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盈秋扯了把t恤领口,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成功治住这聒噪的货,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你要不拿个喇叭喊?这么大声找死么!”
王骞羽扯过他的手,一脸懵逼道:“不就是谈个恋爱么?普天同庆就好了你怕什么?”
季盈秋侧身背对他,不太想理他,拿着手机准备给周扬发个消息,王骞羽眼睛尖,发现他连手机壳都换了。
这个贱人,还不对他说实话,人证物证俱在了都!
“你不是和陈露露都分手了么,这又是唱的哪出,连手机壳都换了!”说着就要抢着看。
季盈秋被他吵的脑仁疼,一把打掉他的咸猪手,又想起周扬那意味不明的态度,就有些头疼,说,“不想说,别烦我。”
于是王骞羽就压低声音,趴在桌上问他,“快快,说说嘛,是谁,都是兄弟,我嘴可严了!”
季盈秋心说,我信你个鬼,他也没多说什么,绕过他就出了教室,王骞羽想跟上去的,结果被前头王皓瞪了一眼,于是又老实坐下了,只是心里一直在打鼓,他寻思老季这样子怕是真坠入情网了,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再想到周扬,他顿时就愁容满面了……
他这可怜的弟弟该怎么办呦……
季盈秋在学校漫无目的走着,秋风不紧不慢的吹着,可还是有种让人难受的燥热,风中带来一阵麻辣小龙虾的味道,他突然想起初见周扬的样子,那货恐怕只有醉酒的时候才不会惹他生气。
想归想,他还是得把周扬先找着,人是他喜欢的,别扭归别扭,可不能不哄不是?
他扭头朝前走去,正走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上有人在叫老狄。
“狄老师,你班上的学生都快造反了,你还不过去看看?”
“正谈话呢,一个两个的,都不安分,麻烦马老师给我先去看着点,万一打起来吵到别的班就不好了。”
季盈秋心弦一动,心想周扬会不会被老狄叫去了?他想到上次老狄找他俩谈话,他就怀疑老狄认识周扬,果然,还真被他给猜中了,办公室里隐约传来周扬的声音。
“他该不会在和老狄说什么悄悄话吧?”
很快他就摸到三楼辅导员办公室了,就听见老狄的声音:“老师说,你现在的情况好点没?”
他吸了口气憋着,总觉得对面的人就是周扬。
对面的人无所谓道:“老样子,谈不上好坏。”
还真是他!季盈秋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还在吃药吗,吃几颗,剂量多少,都是评价的标准,不是你一句话说了算的,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行吧?”
老狄的声音也沉了下来,眉头皱着,没了一点慈祥老教授的样子,可周扬却觉得他这样还挺可爱的,他笑了笑,说:“药停了一段时间了,看那些孩子们的时候就停了,后来回来,有段时间不舒服,心慌,睡不好觉,就吃了几天,慢慢停了,到现在也没怎么吃过。”
听到这老狄才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头顶的几根白毛暂且是保住了,于是语重心长道:“我这个角度,其实并不好和你说什么,你爸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善茬,一个眼里看不到人,一个心里装的太多,都是很不容易过的开心的性格,你爸现在能这样,已经是他能过得最好的生活,起码不用活在众多谴责当中,而你,我只希望你谈个恋爱,能有个人听你说说话,讲你这些不愉快往外倒倒,这样你就好了。”
听到这,外头的季盈秋忍不住抖了抖脚,这说的不就是他么?
“那您觉得我,和我爸,像吗?”
“不像,我建议你不要把自己套在你爸的结局上,你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懂吗?”
周扬没说话,老狄一看他又像河蚌一样抿着个嘴,就知道他听不进去了,挥了挥手,说:“走吧,走吧,上课去吧,有事记得来找我,这学期你要是还休学就干脆重读好了……”
眼看里头响起脚步声,季盈秋赶紧推开身后一个教室的后门,溜了进去,靠着后门,他的一颗心简直悬到了嗓子眼……
“周扬哪里不舒服么?他为什么要吃药?他休学也是因为这个么?”
“会不会,这一切里面,也有我不经意间造成的一笔?”
“不行我得去找他!”
在众人还愣着的眼神里,季盈秋拔腿就跑,他看着周扬进了教室,脚步却慢了下来,找他合适么,找到他,说什么呢?问你是不是有病么?这和揭人伤疤有什么区别?他是周扬,不是别的什么随便的人,能够让人随意接近伤口。
他要不要自己先查查?
于是他扭头去了出租屋,不是在吃药吗?这个总藏不了吧?他起码得知道周扬吃的什么药吧,不然多不城职。
跑步到家不过五分钟,而季盈秋却已经想了好几种和周扬相处的方式,以后要对他好,不和他犟;给他做饭,把他的胃养刁,吃不下别人做的饭;每天夸他技术好,让他心里高兴……
可到了屋里时,才发现他对周扬似乎并不了解,他不知道家里的常备药在哪,也不知道他储物的习惯,他走到最近的床头柜边看了看,他买的套套又被周扬塞回去了,剩下就是一堆学术期刊和外文书,另一边是周扬的,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打开看看,让他诧异的是,这个抽屉远没有他自己的丰富,只有一个鞋盒。
是一个有些贵的运动鞋,红蓝相间,是每个爱打篮球的装逼犯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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