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瞎编:“医生说我鼻子好挺。”
费原还没来得及发作,路路听见包间里有动静,他赶紧对费原说:“那什么,我先吃饭了,吃完再说!想你!”
再次把门推开一条缝,看见汪昊延还抱着简辛,简辛挣扎着抽出了胳膊在推汪昊延,还有电话铃声响着。
简辛拽汪昊延的头发,汪昊延呲牙咧嘴地仰起头,简辛说:“放开,我手机响了。”
汪昊延还想耍耍赖,因为实在是舍不得松开手。路路趁机进去,回自己位子上轻咳了一声,想提醒汪昊延注意分寸,别真惹恼了简辛。
只有两个人还好,路路一进来简辛觉得臊得慌,卯足劲挣开汪昊延的束缚,自己也后退了一步。他推门而出接电话,顺便透个气。
电话是房东打来的,问他晚上下班能不能聊聊租约的事儿,简辛心还静不下来,只胡乱答应完就挂掉了。
包间只剩下汪昊延和路路,路路问:“你为什么那么粗鲁?为什么不好好哄哄简辛?”
汪昊延瞪眼:“想想费原,再说我是否粗鲁。”
路路神思片刻,改口道:“否吧。”
一顿饭最终不欢而散,汪昊延在车上等着,路路和简辛回医院继续看病。路路能看出简辛情绪不好,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路路,鼻炎是慢性病,你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最近降温所以就特别难受,是不是日常没有坚持用药?”
路路吸吸鼻子说:“就偶尔喷一下,其实我都懒得喷,每次都是费原给我喷。”
简辛心领神会地笑着说:“你问问费原,这些年有没有养孩子的感觉。”
看简辛笑了,路路也跟着笑:“你不生气啦?哎呀我都不敢讲话了,你千万不要怪汪昊延,他太喜欢你了,而且你以前从来不会拒绝他——”
“路路,”简辛打断他,说:“我以前傻嘛。”
傍晚时分天空聚着大团的乌云,简辛被堵在半路上的时候下起了雨,雨刷来回拂开雨水,简辛把手从方向盘上移到车窗上,掌心被冰的湿凉。
房东已经在公寓大堂等了他一会儿,因为签的租约还没到期,他猜测大概是要涨房费。
“小简,其实上周就想和你说来着,但是我也实在不太好意思开口。”
简辛给房东倒了茶,说:“没关系,现在涨房费是常事,在行情以内我都没有意见。”
房东尴尬地笑笑,说:“不是涨房费,我想尽快收回房子。”
简辛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他有点恼于房东这样突然提出无理要求,毕竟找到一处合适的房子很不容易,而且这套房子租金比市场均价低很多。
房东解释道:“是这样,我儿子马上要回国和女朋友结婚了,这套房要尽快腾出来。我知道突然让你退房不厚道,这季度的租金我会退给你。“简辛不知道说什么,其实他也不用说什么了。
房东走后,简辛窝在沙发上浏览租房信息,他也考虑过搬回旧家和辛卉一起住,但是那里离医院实在太远,并且房子太小,他回去的话任阿姨就没有房间睡了。
浏览一圈未果,外面狂风暴雨也吵得睡不着觉,简辛合上电脑开始整理东西,大件儿先不动,先从零碎的东西拾掇。
柜子里有个铁皮茶叶盒,里面都是他的证书和奖状,时间久了都叠的皱皱巴巴的,他把东西整摞拿起磕了磕,再把大张的排到小张的后面。
翻来覆去的,最小一张露在了最前面,不是证书也不是奖状,看背面是张照片。
简辛拿起翻转,是一张合照。
照片上有十几个人,都穿着球衣球鞋,费原盘腿坐在最中间,路路抱着费原的脖子半趴在费原背上,两边是他们的同级同学。
他和汪昊延站在最边上,被前排的人挡了大半个身体。
简辛记得,他们当时是牵着手的。
路路说得对,他以前从来不会拒绝汪昊延,他们在一起后的每天他都在说“好”,路路以前就问过:“简辛,你是不是恋爱上脑?”
那时候汪昊延每天放学都送简辛回家,纯粹为了能够一起多待会儿,有一回汪伟国和周菀要带汪昊延去作客,要求他按时回家。
汪昊延说:“简辛,今天要去孟叔家吃饭,得早点回去,所以不能送你回家了。”
简辛默默:“知道啦,不用送我。”
汪昊延撇撇嘴:“你怎么那么冷淡,我不想一放学就和你分开。”
简辛被逗笑了,问:“那怎么办?”
汪昊延就等这句呢,要求道:“那你送我回家。”
简辛:“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汪昊延是把简辛当宝宝宠的,但是简辛一旦喜欢谁就会把对方惯成智障,比他还没节制。
不过也不是没吵过架,约会时汪智障难得迟到一次,简辛就和别人兴高采烈地踢球了,居然没在等他。这份醋意和小心眼儿持续到周一上学,简辛都觉得莫名其妙了。
汪昊延妨碍简辛记笔记,说:“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简辛懒得理他,从笔袋拿出一个透明胶往旁边一扔:“给你胶带。”
汪昊延觉得简辛真的生气了,都开始瞎接梗了,他整节课再也无心听讲,就低着头发呆。半晌过去,手臂被轻轻碰了碰。
简辛直视前方问:“中午吃什么呀?”
第一节课就问中午吃什么,你早餐可刚吃了大煎饼果子,汪昊延内心腹诽却甜滋滋的,简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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