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前是在家那边工作?家里人怎么办,哦当然你不愿意说可以回避。”
柯涵似乎微微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十几层的楼下,那里被绿化带、人行横道和停车位隔成一个个小方块,过了一会才说:“我单飞了呗。”
这句话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也并没有多问,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还疼吗?”
“疼。”
“……”我好笑地看他一眼,柯涵正坐在办公椅上到处滑行,无辜地指指头上:“你问我的。”
我也无辜地摆个拍照的姿势,据实相告:“我只是客套一下,疼我也没办法。”转过来继续写稿。
然后我从屏幕的倒影上看到,柯涵滑着椅子咕噜噜滚到我身后,错开一些,把头往后一仰,就枕到了我肩膀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这还不好说,揉一把不就好了。”
忙碌的城市格外热闹,送外卖的小妹在热情地打招呼,电梯到达了某一层,打印机在“滋滋”地刷出一页全新内容,文字编辑今天换了细跟的高跟鞋,敲在瓷砖地上格外让人心痒。
周围的声音好像都远去了,我低头看着自己肩上枕的脑袋,他垂落的碎发扎得我脖颈微微痛痒,医用纱布还带着浓烈的消毒水味,柯涵的笑容完美无缺,只那一点只可意会的暗示让人难以捉摸。“我单飞了呗”,刚刚那句轻松的回答犹在耳畔,让我在这一刻恍然大悟。
怎么办呢?我还没有那个勇气去跟家里分道扬镳,去“单飞”,但我同样不记得自己一个人多久了。
柯涵没说话,像是一直在等我的回应。我本来想错过这句话,然后两个人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就这样各自回家,以后、一直、永远,我们都只是好搭档。可是心跳得“突突”的,他又离我那么近,我掩饰不了。
我把手轻轻覆在纱布上,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柯涵。”
或许是我动作突然间变轻柔,让柯涵摸不着头脑:“嗯?”
我把手拿开,估计自己笑得像只招财猫:“本来就缝针,再揉不就废了?”然后看到柯涵眼中清晰的失望一闪而逝,按住他没受伤的地方不让他起来,继续道:“给你吹口气,就好了。我小时候我妈都是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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