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然瞪大了眼睛,抬手捂住嘴,小心翼翼地说着:“我说错了吗?你的目的不是这个吗?”说完还抬眼看向顾安远,一脸的不可思议。
顾安远气得要命,可是一对上对方那一脸无辜的眼神就发不出来火,这股火气就硬生生地憋在心头,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最后顾安远只好选择转头,不再理他。
可是程浩然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在他耳边絮叨,继续和他展望未来……
程浩然的声音就像魔咒一样,顾安远一听脑仁就疼得厉害,看着那不停张合,和慕言极为相似的嘴唇,顾安远脑袋一热,抓着他的胳膊抵在身后的墙上,低头吻上了那张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唇。
嘴唇很软,可能是因为程浩然早上吃的是奶油蛋糕,唇舌间带着奶油的味道,顾安远吮吸一番后才缓缓退出他的嘴唇,贴在他耳边说着:“我是gay,所以不要总是惹我,我是真的可以强吻你……”
顾安远微微沙哑的声音伴着热气传到程浩然的耳膜里,程浩然缓缓转头,对上了顾安远近在咫尺的脸庞,他在顾安远掺着笑意的眼眸里,看见了自己惊讶的脸。
从检票到上车,纪景言和苏然十指相扣的手就从未分开过,对路人的指点视而不见,就好像世界只剩下了彼此,而自己身侧的这个人可以陪自己走到地老天荒。
“苏然,”纪景言转头看向他,清澈的声音中带着绝望的味道:“你说……我能看见我爸最后一面吗?”
苏然感受着手掌内纪景言的温度,又加大了一些力道:“这件事情咱们到a市再说好吗?现在你先好好休息休息,睡一觉,到a市我叫你。”
苏然真的不敢告诉纪景言他心心念念的爸爸早就已经离他而去,因为他不忍心见到纪景言绝望的表情,他会心疼,他会恨不得代替他承受这一切。
纪景言看着苏然满眼掩盖不住的心疼,心里早就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他将头靠在椅背上,听着耳边火车的轰鸣声,心头蔓延起一层又一层的绝望。
纪景言的脑海里都是昨天纪爸爸将他送到学校门口之后,转身离开的那个略显憔悴的背影,那个小时候可以骑在他肩膀上撒娇的男人,那个在自己闯了祸之后还会满眼笑意的男人,那个给予他无微不至的关怀的男人……就这样,一步一步,彻底走出了他的生命。
纪峰或许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但在纪景言眼里,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好父亲。
苏然转头,就看见坐在自己身边已经睡着的纪景言,但他睡得并不踏实,嘴唇微抿,眉毛也都紧紧地皱在一起,但是相握的手却还是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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