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明白和臻与那个跳艳舞的男生之间的关系了。陪他睡。做他的床伴?呵呵,还真是直白得可怕。只要符合他的审美,就可以拉上床?
陆友铭觉得这样的和臻太陌生了,一个人到底为什么,才会选择如此放纵?
文非事先打过招呼周末不回来,于是陆友铭就在他的房间睡了一夜。但事实上,他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几乎一夜无眠,早早就起床,煲了养胃的粥。又去早市,买了新鲜的骨头和蔬菜。
回来的时候,看到和臻穿着昨晚给他准备的那套家居服,呆愣地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脑后有几根头发不规矩地翘起来,给这个背影僵硬的人平添几分随意。
“你醒了?睡得还好吗?”陆友铭把食材放进冰箱,问道。
和臻回头望着他,目光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清淡,点了点头,开口:“昨天,谢谢你。”声音还有点哑。
“举手之劳,不用谢。”陆友铭走过去,指着一旁新准备的洗漱用品,说:“这是给你的,洗完出来吃饭吧,我煮了粥。”
和臻没说话,有点意外地抬起眼看了看他,犹犹豫豫地拿起牙刷挤牙膏。
“记得把头发重新整一下。”陆友铭顺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笑着出去。
和臻呆了一下,差点把牙膏挤到手上。这才偏过脸从镜中看了看自己脑后翘起来的呆毛,嘴角抽了抽。
等和臻出来,陆友铭已经把饭菜摆上桌。
“我的衣服?”和臻站在一旁问。
“我送去干洗了。你先吃饭,吃完我给你找套我的先凑合着穿。”
和臻点点头,这才坐下来,“谢谢。”
“别那么客气。”陆友铭夹了些青菜放在他的碗里,和臻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粥。他吃饭的动作很文雅,一看就是有良好的家教,不像陆友铭这样,早就习惯了随心所欲。
一餐饭,两人无言,都心照不宣般不提昨晚的事,陆友铭只是把那当做和臻的醉言醉语,至于和臻到底记不记得,那就不得而知了。
陆友铭很快吃完,对和臻说:“你先慢慢吃,我给你找衣服。”说完就去卧室柜子里扒拉起来,他的衣服和臻穿上肯定要大不少,他准备看看有没有小宁的衣服。
还好,在一堆t恤衫牛仔裤中,他终于找到了一套小宁没带走的西装,但是……看起来有点皱。陆友铭赶紧拉出家里的挂烫机,手脚利索地熨了一遍,才笑嘻嘻地递上去。
好在和臻并没有露出任何嫌弃的表情,很自然地接过来,换上。虽然不是很合身,因为他个子比小宁要高一些,但是也不算很难看,毕竟经过他的一番补救,并不至于让和臻太掉身价。
更何况——和臻那出众的气质,真不是一件旧衣服就能掩得住的。
陆友铭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和臻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傻笑的脸,嘴角微乎其微地抽了下。
“我送你去公司吗?”陆友铭问他。
和臻想了下,说:“今天周末。”
“哦,对啊!”
“我的车还在lm吧?你方便送我过去吗?”
清晨的酒吧街,安静得近乎苍白。
再次来到l里的种种举动,心里莫名地有些堵闷。
一路上两人并无太多言语,直到和臻取了车,两人站在路边,陆友铭终于没忍住对和臻说道:“和臻,以后……还是不要经常来这种地方了吧?”他想到昨天那群流氓,肯定不会就这样罢手的。
和臻不明所以,挑眉问道:“为什么?”
“如果寂寞的话,可以找个人认真地谈恋爱,何必在这种地方跟那种人……”
和臻像被什么刺到,脸色瞬间冷了起来,他目光锐利地扫了陆友铭一眼。
陆友铭也意识到不太对劲,他不太会说话,这样讲似乎太直白了?他解释道:“作为朋友,不想看着你堕……”他闭了嘴。
和臻面无表情地反问一声:“朋友?”
陆友铭面上有点尴尬,摸摸鼻子,对他讨好般地笑:“我是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的。”
和臻似乎冷静下来,面色恢复如常,但并不打算回应陆友铭的话。
陆友铭便继续叨叨着:“lm里面能有什么真感情?你喜欢的那个男孩……也不一定是gay,这样下去你只会越来越空虚的。”
和臻虽然脸色依旧平静,但眸子却亮剑出鞘般闪了一下,他直视着陆友铭的眼睛,平淡简洁地回答:“我知道ey是直男。我也不喜欢他。”
陆友铭顿时哑口无言。和臻的态度很明显,似乎再说下去就显得自讨没趣了。他闭了嘴站在一旁,把那双不知该往哪儿放的手插入裤子口袋,别开眼盯着脚尖,皮鞋在粗糙的地面上轻微磨蹭了两下,心想——自己根本就不该说这番话。
气氛倏然变得有些尴尬。
和臻也垂着眸子沉默了一会儿,面上并无太多表情,周身却竖起冷漠的保护层,很明显不打算再与陆友铭有任何交流。他手指摩挲着摁响了手里的电子车钥匙,终于打破这份宁静,他打开车门,语气平淡地陆友铭说道:“陆先生,昨天很感谢你的帮忙。那么,再见。”
“再,再见。”陆友铭就这么看着和臻冷漠地跟他说着再见,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顿觉,自己似乎把事情搞得更糟糕了。
*
接下来几天,陆友铭那小快递公司不知为什么忙的不像样,他本来还寻思着什么时候有空了要去疗养院看沐沐,顺便……偶遇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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