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夏明然去了易修的牢房,当然是偷偷去的,两人只谈了一些部署,但是对于洛予的处置问题两人都聪明的没有提起。
三日时间眨眼而过,夏明然已经离去了,易修……也快困不住了吧,洛予似乎已经听见了锁链断裂的声音。
洛予站在山顶上,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雪白,面前是红的似血的残阳,景色美是美了,要是染上人血就不好了。
“阿予”
喊声从身后传来,夏明然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给人很温柔的感觉,在如今这种如梦如幻的场景听起来更是醉人。
洛予收回眺望的目光,转身看着十米远的两人,两日不见,夏明然又恢复了他那谦谦君子的形象。至于易修,他一如既往的飚着邪气,似乎连唇角的笑容都浸了毒。
“比我预想的要快一点。”
洛予的话成功让易修和夏明然的脸色难看了下来,他们最讨厌的就是洛予这种什么都在预料中的感觉,让他们想起了之前被洛予耍的团团转的事。
易修显然没什么耐心,他上前一步,凌厉的气息锁定洛予。
“是你自己走,还是本座打断四肢将你带回去?”
洛予面不改色的摇了摇头。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看来洛护法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易修早料到洛予不会乖乖听话的,这人可是从来没有听过话啊。
洛予勾起一缕被山风吹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看着两人,似乎是不在意现在的处境。
“勾淮宫的宝藏归你们,不要迁怒我的族人。”
“本座为什么要答应你?”
“我不是在和你谈条件,我只是把这件事告诉你罢了,如果你为难我的族人,我自有办法毁了勾淮宫,让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虽然洛予已经做好了布置,但他就担心易修和夏明然丧心病狂,这也是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你可真是有惹怒我的能力啊。”
易修突然上前一步,抬手就想擒下洛予,洛予却没有和他纠缠的意思,脚尖一点退后了几步,此时他距离悬崖相距不过三米,夏明然见到这一幕,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以为你今天还逃的了吗?”
“我何时说过要逃了?”洛予好似没有发现身后就是万丈深渊一般,再次退后了一步。
被洛予的动作刺激得心脏一颤,压下心中的惊慌,夏明然赶紧开了口。
“我答应你,不会动你的族人。”
“那可真是多谢夏公子了,予画感激不尽。”
如此说着,洛予再次退了一步。
易修这时也发现了洛予身后的悬崖,再看洛予脸上平静的可怕的神色,突然就明白了对方的打算,先前暴怒的心情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彻骨的寒意从心里升了起来。
“跟我回去,我不杀你。”这是易修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教主当然不会杀我,魔教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可还有很多啊。”洛予再次移了一小步,彻底站到了悬崖边上。
“不会,本座允诺不会伤你,只要你跟我回去。”易修的声音有些干涩,说到底他最大的愤怒不过是因为那个设计他的人是洛予罢了,要是人都没有了,他还有什么好愤怒的?
“是吗……”洛予突然觉得有些不解,易修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似乎是崩人设了呢……
【能源收集完成,继续停留消耗能源,是否脱离世界?】“是”
“真奇怪……”
洛予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之后就在易修和夏明然惊骇的眼神中向后一倒,落入深渊之中,艳丽的红衣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
“洛(阿)予——”
易修在洛予落下去的瞬间突然愣了愣,无数的光彩在他脑中闪过,像似幻灯片一般,易修没有迟疑身形一动也跟着跃下了悬崖。
两人的身体消失在云雾遮盖下,悬崖上只剩下夏明然,山风吹起他的衣摆,平添几分凄凉。
夏明然愣愣的回到山下,然后召来烟雨楼的下属,一条条的命令从他口中传出,魔教是强者为主,就算易修消失了也没什么,反正他们也动乱习惯了,烟雨楼却做不到这点。
何况烟雨楼是情报生意,最擅长的就是收集情报,洛予虽然将族人全部分散了,总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只能靠夏明然给他抹除。
夏明然将楼主令交给了长老,又将剩余的心腹送走,这些人都是他最信任的人,必要时候可以护住鬼方族。做完了这一切,夏明然这才回到了勾淮宫,寝殿中还保持着三天前的模样,毕竟成完亲后洛予就把剩余的族人送走了,自然没人打理。
看了一眼殿中的情景,夏明然叹了一口气,然后一掌拍下了墙角的机关,整座勾淮宫轰然倒塌,雪山发生强烈的雪崩,所有的一切全部被掩埋。
“还有比毁灭更好的掩藏方式吗?”
※※※
三个月后,柏云歌兴高采烈的离开鬼方族的村子,总算是可以见到洛予了,如果不是洛予拜托的事他才不想去呢。勾宣按照洛予的吩咐跟在柏云歌身边,将柏云歌送回了淮城。
但是柏云歌回到淮城只听到三个月前雪山崩塌的消息,想起当时洛予还在山上,柏云歌的脸色突然白了,看到悲伤的柏云歌,勾宣默默的将一封信交给了柏云歌。
信是洛予写的,透露了自己死的信息,还有对柏云歌的感谢,虽然内容众多,但是字里行间没有丝毫爱意,洛予是不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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