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人上高中,很少再回村子里,忱守煜上高中后常常去爸爸工作所在的地方,那里安静,干净,他特别喜欢在周末回到那里度过闲暇时光;而忱轩宥则去亲姑姑那里,两人东西走向,渐渐地也就少走到一起,特别是在上大学后,原本成绩优秀的忱轩宥,他落榜了,后来因为姑姑的关系,他进了一所省内重点大学,而忱守煜则考上了外省一所比较有名的大学。
忱守煜毅然选择去外省,忱轩宥请求过,他说跟我在省内,可忱守煜坚持摇头。
忱守煜说,“你有姑姑,我没有,我家里没有那么多钱。”
虽然是同族关系,但家庭经济状况不一样,他们不会一起分担,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族系里只有在过节日和一些传统节日里聚在一起。
其中的交情,说起来让人无法理解,然而不能否认忱氏一族在溪河村里的地位,其它氏族从来争不过,他们无法理解忱氏一族的牢固关系,忱守煜后来想了很久才想明白,正因为有忱轩宥爷爷在,还有族里其它爷爷通过各方面的声名威望支撑,以致他们这些年轻人才备受关注和赞扬。
他不否认身上的某些光环多半来自族亲里的长辈恩赐,若没有他们的保护,作为年轻一代,他们走不了多远,甚至像村子里其它同龄青年,早早出去工作,人生道路几经辗转最后又回到原点,断然而又百般无奈的循遂了父母走过的那条路,就此赚点钱,养家糊口,等着孩子生出来,长大,然后送他们上学……
忱轩宥停下车,他说,“到家了。”
忱守煜怔了良久,他回神,转头看一眼,他说,“下车吧。”
他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远处,熟悉的身影,一个是妈妈的身影,两个是姐姐的身影,那是大姐和二姐。
大姐穿着宽松的时尚大衣搭配一双完全不协调的毛绒绒暖拖鞋跑过来,她说,“臭小子,我以为你半路失踪了。”
忱妈妈在远处微笑,忱守煜走过去说:妈,我回来了。
忱妈妈提起还剩下的几样小物件,她说,“东西都搬回去了,走吧,回家。”
忱芍虹挽住弟弟的胳膊,她说,“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好久不见,跟亲姐姐重逢首要必须送见面礼。”
忱守煜掏出口袋里的小盒子,他说,“东西本该是姐夫送,可惜你嫁不出去。”
忱芍虹咬到舌头,她抢过小盒子,唉,就一条小项链,上面悬挂了一块质地盈润手感舒适的玉石,它看起来很宝贵,从小就喜欢收集古董的女人,她心里乐开了花,果然,世上还是亲弟弟靠谱,出手从不含糊。
忱守煜走向那边的二姐,他抱过外甥女,小女孩两岁,可以自己走了,不过他还是把孩子抱起问,“二姐回来多久了?”
二姐帮忙提了一份东西,她说,“不久,比你早几天,赶着在除夕回来,路上应该很堵吧?”
忱芍虹走了几步,她退回去跟后面的忱轩宥勾搭,她说,“谢了。”
忱轩宥笑,“去接叔叔是晚辈应尽的义务。”
忱芍虹瞄着长大后还学不会叫小姑的侄子,她说,“你跟我弟弟有深仇大恨吗?”
忱轩宥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说,“我和他感情很深。”他的话很有深意,忱芍虹不知底细,她说,“那就好。”
忱守煜回到家,他才走上楼梯,家门的露天台上,还有黄昏的光芒洒落,露天台过去就是忱轩宥的家,他的家在旁边,以前是挨在一起不分彼此,后来推倒泥土瓦砾房,改建成了砖石楼房,各自的家就隔开了,隔了一条小巷。
忱守煜转头看了看还能活下来的黄皮果树,几颗果树的树叶长年青翠欲滴,它们如今被围困在三四层高的楼房之中,四周遍布砖石高楼,也不知还能存活多久?
当抬头看到靠在自家阳台栏杆上的忱轩禾,忱守煜笑着看过去。
忱轩禾说,“小叔,还认得我吗?”
忱守煜把外甥女放下,他说,“忱轩禾。”
“唉,我长得比以前帅多了对不对?”
忱守煜站在下面,他勾勾手指,意思是下来。
忱轩禾缩回去,他说,“没有路。”
“跳下来。”距离不大,高度不高,跳下来确实没问题。
忱守煜说,“你给我下来。”
忱轩禾不敢,想到干的好事,他更不能下来。
他说,“小叔,你比以前更帅了。”
忱守煜指了指青年,他说,“我明天收拾你。”
忱轩禾吐吐舌头,他说,“我带女朋友回家了,求手下留情,给我点面子。”
忱守煜进了家门,老爸正在忙着做晚餐,每年如此,在过年时候,都是忱父一个人在厨房忙,忱妈妈就在一旁当副手,而他们三姐弟则坐着等吃。
忱守煜进厨房看了一眼,家里变了大模样,客厅摆放着不再是黑白电视,也不是隔空的木质地板,家里的房子起了三层高,设备齐全,如今进家里的感觉第一是很温暖,第二是终于奔到小康前面。
忱妈妈忙去整理儿子买回来的东西,她说,你的房间在三楼,已经打理干净,衣服都是你寄回来的那几套,也已洗干净挂在衣柜里。
忱守煜坐在沙发里,他说,“爷爷奶奶今晚过来吃饭吗?”
忱妈妈整理起客厅堆叠的一大箱一大箱零食,这大姐回来买了两箱糖果,而二姐回来也买了一些糖果,本来想儿子应该不会去购置这些东西,哪想,他比两位姐姐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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