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雍不在的日子里,王太妃起的更早了,每天诵经念佛的时间也比以往也长。对于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来说,有个家,子孙环绕膝下比做什么皇太后更加来的让她安心和满足。可是李涵雍一连娶了几房都没有一个子嗣,再加上另外一桩让她十分矛盾的事情,两件事情加在一起,这些年的王太妃身子废的更加厉害了。
“小姐,该用午膳了”阿阮在一旁扶起已经跪了两个时辰的王太妃,时间一长脚都已经麻木了,若不是阿阮扶一把,想来已经站不起来了。
“我没什么胃口,阿阮你先扶我去那边休息一下”苍老的声音似乎比前一日更加的无力,阿阮搀上那双干枯的犹如树枝般的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画面像是还停留在许多年以前。
注意到阿阮的眼神,王太妃失笑,“我老了,是不是吓着你了?”
“没有,小姐,只是……”阿阮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是啊,人家王妃享尽荣华富贵。可我呢,除了担惊受怕之外好像什么都没有。以为成了王太妃会好一些,可是终究一场梦。”
阿阮已经,终究一场梦,原来王太妃看得清楚,“可是……”
“有时候只是成全,并不为结果,只是为了圆他们的梦。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个道理只有撞的浑身是伤才会明白。”
“小姐,还是去躺会吧!”阿阮扶着王太妃到了榻上,安顿好之后转身去取炖在小厨房里的虫草燕窝汤。
炖了一早上的虫草燕窝汤离着老远就闻到了浓浓清香,厨房里的丫头看到阿阮嬷嬷过来,没等她开口便从笼屉里取出了小盅,“阿阮嬷嬷,已经炖好了。”
“嗯”阿阮点点头,“小芳啊,你做事嬷嬷放心的。”
“谢谢嬷嬷。”
阿阮看着眼前的这个丫头,似乎有些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很多的东西不必说明,一点就通,主人要的就是这种通透的仆人。
小芳看着阿阮离去的背影,一张乖巧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冷嘲,一瞬间的功夫又恢复如常,和烧柴禾的丫头又低声说着府中的闲话。
阿阮丝毫没有察觉到小芳的不对,虫草炖的燕窝被端上托盘,送进了王太妃休息的屋子里。
“小姐,喝一点吧!”已经被晾到适口的盅汤送到面前,拗不过阿阮的执拗王太妃勉强的吃了半碗便不肯再吃,阿阮只好劝道:“小姐,就算是为了王爷您也该保重身子,您忘记了上次你生病王爷回来着急的样子。”
“好了好了,你现在比我还啰嗦”受不了阿阮的喋喋不休,王太妃最终还是把剩下来的喝了下去。
其实汤中不仅有虫草和燕窝,阿阮还问着御医讨了一些安神的药加进了汤中,这不,王太妃喝了没一会的功夫眼皮就直往下掉,最后依靠着药力才睡去。
阿阮叹了叹气,阖上门。
趁着邬悠悠睡着,邬文霏悄悄潜出了落脚的客栈。金彩凤看着滑稽,一个两个都这样。
邬文霏顺着人为留下的标记,越走越远,越走远荒凉,心底不禁有些发憷。再走了几步便裹足不前,考虑着是不是要回头之际,空旷的路上吹过一阵风,被吹起的沙子迷了眼。邬文霏伸手用力的揉了几下眼睛,再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面具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面具人说着大堰国特有的语言,一下子让邬文霏忘记了害怕。不过转瞬蒙面人就又用汉话说道:“未免引人注意,还是用汉话吧!”
“来使是……”邬文霏犹豫着开口,却听到面具人不屑的说道:“你这种级别的还不配问我什么。”
“你……”邬文霏吃了一肚子的闷亏,可是在这种节骨眼上自己似乎也没必要去置气,沉下要发出的火,“不问就不问,不知来使这次给我带来了什么任务?”
“你在李涵雍身边也有段日子了,可发现什么了?”面具人并不对打算和邬文霏多啰嗦,开门见山。
“李涵雍似乎是在府里豢养了一群死士,我猜想他大概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大堂的皇帝也不是吃素的,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以策万全。”
“豢养死士?”似乎这些都在面具人的预料之下,“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当然,李涵雍豢养的这些死士前一阵子被人发现了,凑巧的是我居然在无意中看到了发现之人。只是……”
“只是什么?吞吞吐吐,你想想你身子体内的毒。”
面具人不说这个还好,说到邬文霏被迫服下的□□丸,邬文霏眼神里闪过一丝阴毒,她今日之所受,他日定当百倍千倍归还。
“哼,我当然知道。我落脚的那个大夫家中,应该不似表面那么简单。我甚至怀疑她也在谋划和李涵雍一样的事情,只是,只是她是个女人。”
“女人?”大堰国和大堂国不同,皇帝之位是能者居之。就像前任的皇帝,便是一位女子。“女人也可以是皇帝。”
“你不了解,大堂国和我大堰不同。女子不能考取功名,自然也不能做皇帝,这便是我不明白之处。”
“会不会是李涵雍的眼线?”
邬文霏想了许久,复颜妤对李涵雍唯恐避之不及,哪里会是眼线,这次复颜妤身受重伤差一点就一命呜呼明眼人都知道是李涵雍下的手,如果真的是合作关系,李涵雍定不会把关系弄的这么僵。
“不是”邬文霏很肯定的说,“总觉得那个复颜妤很神秘,还请来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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