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学习真的越来越变态,每天都是试卷试卷试卷,习题习题习题,考试考试考试。像我这种人更加悲剧。
跟我一起进训练班的人,每一个都很努力。当然我也没有马虎学。我的普通话老师是个很有个性的男人,带着蓝色的隐形眼镜,他把自己弄的像个老外。
他说我的声音很好听,非常适合做电台,或者后期配音,我也就这么听着。
刚刚适应了高三变态的学习进度,又到了放假的时间,不过我们只放了十天,这十天不仅不能好好休息,我数了数,一共三十七张试卷等着我。
陈墨他应该回来了吧,但他还没有来找过我。我主动打了电话给他,他说过两天再来找我,这几天他有事走不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上了大学,我们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一方面担心他会抛弃我,另一方面又暗示自己不要多想,只要他没说,就不会有什么。
大年初二那天我终于见到他了。才半年时间,我觉得自己已经快要不认识他了一样。他原本看起来就比同龄人成熟,这半年下来,他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跟他谈话时,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也不是说有多超前,总是觉得自己的认知似乎低了无数个档次。
我们没有谈论起我们之间的事,他也没有再跟我有许多亲密的动作。即使我主动接近他,他也会不留丝毫痕迹的躲开。
这是……被甩了?
我有些不甘。
回到家,我很累。虽然陈墨并没有说出要分开的话,但是他的行动已经足以说明他的态度。我开始好奇,大学到底是个怎样的环境,会让一个人变化得如此之快。
之后他又约我出去过几次,都是跟别的人一起,唱歌喝酒。
我是不能够喝酒的,且不说酒量如何,就现阶段而言,我要是真喝了,回去得被我爸扒皮抽筋。
我父亲不怎么喝酒,他年轻的时候胃不好,所以很少喝酒。只有在过年过节时会看到他喝两杯,都是浅尝即止。我母亲酒量似乎要比我爸好很多,但因为我爸不沾酒,她也少有机会喝。
家里有个酒坛子,里面全泡的是药材。
我爸说我小时候带着我邻居家的小孩儿偷酒喝,那时候才五六岁,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喝完以后俩人就出去玩儿,结果那家小孩儿掉进了池塘,幸好当时我机灵,赶紧大喊大叫找来了大人,那家小孩儿才幸免于难,为此,那家小孩儿的家长还提着红鸡蛋到我家感谢我。
对这件事,其实我没多大的印象。仿佛是有这么一回事,但就是记不清,我爸就说是因为酒喝多了把脑子喝坏了。我吐槽,才五六岁,记不住很正常好不好。
所以,我家的酒坛子就是个摆设,我们一家人也都不喝酒。我要是喝得醉醺醺的回去,一定是一顿胖凑。
我爸已经很久没揍过我了,最后一次是在高一。那会儿就是刚确定自己喜欢上陈墨的时候,苦恼迷茫,成绩下滑得很厉害,考试居然考出了全年级倒数,气得我爸提着餐椅往我身上砸!
一开始我妈也跟着我爸一起揍我来着,后来越揍越生气,我爸就控制不住情绪提起了餐椅,还好我妈是亲生的,否则我现在估计应该瘫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
想想都后怕。但就是那次以后,我爸再也没有打过我。很多事他都会心平气和的跟我讲,俨然换了一个人。我琢磨他可能拿我的血去化验了,发现我还真是他亲生儿子吧。
只要不挑战我爸的底线,我想他还是很好说话的,就像谈恋爱这种事,他不也没有多说什么吗?
所以,酒不是不能喝,但我若是喝酒,万一喝醉怎么办?所以不喝醉这是我目前的底线。
跟陈墨出去了几次后我就又面临补习学习,他也就没再来找我。我和他之间的事也就这样拖着,不知道我们俩到底还是不是在一起。
艺考就要开始了,我妈联系了d市一个她同学,在d市的影视学院里授课,她把我弄进那个学校进行最后的一周的考前培训。
这是我第一次住校。
也是我第一次远离父母这么长时间。
我很兴奋,一度兴奋到忘记了和陈墨之间那种让人抓狂的关系。
艺考生大部分都是帅哥美女,我在他们中间完全不够看。如果不是因为我个高,大概把我扔在其中,也没几个熟人能一眼认出我来。
新的环境,给人新的体会。
来参加培训的同级生大多数都已经参加过许多学校的艺考。他们的目标比我明确,都是想进入影视圈。而我是来走过场,体验和见识的。
每天早上跟着大学里的师兄师姐早起练嗓,形体课逼得我想再重活一回,普通话课程虽然较前两个有趣,但对我来说也是乏味。更别说那些操蛋的无实物表演和让人掉鸡皮疙瘩的富含激情的台词朗诵。
一周时间,从一开始的激情澎湃到最后被磨得麻木。
考试当天,我排在下午。除了语言形体展示,就是才艺。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练了十几年的钢琴。
我不知道自己考得怎么样,但应该还是通过了吧。
离开学校十天,一回来又投入紧张的复习阶段。每天还是一样枯燥乏味。我已经决定听我妈的话,作为艺考生考大学,所以就不再这么用功。艺考生的文化课分数线要求很低,低到令人发指。
然后我就多出很多时间打球,休息。
逐渐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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