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一个床伴去出差,也许是他们这种权贵人士一贯的做法,如果要见人,估计还得伪装一脸谄媚虚荣。
应付这类人真累,可他没得选择。
刘河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穿了大半年的衣服,又看看这些质感精美的服装,再看着甄军那一身即使随意都焕发不一般的装束,对比之下,才发现这种显而易见的天壤之别确实很明显。
无奈接下衣服,想了想道:“要去几天?”
“一个礼拜。”
“!……”刘河低下头想该怎么跟高子寒那边请假。
“有什么问题”甄军精明的眼光看着他问道。
“没……没有。”
在医院上班的事还是不要说的好,时间上调配得过来,也没必要互相知道私生活。
几套风格相近的衣服让刘河自己都觉得比以前帅了不少,人靠衣装果然是金句名言。很神奇的是,这个男人给他挑的衣服居然都这么合身,连款式颜色都是他喜欢的。
说不上眼光独到。
只能说甄军对这副身体实在了解,一寸不多一寸不少,至于款式颜色其实只是按照他喜欢的风格买的,素雅,质地,单色,这是他买衣服的标准。不管对方是不是喜欢,反正他买的就得穿。
两个男人逛街也没多少话,目的简单,也就一小时,出差置办的东西都买好了。
这些事原本他可以交给助理来办,倒不是担心顾千又会做什么,只是这小子的性格必然跟以前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不求财,就不会礼让顾千的手脚,并且早就对他提防心重,两人见面闹起来的情况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可不想给人收拾烂摊子,趁现在兴趣正浓,能避免的就避免。
而且这种亲自给宠物换装的感觉也挺不错的。
“高主……呃,高子寒,我明天起想请假一个星期。”这个名字叫起来还是有些拗口的感觉。趁甄军洗澡的空隙打电话请假。
“甄军要带你出门吗?”电话里问得很平淡,好像毫不因为假期长而不满。
“对。”
短暂的沉默:“好吧。”
“谢谢。”
电话挂断后,高子寒印在灯光下的脸淡冷得迷惑,昨晚竟梦见刘河暗伤落泪的脸,和那天在酒吧小雨里看见的一模一样。偶尔医院里碰见他佝偻在楼道与诊室的脏乱活之间。跟第一次见到时的那种挣扎盎然不同,总像埋藏着什么,忍耐着什么。
最近被眼前这个同性恋弄得有些糊涂了,大概就是好奇心惹的祸吧。
高子寒的慷慨理解让刘河一直觉得糟糕的境遇有了些人情味的感怀。不是所有的上流人士都像甄军那样冷漠、市侩,虽然自己这种状态不是他一手造成,却也只是个落井下石的利益谋权者。如果不是对他的身体感兴趣,会在明明知道他被冤枉的情况下撤诉不让他去坐牢吗?
实际上刘河不奢望别人该有什么怜悯心。也明白欠债还钱的道理,自己打碎的东西该他赔偿,但一码归一码,对于甄军调查他家境情况,并以此来威胁,真的就是让从心里他讨厌这个男人。
只不过是个喜欢搞男人的变态罢了。
刘河望着眼前的白色丝绒床,泄恨地咬了咬唇角,又不得不深呼一口气躺上去。
不同的人不同的感受,这一夜又在享受和痛苦的交织中度过。
第二十五章
目的地是海南岛,头等舱里刘河沉沉的睡了一觉,大概是因为昨晚身体乏溃的原因,下飞机的时候强烈的海风跟烈阳才让人清晰了些。
在机场跟他们碰头的是一个相当魁梧的中年男人,比甄军矮一些。短寸头里几根白发,却显得十分有力道,皮肤黝黑俨然肃缪的表情,勾勒一股让人肃然起敬的气场。
他冷眼扫了下刘河粗沉的声音道:“四年了,也难得你又找了一个。”
“我好歹也是个正常男人。”甄军优雅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隐约带着几分尊敬和熟络。
罗海是他的朋友,也是长辈,是【红叶】里的心腹——顾名思义,是龙头老大的心腹智囊,由为【红叶】立过大功者担任,是一个绝对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的哥哥罗敷是【红叶】的坐堂——辅助龙头办理全门事务,是仅次于正副龙头的三把手。罗家上下都是为【红叶】效命的家族,经常筛选在其中任职,这一代是罗家在【红叶】势力最强的一代。
知道在说玩物一样的谈论自己,刘河只是把目光转向其他地方不语。
好像略有安心地的表情,罗海点头,给自己点了跟烟:“这样就好,还以为你对那个姓顾的小子动什么感情了呢。”
虽不能说甄军是个什么情种,只是他找床伴实在少,之前对那个顾墨也实在花了些心思。也不爱外面玩,男人还是纵欲花心的好,这种连床伴都定期只找一个的,总觉得有些危险,他可是【红叶】坐堂的女婿。
“罗叔,你越来越会玩笑了。”甄军热情邀着罗海往接机口走:“走吧,赵主席可是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了。”
“那个色鬼也来了?”
“对,他说最近球技上涨,要跟你切磋。”
“呵,只要别又掉进湖里丢人现眼就好。”
“哈哈……”
甄军跟罗海年龄上差距有十来岁,但实际交流的心里想法却是很投机的,所以大多时候更觉得像是朋友。
作为罗家的女婿,他跟罗家的人都相处很好,而罗家对他也就跟亲儿子差不多。甄军的妻子罗英已经植物人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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