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淮看了撑着膝盖大口喘气的秦子扬一眼,眼神似乎评估了下他真的已经到极限了,才迈步走上前,“我来。”
“!!”秦子扬一喜,连忙把桶放在地上,让出担子。
舒淮熟练地挑起担子,调整了下位置,依旧健步如飞。秦子扬拖着疲软的腿慢吞吞地跟在后面,揉着肩膀看着舒淮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嘴上说着两人合作生活什么的,其实他也没多大本事,全靠着舒淮,也难怪对方嫌弃他。
秦子扬朝着工作人员开玩笑地道,“啊,总觉得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
少年俊朗的脸上带着笑意,可是那双黯然的眼睛里的失落谁都看的出来。
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虽然变着法子偷奸耍滑,可站在舒淮身边还是被激起了少年的好胜心,不愿意被他小瞧。
两人又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终于看到他们的屋子。
与去打水前的兴致勃勃不同,秦子扬则是彻底焉了,嘴里叼着根野草,无精打采地回来。
进了屋子,发现舒淮把两桶水倒入缸内,秦子扬过去一看,不可置信地指着水缸,“就这么点儿”两人辛苦了半天的成果,也不过差一点到水缸一半的位置。
舒淮说话依旧毫不留情面,“如果你路上不洒那些,大概可以过一半。”
秦子扬讪讪,顿时语塞。
他俩看着水缸,明白为什么任务栏里有个日常的打水一项了。
实在是他俩合力跑一趟,也才打了半缸水,堪堪够两人一天的日常用量。
舒淮过去拿了锅,过来打水洗碗。
看人家挑了水回来都不歇一口气就忙碌起来,秦子扬空着手在旁边干站着,也自觉不好意思。
不过他累的狠了,现在也没有自己一个人去做其他任务的想法。
打了个哈欠,转身到了床铺边,脱衣服准备午睡。回头看到舒淮舀了一大勺的水,还心疼地喊,“喂喂,洗的差不多就得了,要节约用水啊。”
舒淮:“……”风水轮流转。
舒淮在屋外蹲着,一丝不苟地洗完锅,又冲了好几遍,才自觉能够拿来用了。
回屋一看,某人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床上了。
“……”舒淮抿了抿唇,淡漠的神情有了一丝微澜。
平日里,他冷漠孤傲,别人也自觉和他保持距离。但只有秦子扬,每次都会激起他一点不同的心情。
--大概是因为,秦子扬太讨打了。
这屋里连个钟也没有,舒淮抬手看了眼手表,现在已经下午两点过,早过了他平时午睡的时候。
不过出去挑水一趟回来,还是有些累。他倒了水,用毛巾擦了下身上的汗,也躺床上午睡去了。上床的时候,不忘把某个过界的人推一边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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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的格外的死沉,醒来的时候还有恍惚。
一扭头,就看到秦子扬抱着他手臂睡的正香。
舒淮:“……”这睡觉要抱东西的毛病是怎么回事。
依然不客气把对方的手甩开,穿衣起床,洗脸喝水。
动作有条不紊,和早上起床做的事情一模一样。简直规律到令人发指。
收拾完后,舒淮不忘找工作人员要挑水的奖励--一小袋米。
舒淮掂量了下,估摸着也就两人一顿饭、最多两顿的份量。
现在米有了,菜的话,又得继续做任务。
目光在任务卡上浏览,最后定格在其中一项上。
舒淮去推醒秦子扬,“起来了。”
睡的正香被人打扰,秦子扬本来又有起床气,整个脸都黑了,周围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舒淮恍若未觉,晃了晃任务卡,“不做事,晚上继续吃玉米糊--哦对了,忘记告诉你,玉米糊也没剩多少了。”
一听没吃的,秦子扬不得不打起精神,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哝,“我觉得我现在就是农奴社会的包身工!被欺压还吃不饱饭!”
舒淮诧异地瞥向他,“你还知道农奴社会。”
秦子扬僵住:“……你又在讥讽我?”
舒淮道,“没有,是称赞。”他表情淡淡的,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子扬嘀咕:“总觉得你说的没好话……”
舒淮抬眼,“有一句谚语,只有心中黑暗的人,才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漆黑的。送给你。”
秦子扬抓狂,“啊啊啊我知道你是学霸行了吧!”
等秦子扬收拾完,两人准备去森林里砍柴。
秦子扬拿着柴刀,男生对于武器都比较有兴趣,一路上兴致勃勃地挥舞着,“哇哦,挺锋利的嘛。嘿、吃我一剑!”
朝着舒淮刺去,舒淮往旁边一偏避开,瞥见他不住地耍宝,语气平平道,“会砸到脚。”
也不知是提醒还是嘲讽,只是舒淮话音刚落,挥舞的正起劲的秦子扬手一滑,柴刀哐当一声掉下来,吓得他往旁边一跳,真是差点砸到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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