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赐!”她大叫一声,拼命地拉住我,却被一把甩开,“你,你听我说……军座就算这样做,这样做的确是很过分,但他到底是为了国家……”
“为了国家?”我暂时停住脚步,微微眯了一下眼,“如果一个国家需要靠欺骗和讹诈来维持,那么,亡了就亡了吧!而且,”我低声一笑,“从你们这种人的嘴里听见什么‘国家’这类字,真是他妈的,好笑!”
拉开房门,白黛林呆呆地站在门口,我拉住她的手臂,“走吧~~~”轻轻地叹息,却说不出一个安慰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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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失魂落魄的白黛林带回广州会馆,我把她交给双喜,“这是我……生死之交的未婚妻白黛林,因为一些原因,她要在这里住几天。”
双喜只是看我一眼就微笑着说:“好。”
看着双喜安排白黛林住进客房,上上下下地给她打点好一切,但那个温婉的女子却始终一言不发双目呆滞。突然想起那个她跟小鲍一起回她家的晚上,月光如水,那个时候的她,漂亮得就像月光下盛开的白玫瑰。
在这一切的事情当中,或许,她才是真正最无辜的人。而我们每个人,都在摧毁她!
“赐官?”双喜看着我,疑惑我怎么还不离开人家女孩子的闺房。
我撑着向双喜笑了笑,“双喜,你先出去一下好吗?我有几句话想跟白小姐说。”
双喜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无言地走了出去,还细心地替我们关上了门。
白黛林坐在椅子上,我走过去,在她面前蹲跪下来,“过去了,黛林,都过去了!”轻轻拉起她的手,想象着却是日后那个人可以牵起这双纤细美丽的手,又一次走在月光的下面——蓦地,心痛如绞。
“我会去把小鲍救回来,”我轻轻地说,“把他还给你,把你本来就应该拥有的幸福,统统还给你,我保证!”
一切都回到原点,原来自始至终,错的人是我!
放下白黛林的手,“你休息吧,睡一觉起来,所有噩梦就都过去了。”
走出房间,双喜绞着手站在门口,“赐官?”
我走过去,突然一伸手把她紧紧紧紧地抱在怀里,我想给双喜解释给她说我错了给她说我对不起她,但是,我说不出来。有些事情已经沉重到了连谎话也说不动了,于是只有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让一些平时不敢肆意流的眼泪宣泄出来。
原来又原来,我是一个懦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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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时。从蓝衣社传出小鲍“越狱”的消息已经四个小时了,蓝衣社,军事法庭,老杜的青帮门人都在找他,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就像那个人突然间就在人海中蒸发了一样。
我准备了一个食盒,提了一坛酒出门。
看见门外几个扎眼的人,我就朝他们笑笑,然后招呼他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去找你们要抓的人呢!”
结果他们也笑了。
这个世界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呢?我失笑。
坐上车直趋十六铺码头,快到的时候,车上却已经没有了我的踪影。
就算全世界都不知道你在哪里,东卿,我也觅得到你那一抹隽永雅致的香气,你缠绕在我的肺腑之间已经几个世纪几个千年,就算我想忘记你,东卿,那也要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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