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贵妃,闺名杜岚玉,十年前入宫被建元帝一朝点中封嫔,为建元帝育有二公主,三公主以及五皇子,五载之内便自嫔位至贵妃,荣冠后宫,恩宠非常。杜家人在华京中向来以姿色出众闻名,惠贵妃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建元帝曾用诗经的诗句来形容贵妃:“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从中不难窥得一二分惠贵妃的天姿国色。
这厢顾淮他们都在懿宁殿外,泱泱众人听到了通传都是齐刷刷地下跪,连沐恩太监都迎了过去,倒显得尚止、尚玄褚这兀立的两人格外显眼。顾淮自然不能与这两人比较,也是十分恭谨地俯身行礼,却是没有机会第一时间便看上一眼惠贵妃这位传说中的绝世美人的。
跪在下方的顾淮只听见惠贵妃的声音,音色十分清冷,“三皇子,睿亲王。”这便算是见过礼了,三人身份也实在难论谁该向谁行礼。她看了自己面前跪了一片人,秀眉微蹙,“这是何故在此?”
沐恩太监上前一步,“回娘娘,此为陛下令三皇子殿下,睿王爷以及顾寺丞大人一查日前宫内诡案所致,这些都是当日涉案的宫人。”
“原来如此。”惠贵妃淡淡地扫视了下方的人,“顾寺丞?可是顾三元顾大才子?”
顾淮的位置还较为偏前,他不卑不亢地应道,“回贵妃娘娘,下官正是。”并不曾抬头。
惠贵妃微微仰了仰下颌,神情冷淡,但却掩不住乌珠顾盼之间,眉梢的万种风情。她朱唇轻启,“倒是不亏得陛下曾赞一声‘天纵英才’。”
“微臣愧受。”顾淮恪守礼仪不曾抬头直视后妃,但游吾却是看得非常放肆,盯着惠贵妃目不转睛,还十分轻佻地吹了口哨。“小顾淮,大美人啊!”
顾淮皱皱眉,他自小接受的都是“克己复礼”的教条,并不曾见过这么直白的称赞,但当他终于抬眼看了惠贵妃一眼后,便明白游吾的惊叹为何了,但是接下来的却是深深的疑惑。
他总觉得,惠贵妃的长相似曾相识,但却并不是与他见过的任何一位杜家人相似。
这时候只听惠贵妃似乎是发现到了被禁卫控制住的李慈,问道,“这又是为何?”
沐恩答道:“回娘娘,此女为此案嫌疑人。”
“一介孱弱女子?”惠贵妃声音中带上了浓浓的质疑,“可莫要随意冤污无辜宫人。”
她的话音刚落,李慈便用力地挣扎起来。她抬起头睁大双眼看着惠贵妃,嘴里塞着的布条令她无法开口,只有不停的呜咽声似乎在诉说着她的冤屈,请求贵妃娘娘为她申诉一般。
心善的惠贵妃看不下去,连忙碎步走了过去。“你们怎能如此对待一介弱质女子!”她一靠近,那控制着李慈的两名禁卫立即加大力气摁紧了手上的女犯,唯恐她伤了尊贵的贵妃娘娘一丝半毫。只是此举却惹来惠贵妃更加不喜的眼神,“放开她,你们莫非看不见女孩儿的手腕都已经紫红淤青了?”
两名禁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自觉间便看向了睿亲王,并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若真要说来,在场能与惠贵妃一较帝王心中地位高低的也只有睿亲王了。尚止点了点头,示意两名禁卫放了李慈。一旁仍跪这的顾淮微微抬首,他十分好奇惠贵妃这一番白莲花姿态,究竟是想干嘛。
那两名禁卫慢慢地松开李慈,但是还是不敢有丝毫警惕。只见惠贵妃向来冷淡的脸上带上了怜惜,她轻轻地为李慈取下了嘴中的布条,丝毫不嫌弃李慈身上的脏污,慢慢地捧起李慈的双手,满眼都是看到那淤青的手腕后的痛惜。
李慈忍不住湿了眼眶,满脸都是大写的冤屈。
这一番下来,惠贵妃又是令贴身宫女取来了上好的金疮药,又是用自己的手帕为李慈拭去泪水,相较之下,刚才顾淮和尚止对着小姑娘又是动刀又是把人家下巴都给掰了的举动简直就是大坏蛋的举动,场上许多宫人都不禁地软了心肠,连方才顾淮揪出李慈是自导自演闹了这一场闹鬼案后,众人心中对于自己被李慈牵扯进来的怨愤都少了许多。
他们不由地猜疑,方才顾寺丞不过是屈打成招吧?李慈并未认罪啊!
不得不说,美色的加持令惠贵妃的一举一动都带上了令人心颤的效果,相比之下,尚止长得也不差,但一个照面之下就能掰了你下巴的人实在是很难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顾淮却是失笑,这惠贵妃不会就是来演个戏吧,她这样绝对会令人怀疑她是指使李慈行凶的幕后主使啊。看一心向着太后的尚玄褚,看着惠贵妃的眼神已经满是猜疑了。
就在顾淮思索惠贵妃动机的时候,忽然间,情况陡变!
只见李慈忽然将为自己手腕擦拭药膏的惠贵妃双手抓住,一个反手将贵妃双手扭向了身后用左手压住,右手则牢牢地挚住惠贵妃的脖颈,然后连连往后退了数十步,直接背靠在了懿宁殿前的一根石柱前!
“娘娘!”贵妃身边为她递来金疮药的贴身宫女大声惊叫一声,然后径直晕了过去。
情况转变太快,顾淮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与尚止一齐迅速走到了李慈面前,却在还有数尺外便被喝住了,李慈神色狠厉,“再往前一步,我捏死她!”她的手稍稍扣紧,惠贵妃立即难受得轻咳了一声。
“贵妃娘娘!”饶是经过无数大风大浪的沐恩太监,也没想到后宫之中竟真的有这等无法无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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