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容凭逃窜的步子,虽然狼狈,却并不凌乱,方才他站在正东,如今已经绕了台子大半圈了。布阵布阵,全在这布字上,等他回到原本的站位,你这位兄弟恐怕得吃亏。”连信鸿说话间,容凭已经又往前了几步。
游斗了这么久,容凭只是衣衫遭了秧,实际上并未在卓君尘手下受什么重伤。连信鸿在台下都已经看出了门道,卓君尘身在其中,自然是感触更深。容凭的狼狈,更像是特地暴露给他的掩饰,偶尔回身丢的小法术,还会干扰卓君尘紧跟的步子。
容凭一手持着阵盘,一手在胸前飞速掐着法诀,卓君尘跟在他身后,正好看不见被他用身子挡住的阵盘。
盘上运转的阵符忽然停止了运行,阵盘上青光大放。
青蒙蒙的光芒扩散而出,卓君尘自然是第一时便止住了前冲的步子。容凭回身,看着卓君尘的目光带着阴鸷,而后一棵树苗自容凭面前破土而出,迎风而涨,瞬间便挡住了容凭的身影。
卓君尘后退数步,这颗巨树显然有古怪,不能轻易靠近。只是他还未来得及看出什么端倪,四周便同样传来破土之声。
“你以为后退便能躲开了?”容凭的声音仿若自上空传来,卓君尘仰头,却只见数棵树冠相连,被圈出的一小片天空之中并无人影。
四面八方,八棵一模一样的巨树将卓君尘包围其中,一番腾挪旋转之后,巨木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直至粗壮的树干彻底挡住了卓君尘的身影。
容凭站在巨木阵外,眼光落在台下的穆子苏脸上,笑容轻蔑。只是卓君尘被包入树中死生不知,哪里还有理会容凭的心思。
“连师兄,君尘在这树阵里会遇见什么?”穆子苏心急如焚地问道。
连信鸿颇为遗憾地答道:“这东西落入容凭手中的时间并不长,我还未遇上过,并不知道。”
穆子苏眉头皱得更紧,若不是他逞口舌之快,卓君尘也不会同容凭打起来。
“虽然没遇上过这种招数,容凭的套路,你难道还不清楚?”一直默默无言的战百川忽然开口道。他观战素来聚精会神,如今比斗一方都看不见人了,这才也有了同他们交谈的心思。
连信鸿一拍手掌恍然大悟道:“是了,我怎么没想到!”见穆子苏还是一副疑惑的模样,连信鸿解释道,“容凭乃是土木双灵根,只是他开光之时,土灵根细弱得几乎不存在,所以他一直以单灵根自居。要不是有一次同他比斗,我被他用土系功法阴过,还不知道他有这么个本事呢。”
穆子苏闻言,心里凉了半截。
巨木之中,卓君尘挥舞着手中长剑,树上纠缠而来的藤蔓,地下破土而出的树根,攻击几乎无处不在。重霄剑上雷火缠绕,卓君尘面对这些攻击虽然暂时不落下风,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暂时挥退攻击之后,卓君尘反手将重霄剑插入巨木之中,想借力飞身上树,只是双脚还未使力,脚下便忽然一软!
卓君尘低头,原本平整的地面突然如同流沙一般下陷下去,身子顿时失了平衡。伺机已久的树藤缠身而上,分别缠住卓君尘的手脚,将他整个人仰面拉了起来。藤蔓缠得极紧,不一会便在他身上留下了暗红的淤痕。
卓君尘扭头,重霄剑还未脱手,只是他想使劲将长剑拔·出来,手上却被束缚得没了力气。一根藤蔓缠上了他的脖子,不断收紧之间,窒息之感叫卓君尘脑中一阵眩晕。
目光还牢牢地凝视着重霄剑,卓君尘脸上气血上涌,俊颜涨得通红。
拔|出来,只要再加一份力便可拔|出来了!
因经脉被阻失力的手重新握紧,卓君尘双目微微泛红,只要再努力一把,便可拔出剑了!
体内的雷火灵力自发运转,却被藤蔓上附带的木属性灵力阻挠,无法传递到重霄剑上。
四周原本严封紧闭的巨木往四周缓缓散开了些许,脖子被勒住,卓君尘呼吸更是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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