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寅吃了一脸灰,青蛇堂的弟子们皆在一旁偷偷笑他,他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晚课一结束,季堂主便来找洛堂主,说是要帮洛堂主做针灸,两人一道往药房方向去了,洛堂主叫众人不得打扰,免得教人看季堂主笑话。”
季子钰暗暗想道,这个二师兄也真是会捉弄人,堂堂代掌门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一想到洛琰躺在床上,对着哥哥指手画脚,哥哥只得沉着脸乖乖伺候他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发笑。这样的事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她从小就一直见着洛琰欺负季子修,那些恶作剧换作其他人早就发火了,也就是季子修这般温吞性子才沉得住气。
“谢了!”季子钰朝萧寅抬了抬下巴,头也不回地往他所指方向去了。
忘忧谷药房若干,院落之内大大小小数十来间,萧寅所指方向乃是后山深林处的“常春园”,这深林有一处温泉,使得此园常年温暖如春,故名“常春园”。一些喜暖畏寒的草药均植于此处,也多有飞禽虫蛾寄居与此。
季子钰沿着常春园的小径走向药房,这一路上闻得虫鸣鸟语,嗅得花红草绿,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待走到药房前正欲叩门,却听得房内呻声连连,还伴着拍打声响。
季子钰急了,那叫声分明是洛琰的声音,那声响……莫非是哥哥在给他用刑?她贴门一听,果真听得那洛琰嘴上不住地讨饶:“好师兄,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她急得要进去帮洛琰,把门一推发现居然被反拴住了。她忙用力叩门道:“哥哥!休要欺负洛哥哥了!把门开了,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那房内声响一滞,洛琰的声音也停住了,半晌过后,季子修打开了门,将一红色琉璃小瓶交付到季子钰手中:“把这解药交与刘祺,让他给那小徒弟敷上。”
季子钰见季子修面色红润,耳根脖子都红透了,额间还出了一层汗,心想这是试了多大的气力来严刑逼药,她小脚一跺,将那小药丢到地上,便要往里头闯,却被季子修跟拎只小鸡崽似地丢了回去。
“你……你欺负洛哥哥!我要告诉娘亲去!”
房内飘来洛琰委委屈屈的哼哼声:“小师妹说得对!你兄长那根长针用得一点都不得劲儿,那穴位怎么也找不准,还嫌弃我吃肥了,非要拍打推拿一番才找着那穴位。”
原来如此,那还是自己错怪哥哥了。季子钰高声喊道:“洛哥哥你忍着点,这针灸推拿本就要受肌肤之痛,痛完之后便舒坦了!”
“借小师妹吉言!”里头应道。
季子修把那小药从地上捡起,再次交到季子钰手中:“这下可别再丢了。”说罢关上门,又把那门反拴上了。
季子修回到房中,掀起纱帐,见着的是一派春光无限。
洛琰斜靠在床上,酥肩半露,杨柳细腰,玉肌遍布红梅点点,腿间流着他留下的白液,一对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笑眯眯地望着他。
他正欲开口质问那“长针”之谈是何意,却听得洛琰又高声喊道:“小师妹,你还在吗?”
门外传来季子钰的声音:“在呢!我怕你疼晕过去!”
洛琰在那床上笑得东倒西歪,回道:“放心,不就是长针一根吗,我洛琰这点痛还是能忍得的!”
季子修气得脸色发青,扑到洛琰身上,掐了一把他的屁股,沉声道:“师弟戏弄我戏弄得还不够吗?”
洛琰抿唇一笑:“傻师兄,我骗你的呢!你这般粗壮坚丨挺,除了你,谁能让我这般逍遥快活?何况……我这般钟情于你,就算你是三寸丁谷树皮,我也心甘情愿伺候你啊!”
师弟言语总是这般放浪直白,季子修脑袋里一堆圣贤之言尽数丢到爪哇国去了,双手抓住洛琰的腰,向上连连冲撞。洛琰骑在他身上,觉得犹如骑着一匹野马,上下不住地颠簸,又痛快又爽利,嘴里溢出支离破碎的呻丨吟声。
两人如干柴遇上烈火,一番颠鸾倒凤、翻云覆雨。直至床边香炉里的香烧尽了,这才双双泄了出来。
季子修帮洛琰解开穴位,洛琰顺势软倒在季子修身上,不住地喘气。
季子修抚上洛琰的脸,吻上那张小嘴,须臾过后有些不舍地离开,见洛琰眼神迷离,痴痴地看着自己,又忍不住亲了一口。
洛琰那只手又不老实地伸到他胯丨下,他把那手轻轻推开:“明日一早你还得去跟你师娘请安呢。”
“师娘还是丈母娘呢?”洛琰眉头一紧,停下手上动作,“师娘那几封书信明里暗里要把小师妹许配给我。”
季子修叹了一口气:“钰儿喜欢你。”
洛琰依偎到他胸前:“可我喜欢你。”
季子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沉吟片刻道:“你我终将要娶妻生子的,若钰儿许了你,我也可放下心来。”
一听这话,洛琰脸色一沉,从床上坐了起来,扶着腰越过季子修身子将地上的衣物一一拣起,一件一件套回身上。
“师弟……”
季子修起身将洛琰从背后抱住,把头埋在他肩上,却是想不出一句好听话,只得用力抱紧了他,盼他知道自己和他心意相通。
师弟许久不言语,莫不是在伤心落泪罢?季子修将洛琰转过身来,已经预见他梨花带雨的模样了,却不曾想——
洛琰那脸像是得了他真传一般,冷得如同敷上一层霜雪,眼里却是气得要喷出火来,狠狠地瞪着他道:“你若敢负我,妄自娶妻生子,我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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