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似乎可以摈弃一切常理,也催生了泡沫般虚假的勇气,赫洛大着胆子勾住男人挺拔修长的脖颈,猝不及防地吻上去,青涩又笨拙地用舌尖厮磨对方的唇畔。伞从头顶摇晃地落在地面上,溅起一片晶莹的水花,意识化作一只手堪堪撑着地面,沙耶罗听见自己因压抑而喑哑的声音:“你真是……快把哥哥逼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哥哥会很想…弄脏你的。”
从没有听过沙耶罗用这种露骨的口吻讲话,赫洛耳根发软,从颈骨至脊椎一路全麻了,一个完整的音节也发不出来,只是短促地“啊”了一声。
这声音像电流一样贯穿了沙耶罗每一缕意识,令整个磁场都扭曲起来。
“你想和哥哥接吻是吗?哥哥教你……好不好?”
像一条被激起攻击欲的毒蛇一般,他缠住梦境中青年的手指,将两片薄唇蹂躏得一片殷红,甚至肿胀起来,如同替代自己施予一个宠溺的深吻,却远远不能满足。一片彤云似红潮顷刻从青年雪白的耳根处涌上来,冷艳的脸上透着处子特有的清纯,他克制着越老越难以抑制的冲动,像进行着一场悬崖上的游戏,缰绳勒得愈紧,心中的烈马就愈发暴躁。
不似以往若即若离的触碰,两根手指长驱直入的探进口腔里,追逐纠缠着他的舌尖,抵着柔软的内膜缓缓摩擦,仿佛探进来的不是手指,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赫洛被这种奇怪的联想羞耻得闭上眼,无法合拢的嘴唇呼出凌乱局促的喘息,脸庞被汗湿的银白色发丝掩住,有种濒死的美。
“是不是害怕这样的哥哥了?早就警告过你,哥哥没你想的那么好。”
尖锐的罪恶感与侵犯对方的快意在心中此消彼长,沙耶罗又心疼又怜惜,却上瘾般的无法收手。六年暗无天日的休眠,已经把他的思念压抑到了近乎疯狂的程度,坚不可摧的理智已变得犹如残堤。
被津液濡湿的手指顺着赫洛的脖颈缓缓滑下去,指尖勾开了他总是严丝密合的隔离服的拉链。束到锁骨以上的高领被缓慢地一寸寸打开,赫洛的一颗心快要跟着窜出喉头,连呼吸也被夺去了。
梦境之外,赫洛颤抖地咽了口唾沫,无意识地用一只手抚摩着自己的颈项,高竖的领口被颀长苍白的手揉开了一条窄缝,像一条诱人踏足的蹊径,独为一人展现这隐秘的景致。
“要…要做什么?”
他惶然而毫无防守的望着幻觉里的对方,像一只敞开壳的蚌贝。天神般俊美伟岸的男人俯身压在他上方,一点点剥开他的衣服,薄茧掠过他的皮肤,像往久旱之地沿路撒下火种,烧得他浑身战栗。
“别害怕…哥哥只是想看看你…”
手无力地往下,再往下,缝隙愈发大了,敞开的拉链里露出一隅光洁的胸膛,两粒乳珠已经略微硬了起来,尖尖的,诱人采撷。
骨肉初长成的身体褪去记忆里少年的线条,被成年男人的骨骼撑开了,瘦削的宽肩下连着一截女人般细韧的窄腰,小腹上的肌肉线条却清晰流畅,沿着优美的人鱼线一直沿入令人遐想的腹下阴影里,像一只雌雄莫辨,意外堕入了人间的天使,而他是他的上帝,他则是他的肋骨。
“我的小夏娃…”
沙耶罗着魔地贴上他的皮肤,意识流一寸寸游入缝隙之内,将他的衣服剥褪开,像上一次惩罚他时那样干的。这令他忽然想起赫洛说的那些话,磁场不由自主地强烈起来。荆棘总督要包养赫洛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假的,这孩子怎么能这样气他呢?如果是真的……
关于那位神秘领导者喜好美少年的传闻他不是没听过,这是他一度不让赫洛进入荆棘天堂监控范围的原因之一。那么他不在的这几年,他的男孩是怎么躲掉总督的觊觎的,他那么大胆,又不知防备,连他守在他身边的那几年,追求者也像苍蝇一样围着他的小兔子打转,何况……
磁场将怀里的身躯压迫得愈发用力。幻觉里沙耶罗的手勒得赫洛喘不过气,身体不由自禁地亢奋起来,他竭力抵抗着那种令人难堪的生理反应,肋骨却随着对方缓慢下滑的手一寸寸崩塌。
“哥哥……在做什么…好,好难受……”
滚烫潮湿的手探进缝隙深处直抵根部,赫洛一下子情动地勃起了,将裆部撑出一个三角形的帐篷。白色的软金属材料沾染满了汗液,仿佛成了半透明的质地,包裹着内里凸起的轮廓,有种禁忌又qíng_sè的朦胧美。
从幼时就在对方主导掌控下长歪了的性观念所造成的畸形的、错乱的、难以启齿的羞耻感开始要命地鞭笞赫洛,他并拢双膝,把性器夹在胯间,脚趾蜷缩起来,小腿绷得笔直,像在刀尖上跳一场惊心的芭蕾。
下一秒他就射了出来,一丝黏黏的白色浊液从拉链缝隙里漫溢到腹部上,渗进扭曲在一起的肌肉沟壑,泛着淫艳的湿意。
“别看…别看!求你……”
然后他真的哭了,像初次经历这种事时被对方发现的孩子,害臊的紧咬着嘴唇,眼角艳丽得宛如彤云,睫毛湿透了,眼泪沿着脸颊恣肆流淌,两粒rǔ_jiān却红得怵目,像一个引人蹂躏的男妓,又似个圣洁的殉难者。
“你到底…到底把我当什么,哥哥?”
一刹那罪恶感灭顶般膨胀到了极致,接踵而至却是疯狂起来的情欲。磁场轰然炸开,沙耶罗织造出的梦境在眨眼间灰飞烟灭。
那种根达他骨髓的黑暗yù_w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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