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又羞又恼,嘴巴一张一合的不停的说着什么,乐符没有听清楚。
男方脱去了自己的外套。
没想到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一刀扎在了女方的胸口上,将她活活杀死了。
场面太过血腥,乐符没有意料到剧情会是这样的发展,但是他却没有移开视线,故事也还在继续。
男方继续用这把小匕首一刀一刀的插在女方的身上,每刀都很缓慢,每刀都会有血出来。女的在尖叫,歇斯底里的尖叫,乐符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
可是男方并没有停手,残忍的画面还是继续,是将她身上的肉都割了下来!最后女方就只剩下了一堆带着血迹的白骨被可怜的堆在床脚!
现在的电视节目怎么都这样了?乐符觉得胃部泛起一股酸酸的感觉,恶心的想吐,很不舒服。
只是最令人想不到的是,男方做完这些事情以后,竟然转头扭向了镜头,朝着镜头露出了一个诡异猥琐的笑容,然后,举起那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一只手,还用手指点了点乐符的方向,开口说了一句话。
乐符感觉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心跳的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还不能动弹。
与此同时,电视里的面部特写越来越大,越来越靠近……男方黑洞洞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乐符!
“啊——”乐符尖叫的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眼前没有电视更没有故事,只有白色的墙壁。房间里的落地窗帘没有完全拉上,属于春日的光芒透过两边窗帘之间的缝隙照射起来,日光就这么斑驳弯曲地只照到床脚的一角。周围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清脆响亮的鸟鸣。
乐符感觉自己的脑袋很重,还晕晕的,思绪什么有些混沌不清。
他看到房门被打开,江韬走了进来:“醒了?”
乐符好奇迷茫地眨着眼睛,望向江韬。
“你发烧了,知道吗?”
乐符摇摇头,还觉得头有点昏昏的。江韬倒了一杯温度适中的水,递给乐符。乐符接过,咕噜咕噜地喝下,干涩的喉咙舒服了很多,可说起话来时的声音还是有些苍白的无力:“我只知道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生病了自己还不知道吗?身体不是你自己的吗?”江韬难得用如此严肃认真的语气跟乐符说话,乐符也被吓了一跳,“你既然知道自己生病了,就要早点吃药,非要拖到发烧才舒服?”
江韬几乎从来都没有用这么重的语气跟乐符说过话,乐符本来就有些虚弱,此刻江韬声音一重,他就只觉得莫名的心慌,心跳也扑通扑通地加快了。
凶什么凶,乐符在心里想到。他自觉被这么一声吼得有些委屈,心头也酸酸的,但是又不想在这个时候跟黑着脸的江韬硬碰硬地顶嘴,更而且他也没有那个力气。
乐符沉默不语地将剩下的水全部都喝完了,再继续一言不发地缩回被窝里了。
昏昏的脑袋沾上枕头顿时就觉得轻松了很多。
江韬的手很自然的覆上了他的额头,感觉是黏黏湿湿的,也不嫌弃:“出了不少汗,是烧退了吧?人还难受不难受?”
乐符就着他的手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头晕。”
“那就睡吧,继续睡,睡醒就好了。之前给你打过针了,等下醒来再把药吃了。”江韬顿了顿,又说,“你知道你昨晚烧得有多厉害吗?医生说你烧到快40度啊,差点没把我吓死。我几乎整夜都没合眼等着你醒过来,就怕你被烧坏。”江韬深深叹了口气,言语之中竟有些无力感,“宝贝儿啊,江先生年纪大了,心脏禁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乐符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又觉得鼻翼也开始泛酸了。
大概生病的时候人的确会容易变得脆弱吧。刚才江韬凶他的时候他还觉得委屈生气,现在江韬一温柔,他就觉得那一片酸汪汪的感觉一下子就全部蔓延占据了整个心头,那种感觉刺激的他都有些想落泪。
事实也是如此,乐符的眼眶迅速积满了泪水,他想努力憋住的,可泪珠就一颗颗地滚落了出去。
“你哭什么?”江韬在他身边坐下,“是不是人太难受了?嗯?还是我刚才太凶,吓到你了?”
乐符摇摇头,吸吸鼻子想把眼泪止下来,但是没成功。
“乖,你别哭啊。”江韬很少见到乐符落泪,甚至可以说乐符基本没有在他面前以这种形式哭过;就连当初最艰难的那段日子,乐符都不曾在他面前落过一滴泪来示弱。江韬是很擅长哄好任性时的乐符,但对怎么哄好在哭泣的乐符,江韬也是有些手足无措。江韬显然对眼前的突然情况慌了神,“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嗯?你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啊,别哭啊。”
江韬伸手想将乐符脸上的泪水抹去,但却越抹越多。想去拿放在一边的纸巾时,又被乐符拉住了手,乐符抽抽噎噎地开口:“你……你……别走。”
“好好好,我不走。”乐符这么一句,让江韬觉得自己心尖上的肉都在疼,“我哪里都不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乖,别哭了。”
一种很陌生却很美好的情愫在乐符心里落地生根,又立刻开花结果。
他觉得自己对江韬所有的防备戒心,所有的怀疑恐慌,都在被内心的脆弱撕去了保护层后眷眷不舍地接受了江韬所给予的温暖安全。
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罢;是短暂可忘的也好,是长远弥久的也罢。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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