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你吃饭,我没你那么大本事能挣一桌子饭菜,只能在外面买。”
“哦。”说完他就偏着身体从他身边走过去。
之后几天,两人渐渐习惯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感觉,倒也十分平静,这天选修课,自习,陈露露破天荒的挤进他们教室,还坐在季盈秋边上——自从他脚伤了后就一直挑最边上的位置坐,这会边上正空着一个位。
教室里不少人已经吹起口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气氛持续发酵,反而附近的周扬十分冷漠,看了她一眼就面无表情的收回眼看书,陈露露原想和他打个招呼的,见他这样就对季盈秋耸了耸肩——再热情的人被周扬冻几次也该知道他是混不熟的,于是也就放弃了。
季盈秋挑着一边眉毛看她,说:“你怎么来这了?别和我说你对这破课感兴趣啊。”
“怎么,不欢迎啊,我来刷存在感不行吗?顺便瞅瞅你这脚什么时候好。”
“医生说的两三个月呢。”
“你说你走路怎么不注意点,还能吧脚崴着,这么不省心呢,我看还是得找个女朋友,你看我怎么样?”陈露露捧着脸看他,j-i,ng致的一张脸十分生动。
季盈秋毫不怜香惜玉,一把按在她脸上,将她的脸转向正前方,面无表情:“你就跟个爷们似的,死心吧,我找的是女朋友不是兄弟!”
陈露露想必已经尝试过无数次,也失败了无数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次真觉得挺无力的,就好像不管她做什么,季盈秋总觉得这是玩笑,不会当真,顿时她就趴在桌上,把头埋在臂弯不动了。
季盈秋楞了——这是怎么了?他拿手点了点她的肩膀,小心翼翼道:“诶,你怎么了,别是哭了吧?”
“啪”一声,他的手被她打掉,很快陈露露的肩膀就开始抖,一时没摸清楚,他就没头没脑道:“你到底是哭还是在笑啊?”
这是何等的一种直男癌?
这会班上已经有人频频回头看了,周扬也看不过去了,掏出兜里用来擦鼻涕的纸巾扔在桌上,季盈秋连忙接住抽出一张递给她,小声哄道:“诶,你还真哭了啊,你别哭啊,你哭什么啊,这上课呢……”
于是陈露露嚎的更大声了,“呜呜呜”的哭出声,季盈秋行动不便,就苦着一张脸对周扬使眼色,“快帮我搞定她”,周扬奇异的看着他,很多时候他总是不太明白季盈秋的脑回路,就像他说了很多次喜欢他,但是他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掉,就好比现在——他凭什么觉得自己会帮他哄一个情敌?
“我俩先把她哄出去怎么样?”季盈秋用笔在书上写道。
“……”周扬看着他没说话,最后还是妥协了——女生哭红的眼眶让他有一瞬间的心软。
最后季盈秋和陈露露去了c,ao场,周扬回了宿舍,王骞羽吃j-i吃的正起劲,突然看到周扬回来还有些诧异,忙招呼队友道:“我先拉个屎,你们先干着。”说着他就摘下耳机,跑到周扬书桌边说道,“学神弟弟,好久不见啊,和季总二人世界感觉如何,有没有做那二人双休之事啊?”
周扬就像没有感觉一样,木着脸没有表情,他还挂着耳机,王骞羽以为他没听清,就摘了他的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里,说:“刚哥哥你每天挂着这玩意都听的些啥,喂你——”怎么不开声音呢?
王骞羽还诧异着,周扬就收了耳机捞出一本书就出了宿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没有必要回宿舍,他只是想找个地方躲一躲。
在他看来,男人对于眼泪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极端的厌恶,一种是极端的怜惜,而美人垂泪,抛去陈露露的长相,只谈她的性格,那也是极其难得的,他有种预感,季盈秋和陈露露,他们可能不止于此了……
后面一周,周扬都在观察季盈秋的变化,出乎他的意料,两人风平浪静,季盈秋刷手机的时间都变短了,每天也都和他在一块,上课吃饭泡图书馆,三点一线,于是他也就松了口气,去录制最后一期《为数独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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