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夕冷不防的开了腔问:“顾少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顾少白被他问的一愣,搔搔他那短到离谱的毛发,打着哈哈说:“还能为什么啊,你不是我兄弟,我媳妇嘛”!
夏七夕低着头哦了一声,也没再追问下去,牛奶喝完了,还准备起身去把杯子刷刷,这玩意一旦干了,老难刷了,顾少白坐在床上,看着起身的夏七夕追加了一句说:“夏七夕,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夏七夕没回头,拿着杯子继续往前走,开门的时候抽了空说:“谢谢啊,我也挺喜欢我自个的”。
顾少白碰了个软钉子,他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上身似的扯到了喜欢,末了他又宽慰自己想:“夏七夕是他现实中的兄弟,玩笑中的媳妇,喜欢也是不要紧的”。
似乎这样一想,他就能安下心来对小七好,等夏七夕涮好杯子回来,顾少白已经走了,孤孤单单的夏七夕对着空床说:“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
他们十五六岁了,早已经是小大人了,很多事在很早以前都明白了,顾少白明白,夏七夕明白,但是小大人一般的他们都默契的没说,捅开的窗户纸是要灌风的,而这风可能会吹翻两个家庭。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这世间有许多不对等之事,譬如小孩子海誓山盟的爱情到大人眼里就成了笑话,顶多顶多只算茶余饭后的笑料,可惜顾少白和夏七夕在这个笑料中已经不知不觉地长大了,变了声音换了身量,有了自己的爱好,顾少白爱在阳光下肆意的挥洒汗水打篮球,夏七夕爱在空旷的绿茵长上踢足球,虽然都是球类运动,但从没在一起玩过。所以谁都不服谁,总觉着自己技高一筹。后来为了证明自己比对方强,他俩又分别去学了羽毛球和乒乓球,可惜的是高中太忙了,压根没时间动拍子较量。他们班的体育老师,就是个摆设,要么不来,要么不来,总之没上过一节正课。
这寒假一放,多少还有点不自在,原本他俩在学校都是住一间屋子的,猛然间分开了,还挺不习惯的。入冬以后,顾少白天天耍赖蹭被窝,别人嫌弃他,当然他也不爱往别人被窝钻,穿着棉拖鞋,笑的贼兮兮地就爬到小七床上去了,学校的床是单人床,俩人睡委实有些挤,况且他俩还都不矮了,身量也大,不过人顾少白自己乐意怎么办呢,即便在ròu_tǐ上受些折磨,也能被心灵的快活给补回来。
其实昨天夜里来送牛奶,原本是没打算回去的,要不是扯了后来那通鬼话,顾少白是一准要留下的。
高中苦逼,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吃的还比猪差,好不容易熬到放假,定要睡他个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云庭知道他俩嗜睡,所以早上也没叫他俩。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夏七夕先起的床,洗漱好下了楼,顾妈妈在厨房里洗菜呢,见了小七下来,愉快的打了个招呼,末了又说:“锅里给你们留了饭,先垫底,中午阿姨给你们做大餐”。做大餐几个字说的格外响,带着母亲特有的骄傲和幸福,带着眼镜的小七乖巧的嗯了声,走到厨房里掀了锅盖拿了个包子塞嘴里,奶黄包,甜腻腻的,顾少白的最爱。
顾妈妈在一边准备中午的食材,忙的愉快,小七拿着包子凑到了人跟前看,估计是想偷师学艺,顾妈妈虽然是老师,但从来不问孩子学习怎么样啊,考试成绩如何的话题。大过年的,不提孩子的伤心事是云庭一贯的原则,所以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学校,她都挺受孩子欢迎的。夏七夕吃完包子,伸手帮忙从水池里捞了白菜上来,动作娴熟,一看就是有底子的。
以前老夏家的饭都是夏宏达做的,后来夏宏达搞房地产发了家致了富,锅铲子是再没碰过几次,夏七夕没办法,就自个学着摘菜洗菜烧菜,一开始炒的菜还经常糊,连看门的大黄狗都不吃,而后经过一年半载的磨砺,夏七夕也算小有成就,烧的饭终于能咽肚子里了。
夏七夕捞好菜,又从袋子里掏了把芹菜出来,顾妈妈在水龙头那边洗鱼,还时不时地说上那么两句。顾少白下楼的时候正巧看到厨房里的俩人谈笑风生,楼梯在客厅的左前方,离厨房有些远,隔了点距离,谈话的内容听不清楚,但是小七脸上的笑却是看的分明,顾少白走近了,把手勾到夏七夕肩上说:“真没想到,你有这手啊”。顾少白没正形,站的跟个歪瓜样,洗鱼的云庭看不过样,念叨自儿子说:“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咱小七可不止这一手,你以为人家都跟你样啊”。
顾少白也不恼,嘻哈哈地反驳,虽然是深冬了,但屋里开了空调,所以大家都只穿了厚毛衣,夏七夕偏爱白色,但冬天的衣服难洗,所以换了件深蓝色的,顾少白的格调比较单一,灰、黑的衣服占主数,也许是快过年了,大家都图喜庆,顾少白穿的黑毛衣上又加了条红围巾,鲜红的颜色,看着喜庆,上回夏七夕陪他一起去商场买的,按小七的意思是,男生围个黑的,灰的都可以,顾少白不乐意,非要买个热闹色的,顺便给夏七夕也买了个。小七嫌颜色太亮了,一直没戴,顾少白看小七没戴,他也把东西放箱底去了,可能是放假的时候又扒拉出来了,一回家就拿出来嘚瑟上了。
虽然顾妈妈说了做大餐,但是统共就三人,所以算来算去也没做多少菜,再加上临近年关,顾爸爸的公司忙,就这些菜他们仨还不一定能解决掉呢。
吃过午饭,下午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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