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若点点头,伙计便又躲到柜台后去,不知在里面摸索着什么。
敕若随意逛着,发现这里面陈列的饰品并不多,但却是样样精致,品种也是齐全,很难让人不心动,且除了饰品还有熏香,也不多,敕若凑过去闻了闻,香也好闻,许是上等。
细细看来,却没有发现像自己手里的那支白玉簪那般样式的。敕若走过去,伙计已经抬起头,“小师父可看着了?”
敕若拿出自己的白玉簪,“这位施主可否帮我看一下这支簪子?”
伙计接过去,左右翻看了一阵,“小师父,这簪子你从何而得?”
“一位友人所予。”
伙计打量了敕若一眼,说道:“小师父,这簪子的样式是前朝所时兴的样式,一簪即是一白玉,浑然一体而无衔接密缝,但簪头与簪身转合处又有银丝相嵌护,但这也是百年前了,现下又有不同了。”
“嗯,”敕若点头,“我知道这是百年前的玉簪,能具体看出是前朝什么时候的吗?”
“这,您可就为难小的了,”伙计摇头,“前朝一直很时兴这样式,说具体了反而不清楚。”
敕若微叹,正欲转身离开,只听身后珠帘突然脆脆响起,一袭香气飘然而来,敕若转身,只见一位女子娉婷莲步,缓踱至身前,朱唇含丹,吐气如兰,“这玉簪可好看,不知小师父能否割爱?”
声音也软软柔柔,一双水意盈盈的杏眸横挑过来,一旁的伙计倒吸口气,敕若神色平淡,还略带点歉意,“此物实乃小僧故友所托之物,实难再转送他人,还望女施主见谅。”
那女子倒也不勉强,“那可给小女子看看?指不定也能说出一二。”
敕若不再推拒,将白玉簪递予那女子,“那多谢施主了。”
玉簪在女子指尖绕转了一圈,像是在细细把玩一般,那女子眼中多了几分兴味,柔声道:“簪骨生玉兰,红豆安其心。”
她抬眼,有些细长的杏眸挑过来,轻声道:“兰心嵌红豆,心有兰玉洁,心有豆相思,这般别具匠心的式样也只有玲珑心的人才做得出来罢!”
敕若眼中一亮,“施主可知这玲珑心?”
“唔,”女子轻抿丹唇,风情万种而不失天真,可谓是将男人百般弱点拿捏于心,运之而似天成习惯无半分造作,她道:“玲珑心可难得,据小女子所知,这前朝百年也不过将将出了三位,说来也是天缘巧合,其中有两位却是处于同一时期。”
“一位高居帝王家,一位低处乞丐帮。”
敕若一愣,“还有一位呢?”
“喏,”女子将白玉簪还与敕若,说道,“还有一位却是无妨了,这式样的玉簪也只是在那两位玲珑心所处的时期才短短有过,所制甚少,因而是尤为珍贵。”
敕若不语。
女子姿态袅娜,莲步轻移,指尖轻搭上敕若的肩膀,“小女子乃天音坊花娑,也非千金之人,若是小师父还有疑问……”
敕若抬眼,眸中亦无欢无喜,花娑盈盈一笑,丹唇微启,轻道:“蓬门为君开。”
人走香未散。
只听身后伙计一声嗤笑,敕若转身,那伙计笑道:“小师父这身皮囊可好用,这天音坊前后俩头牌尽皆来与你勾红讪绿,不如还俗罢,山下花花可多,就凭小师父那桃花眼一动,不说看尽,大半也是足可的!”
伙计手撑在柜台上,支着下巴,笑得一脸玩味,语中尽是怂恿之意。
敕若略一低头,“山下山上于小僧而言并无不同,山上多草,山下多花罢了。”
伙计拱手,“小师父话说得妙,可也说得早了,这世上多得是小师父想也想不到的惊喜啊!”
敕若不欲再作争辩,呼声佛号,转身离开。
回到阿赖的家中,阿赖已经回来,桌上摆着一盘素土豆丝和白饭,而他自己翘着脚,躺在床上,闭着眼小憩。
听见敕若回来的声音,这才悠悠睁开眼,说道:“原来和尚也是有活动的。”
敕若坐下来,饭菜还是温热的,入口刚好,他道:“嗯,出去走走。”
阿赖翻身坐起来,目光炯炯,“你去澜间做甚?难不成还真是要选几样好玩意儿送给对山那庵里的尼姑不成?”
阿赖这话是有些粗俗,敕若皱眉,“我去庵里岂不扰人清修?”说罢,又顿了顿,敕若拿出怀里的白玉簪,“我是在找这支簪子的主人。”
“女的?”阿赖拿着簪子,愣了一下。
“或许是男子。这簪子是我一位故友所托,望我能找到簪子的主人,也就是将这支簪子送予她的那人。”敕若很有耐心。
阿赖把玩着簪子,“那你的朋友没说它的主人是谁?”
敕若摇摇头,景妃笑意嫣然的样子浮现于眼前,最终却只化为一声长叹,“未曾提及,我只知她自称本宫,有时会提及帝王。”
“那许是皇帝般的人物。”阿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敕若摇摇头,若是帝王,便是真龙入轮回,以其龙息的雷霆万钧之势,怕是一踏入黄泉,景妃便该知晓了,即便是景妃不曾察觉,江判亦是会细细翻阅真龙生前事,以定轮回之道,以江判的性子想必是不会错过景妃之事的。
“是前朝之事了,百年前的人物怕现已再入轮回。”敕若想了想,补充道,“我寻的是他今生。”
阿赖低声道,“这世上亦有不入轮回的,前生今世都一一记得清楚得很。”
敕若摇头,“若真是如此,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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