到处都是暗红色的棍子。虽说从应天府到飞龙城足有两千多里,毕竟两地之间通商往来十分频繁,即便真是传到了这里,也不足为奇。”
听文仲如此说,关玉琳下意识点点头,抬脚走出客栈,来到了大街上。
不过心里却在想,自从接到来自皇宫的消息,就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一个问题:身为后宫美人,仅仅年长自己两岁的姨娘为何要召自己进京。
关玉琳还记得姨娘何若惠四年前被选中秀女,即将进宫之前那一夜的情景。由母亲一手带大的姨娘扑在母亲怀里,哭得跟个泪人一样。从此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姨娘。只是每年有一两封信件来往,信中也极少提及自己这位外甥女。
“小子,没长眼睛?!”
正想着心事的关玉琳,突然被人撞了个满怀。待身后远远跟着她出来的随从赵宇,大声呵斥了那个看似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句后,才猛然醒悟过来。
“好贼子。”
低呼一声,自幼习武的关玉琳身形连晃,早已赶到少年身后,伸手抓住了少年的肩头并用力一扳。
一个拼命往前跑,一个用力往后扳,少年身上那件单薄的小褂顿时“嗤啦”一声被撕碎。随即噗通、当啷连声响过,从怀里掉落好几个钱袋。当然也有关玉琳刚刚被偷走的,系在腰间的一枚青绿色玉佩,以及一个极为精致的小小荷包。
玉佩可丢,荷包却是绝对不能丢的。
关玉琳一把抓起来,虽然明知对方没有时间打开,还是伸手从里面捏出巴掌大的一截字纸,确认无误后才重新放回去,并随手把荷包又仔细收好在怀里。
关玉琳荷包中存放的一截字纸,不是他物,正是两年前程颢赔她马车时,所撕给她的半张百两银票。
说实话,关玉琳也说不清,或者说不想多想,自己为何会如此看重这半张百两银票。以至于两年来,始终带在身边。
“小姐没事吧?”
“没事。”
“小子,随我见官去。”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人家里还有八十岁老娘无人照顾。”
小偷也算机灵,一眼就看出关玉琳才是主人,所以根本没有理会抓住他衣领的赵宇,而是跪在地上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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