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喝的是醉生梦死啊?!”
陆友铭拍上他的脑袋:“还醉生梦死,知道的还不少!”
“那是!我还知道,咳咳……‘只要活着,就有自己能做到的事!’”他做出一个举枪的动作,还对陆友铭眨了眨眼。
“滚淡吧你!猴样儿,还模仿鲁邦!”陆友铭揉着他的脑袋,绕过去,对着一直站在钟诚身后一身黑色商务装的中年人,礼貌地笑笑。
“对了,这是陈先生,是那个和经理的司机对吧?”钟诚向那男人做出询问的姿态。
那中年人点头,伸出右手和陆友铭握了握手,说:“你好,陆先生,我姓陈。是和总的司机。前天晚上和总撞坏了您车的事情,已经交给我来处理。车我们当晚就送4s店做了修护,而且为了表达歉意,帮您补了漆。”
“靠,你们速度真够快的啊!”钟诚感叹一声。
那中年人对钟诚礼貌地点点头,笑道:“您看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没问题的话请在这份文件上签字,我好回去交差。”
陆友铭接过来,浏览着,许多细则和条例,他也看不懂,只从上边的描述大致了解到,这个姓和的前天晚上,撞了陆友铭停在路边的车,而且很主动地提出赔偿和修护。现在,车弄好了,就是个签字的事。
陆友铭接过他递过来的签字笔,随手掂量下,一个司机,用的笔都是镀金名牌货,这姓和的,什么来路?
他签着字,漫不经心地问:“那天不是你开的车?”
那中年人微微皱了皱眉,眼里有些疑惑,倒是依旧很礼貌,“陆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那天还是您帮和总打电话叫我过去拖车的。”
陆友铭眉毛一挑,哦了一声,“还真是忘了。”
把文件递给那中年人,陆友铭突然觉得整件事以及这人过分好的态度都非常奇怪,随口便说:“他醉驾?!”
那中年人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按照当日的协商结果,我方已履行给您修好车的责任。”
陆友铭轻笑,果然没猜错,虽然这人说起话来藏头露尾的,但表情骗不了人。
不过他倒不打算纠缠下去,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说:“好了,我都忘了。字也签过这事算完了吧?我还得干活呢……”说完还伸了伸懒腰。
那中年人对他和钟诚点点头,就离开了。
“靠!这人真够文绉绉的,还陆先生,您看看……”钟诚正兴致勃勃地模仿那人说话。
啪,陆友铭拍上他的后脑勺,打断钟诚:“干活去,话多!”
“干嘛呀?”钟诚不乐意地努起嘴。
陆友铭没理他,坐在电脑前,翻看着这两天的入库信息。
“对了……”走到门口的钟诚突然又返回来,乐滋滋地说:“我要先给小宁哥打个电话,他不是最喜欢这辆菲亚特吗?我得……”
陆友铭看到他拿出手机,眼疾手快地夺过来,“打什么打,干活去!”
“你干嘛呀?吃火药了!”钟诚不乐意了。
陆友铭愣了下,叹一口气,把手机递给他,沉沉说道:“我们分手了。”
“什么!!”钟诚的声音响彻整个仓库。
结果,这一整天,钟诚都亦步亦趋地跟在陆友铭身后,从最初的一直追问到最后的满脸担忧。惹得陆友铭哭笑不得。
“铭哥你真没事吧?”钟诚已经是第几遍问这句话了?只要他在仓库挪货不小心绊到或者跑个神什么的,都会被问一遍。
陆友铭无奈地揉揉眉心,拍上钟诚的肩:“阿诚,我真没事。我和小宁已经分手很久了。”
毕竟,从前世算起,他们确实分手很久了。经过一年荒唐折腾,疼痛和恨意,都被时间冲淡了许多。
钟诚一听,再次安慰道:“铭哥你要真不痛快,下班我陪你去喝酒。诶?”他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大叫道:“怪不得你说你喝酒喝到失忆,原来如此啊!”
陆友铭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小子想象力还真够丰富的!
“好好,下班我们去喝酒!”陆友铭只能应了他。
不过还没下班,陆友铭就接到非非的电话,说有事情要跟他讲,在他家等他。
文非,19岁,陆友铭的表弟,也是他在这个城市唯一的亲人。
于是陆友铭只好再三叮嘱钟诚好好检查仓库,特别是易燃物品一定要注意。自己开着那辆“崭新”的菲亚特回家。
刚到楼下,他就遇见从电梯口出来的小宁,拖着一个皮箱,和陆友铭撞个正面。
他看到陆友铭,别过脸就要绕开。
陆友铭却不由自主地侧过身拉住了他的手臂:“这是要搬到哪儿去?”
“不用你管!”宋千宁挣开他的手。
陆友铭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想往事重演。他已经不期待宋千宁会回头,只是希望,他们即使分手,也不要闹得这么僵。
他软下语气,说:“小宁,昨天晚上是我不对……”
“行了!”宋千宁打断他,哼了一声:“陆友铭,你昨天说分手的时候可是硬气的很,这会儿又是什么意思?”
“呵呵……难不成你后悔了?”宋千宁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扬起声调,“陆友铭,你别指望我会回头!”
他这副面孔,顿时激起陆友铭前世的记忆。这种时候,无论他再说什么,在小宁眼里,都像是下贱的纠缠,结果也不过是再次被他嫌弃和羞辱。陆友铭心里刚升起的不舍全数被泼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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