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远白了他一眼:“放屁,我要是拉着李轩你不得揍死人家啊?”
苏然看了他一眼,没再接话,也不管脏不脏,转身坐在地上,头靠着脏兮兮的墙壁,抬手冲顾安远说道:“有烟吗?给我一根。”
顾安远在衣服里摸索半天,将烟递给他:“你抽烟纪景言知道吗?”
听见纪景言这个名字,苏然点火的手一顿,然后接着接着将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个烟圈:“我抽不抽烟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一定要知道?”
顾安远看着烟雾的背后苏然些许颓废的脸,心里知道他俩之间可能出现了点问题,虽然你不太想介入,但出于关心,还是问了一句:“纪景言现在在医院,你不用去看看吗?”
苏然又深深地吸了口烟,声音沙哑:“他爸妈现在在医院陪他呢,用不上我。”
顾安远应了一声,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简单交代他两句转身刚要走,身后突然传来苏然低沉的声音:“顾安远,你拿我当兄弟吗?”
顾安远一愣,低头见苏然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了最末端,可苏然就像感受不到炽热一样,仍然将烟夹在两指中间,头低垂着,看不清什么表情。
顾安远见了,大踏步走到苏然面前,将指尖的烟拿下来,放在脚下狠狠地踩了两脚,然后一屁股坐在苏然旁边,丝毫不给面子地说着:“谁他妈拿你当兄弟,臭不要脸!”
苏然听了,冷笑了一声,又拿出来一根烟,轻车熟路地点烟,顾安远刚要阻止,就被他抬手挡住了:“你说我和纪景言关系怎么样?”
顾安远将他身边的烟和打火机收起来,放进自己口袋里:“怎么了,你俩不是认识十多年了吗?”
十多年?这个数字深深的刺痛了苏然的内心,心理窒息般的难受。
对啊,明明已经认识了十多年,为什么我却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这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然将手垂下来,看着指尖的香烟越烧越短:“通过这次这件事,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苏然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是鼓起全身的勇气说出来的话:“我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
顾安远一愣,他认识苏然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是记忆里的这个少年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像这么颓废的样子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就像所有的信心都被抽空了一样。这样的反差冷不丁让他愣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苏然看着手里的香烟越烧越短,就好像预示着他和纪景言的感情,就这样一步步走到了尽头……
顾安远转头深深地看了苏然一眼,从他手中拿出烧得就剩半根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背后,氤氲出了一个少年清秀的脸庞,冲他浅浅微笑着。
苏然,你知不知道,现在你所经历的,就是我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苏然转头看向吸烟的顾安远,烟雾背后的神情中带着些许的陌生,苏然还是没能压制住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顾安远,你休学一年去治什么病了?”
苏然的直觉告诉他,顾安远休学的原因绝对不仅仅是生病这么简单。
顾安远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似乎毫不在意苏然的问题:“不是说了么?我是治病去了。”
“治什么病?”
苏然穷追不舍,俨然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顾安远听了,表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但是苏然能够看出来,他望向远方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思念。
顾安远掐灭了手中的烟,站起身,一副不想继续话题的样子:“你还是去医院看看你的纪景言吧!嘴上再怎么否定,心里还是担心他的吧?”
苏然听了“纪景言”这个名字,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
对啊,无论嘴上怎么否认,无论心里怎么怀疑,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还能怎么办?
疏远我没关系,对我有所隐瞒没关系,只要能让我陪在你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我拒绝了所有的暧昧只为等你一个不确定的未来,结局是输是赢,我早已经不在乎。
苏然到达医院的时候,手里拎着在楼下买的粥,心里还在想纪景言会不会喜欢他的粥。当走到门口时,才发现纪景言的病房门半掩着,里面传来纪景隐隐约约传来纪景言的声音:“你现在是不是还喜欢着苏然?”
接下来是一片寂静,苏然想了想,躲在一侧通过门缝向病房里看去,见沈糖背对着他坐在病床前,看不见什么表情。
停了半晌,纪景言接着说道:“这好像是咱俩第一次独处吧,认识了三年,咱俩中间始终隔着苏然.这次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时间,我想和你谈谈。”纪景言顿了顿,接着说:“和苏然无关,仅仅是咱俩之间的事。”
从苏然的角度刚好能看见纪景言的表情,突然感到纪景言看向沈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心里隐隐生出一种不安。
苏然见沈糖缓缓挺直了腰板,一直低垂的头也终于抬了起来看向纪景言,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到苏然的耳朵里:“纪景言,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傻,情商也不是负数,但是纪景言,感情这种事,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就像我只喜欢苏然一个人,就像……”
心里的不安被渐渐放大,苏然几乎是出乎直觉地想将门关上,但是沈糖的话还是毫无预兆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犹如一声闷雷:“就像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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