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慈爱的攥住他慌乱的手,放在自己宽厚的手掌里搓了搓,见终于有丝暖意了才舒展开眉头,
“秋儿莫怕,经过昨夜,你已经无碍了!”
无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蚕不是——
☆、第11章 平疆世子
凤帝知他不解,继续说道,“前些年我和你爹一直在寻找救治你的法子,”
帮他也倒了一杯茶水,喂到他嘴边,“好容易终于在两年前寻到了那伙夷人的老巢,偷出了去蚕的方子。谁知那上面却说解这药将需与人交合,喂药后两个时辰内若不与人同房,必回爆体而亡。风险太大,我和你爹看你病痛难忍实在心疼,本想一试,可你娘——哎 ̄”当初骗她秋儿已经大限将至,唯有趁早留下香火。却没想到她死都不同意!
凤知秋一边喝着麦茶,一边仔细地听着老人家说的话,原来昨夜娘亲端给他的那碗补药竟是逼出这绝命天蚕的救命药!想来自己是得救了,只可怜了那对唤婢,被当成药引,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去了。还有无辜被卷进来的几个丫鬟!
“秋儿?秋儿!我和你说话呢!”
凤帝摊开手掌在他眼前晃了几下,无奈又唤了几声。
“啊?什么?怎么了?”
凤知秋猛地坐直了腰,看着面前吹胡子瞪眼的老皇帝心下顿时升起一阵无奈。老人家脾气这般急躁是为哪般?都近七十岁的人了!若是急出个好歹来,那他还不成了千古罪人?!
凤帝灌了口茶水,和乖孙说了一上午的话,现在真真是口干舌燥啊!若是让他知道凤知秋在想些什么,那还不得气掉了一对飞扬的八字胡须?!
“秋儿,爷爷和你说,最近藩王觐见,皇宫里可热闹了!秋儿要不要陪皇爷爷进宫过上些时日,也解一解我老人家的寂寞孤独不是!”
进宫吗?凤知秋杏眸微闪。嘴角轻扬,转悠着手中的杯子,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只是他现在还有一事不明白呢!半晌起身,渴望的看着凤帝,眼底水润一片,“皇爷爷,孙儿倒是很想去,孙儿现在虽然已经没事了,但冰冻三日非一日之寒,这幅身子底子里终是亏损了的。孙儿想好生将歇几天。再者,娘亲她怕是正担心孙儿呢。孙儿想多陪陪她!还望皇爷爷成全!”
老人家的提议难得被人一口否,心里难免有点不是滋味,他撇了撇嘴,爬满皱纹的脸瞬间攒成了一朵鲜艳的雏菊,可还没来得急绽放,便听见自家乖孙声线清爽道,“孙儿过几日便收拾行李进宫,皇爷爷您看可好?”
凤帝顿时满心欢喜的直点头,哪里会想到:这世上还有他这般不招人待见的皇帝。
等凤帝摆驾回宫,凤知秋一手支着脑袋,轻嗅着手里扑鼻而来的茶香,眼底泛起一丝玩味。
昨夜之事,虽然记得不真切,但身上情事后的慵懒滋味断不会骗了他的。
唤婢吗?呵呵——
京城最大的驿站凤城驿,“少爷,您好歹喝点汤药,您都虚弱成这样了还练什么劳什子剑啊!”丫鬟海燕提着盛着汤药的食盒双眼通红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家少爷疯了一般挥舞着手里的星寒宝剑,只盼着他能早日恢复往常那个阳光开朗的样子。
昨夜少爷回到驿站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海燕见他灰头土脸,双目暗红,身子更是颤抖得厉害。当即就吓个半死。刚想上前,却被她家少爷猛地关在了屋外。紧接着房里便响起了一片噼里啪啦的摔东西的声音。
直到今儿个早上,海燕进到屋里才发现,他家少爷竟然浑身滚烫的晕倒在床边,这才跌跌撞撞的请了大夫来。
可谁知她才送走大夫,熬好汤药,她家少爷却硬撑着独自在这儿舞起了剑!
“你端下去吧,这药我是不会喝的!”
少年壮实的身子在朝阳中却显得有点单薄了,他此时嘴唇泛白,面色透出一丝异样的通红。剑眉微眯,眼底暗沉。手下的星寒宝剑被他舞得寒光乍现,绝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唯有那人脸上落下的冷汗出卖了他。
突然,噗通一声,海燕跪倒在地,哭泣道,“少爷,您,世子殿下!海燕求您,快喝了这药吧。跟谁过不去也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我们还盼着您为咱们柳王府争口气呢!”
海燕说的争口气,却是指七日之后的凤帝寿辰了。而此次他们进京,却并不只是为了庆贺寿辰,更是为了禀奏北疆其他藩王日益昭著的狼子野心。
朝凤国与其他两国不同的是,其政局虽然稳定,但多半是各处藩王谨遵圣意,本分的驻守各方才安稳和平。
当朝帝王凤熙卓本有两名兄弟的,但先皇为了保证皇后所生的嫡子顺应先例,继承大统。便将两名庶子派往了人极罕见的北部疆土。这就等同于硬生生折了他们的翼!叫他们怎生咽得下这口气!分邦初期自是小乱不断!
先皇去时,凤熙卓刚及弱冠,却足以独当一面。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打破惯例,认命为朝凤国征战多年的开国功臣柳宗延为本朝第一个异姓藩王,其王位同享世袭。
名义上虽风光耀眼,实际却是为了派他镇守北疆。制衡那两个叔父藩王!
凤帝虽年纪尚轻,但才华横溢,行事果决,有了柳家镇守北疆,政局上自是稳定的。如此倒也安稳的过去了五十多年,朝凤百姓安居乐业,人口倍增!
只是,这两年来,小祸不断的藩王们似乎又密谋了什么大动静。尤其是两个月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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