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失声呼唤道:“嘿!妹子别走!这没吃没喝没玩耍的,就算没有大鱼大肉,一口水总是要给的吧!陪你说了会儿话,口干!”
我绝不是说的假话,仪琳师妹的手艺实在不太妙,昨晚上那锅鸡肉汤煲吃喝下肚,嗓子眼儿干得直冒烟,又啰啰嗦嗦跟猿妹子扯了许久,嘴里都快榨得出油来了!
干涸的大盗急需清泉滋养,如果再能有川资路费奉上,那就更好不过了,总而言之,此地危险,宜速撤离!
梦想如日中天,现实却是残阳似血。
我想撤退的心始终如一,奈何这洞府之中的猿妖猿仙们并不懂得成人之美,一点不体谅一位异世界过客的辛酸无奈。
我喊出那句话之后没多久,猿妹子的脚步声再度响起,抢在她身形之前到达的,却是一群毛毛燥燥的小猿猴。
是的,这洞府里除了像毛脸女人那样的似人似猿之外,也有不少真正的猿猴。它们长得约有半人高,有红毛、棕毛、白毛,还有罕见的金丝异种,每一只看上去都精灵无比,抓耳挠腮的表情像极了著名表演大师六小龄童。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谁让那位是假猴儿中的极品、真人中的另类,恍恍惚惚可以假乱真呢!
这些猿妖的徒子徒孙被指挥着抬入一面立式大铜镜,虽然只是铜镜,却工艺精湛,光鉴照人,等小猴子们窜上窜下地将铜镜安好,毛脸女猿柔声吩咐道:“为新人梳洗装扮,更衣。”
紧接着,我被一只猴子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它冲我挤眉弄眼、吱吱乱叫,动作简单粗暴,往铜镜前的石凳上一摁。
哎呀妈呀!
我险些没被吓得瘫倒,镜子里那是谁啊?那粉□□白的脸蛋儿、艳红水嫩的一点樱唇,娇怯怯的小表情我见犹怜!
这么个清新脱俗的尤物扔在牲口堆里,这特摸摆明要便宜死那些牲口了啊!
便宜牲口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娇媚万方的小可怜儿,咋看着有些眼熟啊?
你的大胡子呢?
你那丛茂密浓郁、意彩飞扬的络腮胡子呢?
我……
少了这遮脸的依凭,我……我恐慌啊!
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说大胡子都是潜力股,也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认为大胡子是花美男,前有美髯公关长生,后有贤周相大胡公,一个是单凤眼立威撩情,一个是民国公认的倾世美颜,有这二位珠玉在前,我对老田的胡子情有独钟,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我没想到,一代淫贼田剥光,剥了胡须之后,居然是这副尊容。
比小娘皮还娇嫩的一张脸,勾去摄魄的,你好意思再去调戏大姑娘小媳妇儿吗?
我盯着铜镜中的虚影,面上一派木然,矮小的猴子猴孙们有窜上梳妆台为那虚影描眉抹粉的,也有跳上肩头插上满头珠翠的,还有……
喂!我说,徒子徒孙怎么也耍起流氓了?你丫儿好好的扯我裤子作甚?
格老子,这年头不流行人兽!
不流行!
兽人也不行!
我暴怒之下竟也积聚起一丝力气,强行按住裤衩,天知道,大淫贼从来只有脱下裤衩的冲动,哪里料到有一天也想坚贞不屈、守身如玉,誓死捍卫裤衩的主权?
“我来吧!”
毛脸儿微微一笑,被长毛遮盖住的猴脸上居然也能透出如此生动的人类表情,我十分好奇啊,她到底知不知道到位的表情搭配上不到位的定位是桩很恐怖的事情啊?
你见过黑张飞脸上露出蒙娜莉莎式的微笑吗?
我见过,而且绝不想再见第二回。
劳烦,妹子你能不能转过脸去?
毛脸儿妹子不仅转过了脸,她还转过了身,脱离了铜镜兜脸的轨道,她,正式与我脸对脸了!
☆、17、猪头
太可怕了!
我一点也不想再形容那种噩梦近在咫尺的恐怖感,尽管说这样形容一位女士十分的不绅士,但毛脸儿算女士么?她顶多算一只母猴儿吧!
我是这样认为的,为避免这种视觉冲击的强大杀伤力,我可以闭上眼睛——
“你不是口干吗?没关系,我喂你!”
毛脸儿的血盆大口,微微嘟起,骤然密集的艳红体让人的不适感又添二十个百分点。我能体谅她想表现点儿小可爱的迫切心情,然而我很愤怒她不能体谅我这样小可怜的可悲感情!
我惊恐了!
我那双黑色的用来寻找光明的眼睛倏地睁开,然而,它寻找到的仍然是污黑!
毛脸儿笑得灿烂而凶猛!
我……我呕不出来了!
我是一个有着审美洁癖的男子,二十一世纪铺天盖地的影视剧、娱乐剧、广告剧席卷了每一位在审美道路上有所追求的青年,刘亦菲、范冰冰,整天整地的大幂幂,总有一款适合你!我,或者说是我们,怎么能忍受任何不美好的事物出现在眼前而不吐槽呢?
连知名如凤姐、芙蓉都难逃众人的口诛笔伐,何况神兽如你、彻底脱离了人类范畴的猿妹子!
“妹子别闹!”
我自己都无力吐槽我的软弱,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怀疑我再这样低下去,都快低成七个小矮人之一了!是叫“万事通”?还是叫“瞌睡虫”好呢?反正我是不会叫“喷嚏精”的,谁能试想一位纵情花丛的园艺大师总在关键时刻接二连三地打喷嚏?
那也太没节操,太没专业操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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